“好。”
任鹤隐原本还想晚上露一手,烤只白花鸟给羽兽人们尝尝,现在这种情况,他顾不上烤鸟,将白花鸟递给朵便道:“那我们先带这颗蛋回去,风,你们在部落里吃好喝好,有什么事跟青说就行。”
风就是羽兽人中的一个,闻言他连忙点头,“好,隐你们去忙吧。”
“嗯,明天我们再过来。”
任鹤隐跟云鸣将这颗蛋宝宝带回去。
蛋里面的小崽子仿佛能感觉到外面的情况,在木盆里是一直挺活泼,蹦来蹦去,将铺着兽皮的木盆敲得咚咚闷响。
任鹤隐用一只手护着蛋,就怕这小家伙一个不小心直接跳出来,造成蛋碎场面。
云鸣见着蛋不安分,伸出大掌在蛋上轻轻一按,“老实点。”
那蛋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立即装死,再不敢蹦跶。
任鹤隐笑了笑,也伸手轻轻按了按这颗蛋。
蛋的手感挺好,温温热热又有弹性,摸着像是猫或者别的小动物的肚皮,完全联想不到鱼。
他们回到家时天快黑了,任鹤隐端着这盆蛋,转头问云鸣,“老大,我把它放到房间里?”
“嗯?”
“要放到床上吗?”
“放地上就行。”
任鹤隐他们的炕专门为冬天准备,冬天云鸣变成兽形能直接上炕。
这么一大张炕,长七米有余,宽也有三米多,任鹤隐没有准确的计量工具,大概依自己身高判断。
这么大一张炕,他们两个都以人形睡在上面时,只能睡一个小小的角落。
任鹤隐想了想,还是没忍心直接放地上,他将蛋放在墙角夹角处,旁边用兽皮被子拢着,就算这小家伙再调皮,放在这里应当也不会滚下来。
任鹤隐放好后去厨房跟云鸣一起做饭。
“这颗蛋还需要什么特殊照顾吗?”
“基本不用,过十几天里面的幼崽就出壳了。”
“我还以为要特殊照顾,你才特地把他带回来。”
“没。”云鸣切着蒜苗,“这蛋的家长挺凶,不一定讲理,放到部落里,家长找来时可能会起冲突。”
任鹤隐有些惊讶,他第一次从云鸣嘴里听到类似的评价。
“怎么个凶法?他阿爹阿父或者阿母是脾气特别不好还是特别强大?”
“比较强大。”
任鹤隐有些难以想象。
云鸣看他感兴趣,爆了另一个料,“能生那么大蛋的不是亚兽人。”
“不是亚兽人是什么?”任鹤隐看他表情,半响表情奇怪,“该不是兽人吧?”
“对,鱼兽人生的。”云鸣道:“有些特殊的鱼族有了孩子之后,孩子会转移到兽人腹中,等孩子大一些,兽人会一直保持兽形,直到孩子出生。”
任鹤隐情不自禁脑补那个状态,想象了好一会都想象不出来。
云鸣道:“孩子丢了,鱼兽人肯定着急,过两天就该找过来了。”
“这颗卵是不是被河水冲下来?我们部落附近没听说过有鱼兽人,就算在兽人集会上,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隔那么远,他们真能找过来?”
“能,鱼族之间有特殊感应。”
任鹤隐还是很好奇,可惜这世界没有资料,他想查也没地方查,只能等过一段时间,鱼兽人找来再说。
两人吃完晚饭,天就黑了。
任鹤隐点起油灯,跟云鸣一起将他们放在木盆里浸染的棉布搓洗干净,拧干放到外面晾衣杆上去晒。
这两块棉布得看晒好后颜色是否合格,颜色太深,他们可以收回来漂洗,颜色太浅,则可以再染一遍,要是颜色刚刚好,则需要加盐进一步固色。
洗好棉布后,任鹤隐从柜子里找出棉胎。
他们做的棉胎时按模具做出来,由于没有刻度,他们做出来的棉被无论大小还是重量,都只是估计。
任鹤隐估计了一下,他们的棉被大概长宽各两米六七,云鸣人形时,他们盖这床被子就很够大了,要是变成兽形,情况则相反。
任鹤隐将棉胎拿出来,一股棉花香味很快飘出来。
他捏捏棉被,“这棉被真软,我们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冷了。”
“去年冷?”
“去年也不算冷,不过没今年舒服嘛。”
任鹤隐将棉被放到炕上铺开,“刚好垫一床盖一床,天气越来越冷,我们这几天得把被单被套做好。”
“锁个边就行。”
“我也觉得,我们两个就不用追求工艺了。”
任鹤隐将棉被铺好,转头问云鸣,“铺在这里?”
“都行。”
云鸣将棉被铺在正中间。
他们炕实在太大,除了中间这块,两边还有许多空位。
任鹤隐看着郁闷,“我看要不然做几个木箱子放在床头吧?就当衣柜了,冬天我们需要用到那么大的空间再将箱子搬下去,不然空寥寥总觉得不对劲。”
“过几天抽出空再做。”
两人将棉布铺开,取棉被大小的布料进行裁剪拼接。
他们手里有缝衣针跟线,一人一头,缝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棉被得来不易,他们得多做几床被套,无论垫着还是盖着,都得用上被套。
底下垫着的棉被下面还可以再垫一层兽皮,上面则铺上一层被单,到时候睡着肯定很舒服,底下要是烧了炕,只烧一点柴火就足够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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