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了。”杨芜喝一口冰可乐。
敖木冷笑:“也不知道谁刚才抖得跟小鸡子似的。”
杨芜将可乐一放, 翻身去推敖木,要将他压在身下:“谁小鸡子?我看你丫小鸡子。长得比我壮是吧,我看你还能比我大?”
敖木一手握着可乐,一手勉强支撑住身体, 看着贴上来的杨芜,心跳的仿佛蹦出来一般。
“我劝你最好别比。”敖木道,“怕你比了以后再也不敢露出来。”
没有男人听得了这话,杨芜眉毛一挑,伸手变向他下身压去:“我只看你的不久完了。”
敖木一慌,忙将支撑身体的手臂抽过来去抓杨芜的手,人也就被杨芜压得瓷实。可乐瓶盖掉在地上转了两圈,敖木生怕可乐撒床上,只能任由杨芜胡闹。
“别闹,可乐要撒了。”
“嘿嘿,又不是我床。我是不怕没地方住。”杨芜两只手要将敖木的手扒开,脸上带着邪笑,朝他的软处进攻。
敖木是真有些慌了,更怕在他面前失态,一手握住杨芜的胳膊,声音阴沉了些:“你最好想明白。我要是真被你挑起火来,我当场把你办了!”
这话半开玩笑,杨芜听了却直接笑出了声:“你还真能对我有反应!”
敖木自己都有些糊涂这算不算说漏嘴了。只能黑着脸不回话。
杨芜却继续道:“原来你馋我身子,下贱!”
敖木脸更黑了:“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杨芜直接骑在敖木的腿上,“还是说你没馋我身子?说实话!”
敖木喉咙发痒,还是嘴硬道:“没有。”
过了几秒没回应。敖木再将目光转回来,瞧见杨芜笑的阴险中带着得逞。
敖木有种不祥的预感。
便听杨芜开口道:“我这样你都没感觉?太监!”
这话很轻松的激发了敖木快如隐入尘埃的冲动。直接将可乐放入空间,身子一翻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杨芜被下了一跳,被压在身下还只顾着笑。
“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说你是馋我还是太……”
那一瞬间,伴随着外界的炸雷,二人仿佛雷雨中海上狂风巨浪下的一条小船,透过眼睛,瞧清楚了对方心中的慌张。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连敖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敖木成功用嘴唇封印住了杨芜毫无求生欲的两片皮肤,可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敖木已经脑海中一片空空,全然没了动作。
又是一声炸雷,杨芜手有些发颤。敖木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人也猛然起来,转过头,嘴唇上仍有余温尚存。
他……他都干了什么?
杨芜咬一咬嘴唇,抬头瞧见了敖木已经发红的耳朵尖儿。
时间凝滞了几秒。杨芜那标志性玩味的声音响起:“常威,你还说你不馋我身子?”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
多年积攒下来的心理素质总算做了件好事。敖木整理好心情,回头冷笑:“我要是真像你说的,你觉得你还能从我床上下去?”
“啧,”杨芜一挑眉,“这么说来,你完全不否认你对男人感兴趣。”
敖木知道杨芜诡辩的技巧,站起来提一提裤子:“我以为我对男人感不感兴趣你最了解。”
“果然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杨芜抱起枕头往里缩了缩,敖木更是哭笑不得。
“我去书房看一会儿书,你在这躺着?” 敖木道。
听这话,杨芜钻进了被窝里:“我先睡一会儿。给我耳塞和耳罩。外面也太吵了。”
冰雹下了足足半个小时。整个地面都铺上了半米多高的冰层。大雨却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下午十分,那上午还快见底的河水又到达了决堤的临界点。
不过这一次没有叫敖木过去。因为年前年后的事情太多,好多外出打工甚至移居城里的人都选择搬回了村里,虽说瘟疫死了很多人,但眼下村里的年轻壮力比过去多了两三倍。倒是让村子恢复了许多活力。
不过人不用出去干活,不代表敖木就清闲了。
这一场雹子实在是太要人命了了。雹子大,来的突然,让人触不及防。好多人还在路上就遭遇了雹子。受伤的,还算是幸运的。出血了来敖木这里包扎,敖木要的钱不多,这样的天灾国家是给补助的,回头绝大部分国家就能报销。可那厚厚的冰雹层下面,还不知埋了多少被砸死的尸体没被人发现。他们甚至连被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仿佛受了远古石刑一般。
一个下午,敖木都在给村里受伤的人们包扎伤口,反复的嘱咐了注意事项后,杨芜都能背下来了。用打印机打印了注意事项,给每个来包扎伤口的人发一份,也免得了敖木的一番口舌。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些冰雹化了些。村长组织村里的年轻人穿上连体的稻田靴在村里路上淌来淌去,去找一找现在还被掩埋在冰下还未被发现的人。哪怕这些人生还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
慢慢的手上的人都包扎好了,送过来的就变成在冰下发现的人了。甭管人还有没有气,都会送来给敖木看一眼。确定死了以后,再将人接回家,商量着要怎么发送。
敖木一直忙到了深夜,光是死人,就碰见了十几个人。这还是在村里砸死被及时发现的。村外以及地头,还有很多人生死不知。尤其是今天乡里有及时,有不少人去乡里看看有什么需要采买的。虽说中午集市就散开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在乡里待到下午。眼下没有了客车同行,汽油又越来越贵,前去乡里,基本上全靠步行。这路上的砸死了几个,根本没没办法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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