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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想起那三兄弟,不禁叹了口气:“他那人就那样,老头老太太在的时候就没少念叨怕他往后蹲笆篱子(监狱)。”
    敖木正搓着手,听她们说话反应过来:“刘三儿吗?”
    男人表情有些尴尬:“是他,这不是前头他干的那事儿吗?”
    敖木点点头:“人可不就是一个人一个样。就是双胞胎个性也有差异大的,更何况差几岁的。”
    后来敖木才知道,这男人家里行二,村里人叫他刘老二。人也是出了名的憨厚。媳妇去年闹瘟疫的时候没了,现在只跟家里两个丫头相依为命。
    没别的人,敖木就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熟悉熟悉村里情况。临走的时候,男人还是想买手术刀柄。这东西只在电视上见过,想买回去在家里放着好看也好。
    敖木倒是有心送出去,又怕以后出什么事自己担责任,就没答应。瞧着那男人颇为沮丧的离开了,敖木竟然莫名的觉得自责。
    鼠患还在继续,可情况确实越来越恶劣。
    就在村民们对老鼠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政府终于派下灭鼠团队。
    先是通过喇叭,让家家户户的人全部回到家中紧闭门窗,牲畜也要赶至室内封闭出,时间至少两个小时。现在要统一喷洒灭鼠的毒药。这毒药直接触人也是有一定危险的。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不相信政府说的话。
    敖木将家里所有的门窗都关好,将温室里面的透气窗也都关掉。政府团队先是全村来回广播了大概十五分钟。随后打开垃圾车同款的音乐,接着全村喷洒药物。
    敖木在一楼透过窗子向外看,果然,撒过药以后,老鼠就开始疯狂逃窜。有的老鼠跑到一半的路上摔了一跤。随后再也没起来。
    药物来来回回喷撒了几遍,包括村子周围一百米也喷了药物。
    足足过去两个多小时以后,喇叭的声音再度响起,示意可以打开窗户了。但人最好还是不要出门。等待专门的人员家家户户的去。
    敖木大门没开,只打开了诊所的小门等人过来。
    是医疗队带着设备挨家挨户的走,一共只有两只队伍,村里上千户人家家家户户的走,也是难为他们这么辛苦了。
    有人敲门,敖木将门打开。因为知道敖木是当前村里的医生,跟他说明了一下要验血,将家里人都叫过来一下,随后又跟敖木询问了一下村里的情况。比如有多少被老鼠咬的人,有多少有发烧等不寻常的情况。是否出现疑似感染疫病的人群。
    随后又多给了敖木一些消毒防疫的用品和药品。如果村里有人家出现短缺的情况,可以直接来诊所免费拿。
    抽血的时候,敖玲和杨芜都有些不敢。杨芜看着开始撕工具包的小姐姐就有些打怵,笑问道:“姐啊,你打针疼吗?”
    护士小姐听这话有些好笑。不过看敖芜的学生长相,便笑道:“没事儿,跟蚊子叮似的。过来手伸给我。”
    杨芜下意识看了一眼敖木。敖木知道杨芜怕疼,本不想惯着,刚要转开目光。杨芜直接扯了扯敖木的袖口:“你来吧。”
    护士姐姐哭笑不得:“这么不信任我?”
    杨芜嘿嘿一笑:“倒不是。就是哥们让我疼我能忍住。不认识人不行。”
    这诡异的逻辑让在场人都笑了。
    敖木带上口罩,用皮肤消毒液擦擦手,从护士姐姐手里接过枕头,坐在杨芜对面,示意他撸袖子。
    杨芜手臂伸过去,敖木拿出压脉带绑上,开始找血管。
    将皮肤消毒,让杨芜攥拳头,血管有些难找,敖木看了一会儿,确定好了位置才将针头拿过来,将针头跟试管连接好,开始将针插进去。
    杨芜完全不敢看,最后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自己鲜红的血液流进试管里头。眉毛皱在一起。
    “这么多血的吗?”
    敖木看拿起另一个试管又接了半管:“要我给你来个翻场吗?”
    血液样本采好了,拔针的时候敖木也跟着松了口气。敖木将样本交给护士。护士在上面写了名字和编号防止弄混。
    敖玲见杨芜采完血也闹着要儿子亲自来。随后卫生队的人又跟敖木说了一下进来的情况,让敖木遇见什么问题一定要随时记录并上报。随后一块离开了。
    官方出手,老鼠果然短时间内在村子里失去了活力。开门后,门外遍地的的老鼠尸体,简直是大快人心。
    村长组织村里头的男人们一块在村子外的一片荒地挖一块空地。将死老鼠集中起来进行统一填埋。
    敖木没去,不过贡献了些消毒驱疫的药粉,老鼠堆进去一些就撒进去一些药粉。防止老鼠死后再有疫病传出来。
    村里头终于干净了。
    偶尔还有老鼠在村里出现,那也是行动萎靡,用铁锹就能很轻易的拍死。
    此时村民们的心情,无疑是跟打一场胜仗一般痛快。
    过了两日,政府的医疗队再次下乡了,这一次血液检验的结果也下来了。村里面有几个人感染了传染性较强的病,医疗队的人直接将人带走,不光是确定感染的人,连同与他们亲近的人也带走观察几天。
    而这一次,直接拉响了瘟疫警报,老鼠带来的弊端已经开始显现了。有去年的教训,一听说又有瘟疫,家家户户无不是门窗紧闭,别说走街串巷,连进院子都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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