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纸尿裤, 敖珍拍拍孩子屁股。敖木将哒哒放在床上, 让他坐好, 又去摆弄一下哼哼。俩兄弟对坐着,打眼一瞧这俩还真是一模一样,要是不熟的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这自己家人也是因为熟悉兄弟俩, 知道他们什么脾气, 要不然他们也能弄混了。
两个小家伙伺候好了。敖珍看看左右没人, 才压低了声音问敖木:“你跟小杨真打算这么继续下去了?”
敖木还不太习惯被长辈问个人感情生活。
“这怎么了?”敖木反问。
“这能长远吗?看你也挺喜欢孩子的,就真不打算要孩子了?”在敖珍这一代人的心里头,男人娶媳妇生娃那就是头等大事。喜欢一个男人,生不了孩子,那就是错的,甚至有罪的。
“所以?为了生孩子才结婚?那跟老母猪配种有什么区别。”敖木是看不上这种说法。
“你们这些念书的,一个个想法都独!多少小伙子等着盼着娶媳妇生孩子都娶不上,你这条件这么好还不用心找。小杨那孩子是挺好的。可万一以后时间长了, 人家想要孩子呢?你俩有一个会生的吗?”
敖木知道老一辈这种思想是固化思想,很少有能够撼动的。敖木只摆摆手,结束这个话题:“我以后孤独终老是我活该。你觉得你能说服我吗?”
敖珍沉默, 还真说不服。
“这不就结了。”敖木摊手,“说不过活何苦浪费这吐沫星子。老一辈思要都是对的,那现在思想也不可能更新换代这么快。你要是真觉得我没孩子,以后被人戳脊梁骨。那谁戳我脊梁骨就让他替我多生几个。他自己拿孩子当权衡一个人成功与否,那跟我什么关系。怎么人家活不下去跳楼了,我不跟着跳还成我不是了?讲不讲理。”
敖珍喘了两口粗气,实在被着臭小子气得慌。偏偏敖木说的有理有据的。
“我是说不过你!说不定再等几年你就想明白了。”
敖木嗤笑:“说不定再等几年我跟小杨孩子生出来了。”
敖珍知道这话是在讽刺他,抄起孩子的小被子往敖木那边打去:“你再皮!你给我生一个看看!你要真给我生个大外甥孙子我多一个字都不说。”
敖珍当敖木是儿子,才会跟他说这么多的唠叨。敖木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不过她说不说跟自己听不听就是两回事了。
也许是因为双胞胎里弟弟的名字叫敖新杨,敖木多少都对弟弟多一点关注。双胞胎里,哥哥像是话痨,有人在的时候经常哼哼唧唧的跟人聊天,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否能听懂大人说话,弟弟就相对比较老实,没事的时候总砸吧嘴。不过弟弟活动能力明显更好。敖木给兄弟二人计划了一些小训练,比如听觉、视觉和抓握,都是弟弟的成绩比较好。
时间久了,敖木还真就有了抱养弟弟的心思。不过张琳雅对两个孩子都疼极了,显然并没有送养任何一个的打算。
敖木也舍不得夺人所好,更何况杨芜喜欢女孩。这世道不缺孤儿。所以想通这一点,敖木就打消这个想法了。
只等哼哼和哒哒都大一大,比较好照顾的时候,再养两个孩子吧。到时候养个一男一女,二人也尝尝为人父的滋味。
敖珍有一点说的没错,二人这辈子攒下来的点东西,总要有人继承。
这养在身边的外甥,敖木会给他们准备一份遗产的。不过外甥在怎么也是人家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需要继承的不单单的财产,还有人这一辈子留在这世上的一切。包裹感情、精力和思想。
外面的酸雪洋洋洒洒下了两天。伴随着狂风被吹走压实,一时间村子里倒也有几分风景。
送氧气的人们又多了一个活,那就是将挡路的雪都清一清,避免积雪多了路以后只会越来越难走。
村长跟敖木没事时候回背着氧气瓶满村走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路边发现一个死人。
现在天气冷了,尸体也没那么容易腐坏了。所以在发现尸体都是放在大队附近没忍住的房子里头。军队的军卡一个星期会来一次,统一火化后会送骨灰盒回来。
敖木的入伍通知书和木仓也下来了,附带了二十发子弓单。敖木送过去的那些兔子很值钱,敖木换了这个月限定的三十发子弓单,剩下的都换了厚重的棉被,这些棉被只有轻便的给自家人换了。现在家里室内温度也不算高。除了婴儿房里面一定会保证二十五度以上,楼里面平均温度只有十五度到二十度,室内也需要穿上棉衣棉裤才能暖和。
倒不是不能让屋里再暖和一些。只是敖木不想家里人变得那么“娇气”,成为温室里花朵。在生存各方面条件都充足的情况下,多少还是要适应一下当前的残酷。
相对的,温室里面就暖和多了。
多余的棉被全部被敖木用来铺在温室爱面了。棉被的上头又用厚重的塑料布盖了一层,可以说的做足了保暖。
也因为这个,一家人都喜欢往温室里头钻,因为里头有空气清新器,味道也不算太难闻。对此敖木也是哭笑不得。
“这黄瓜洋柿子(西红柿)都快熟了,茄子和辣椒种的晚点,不过再有十天八天的也能吃了。”敖珍摘了一小盘柿子到了诊所里,跟正在一块看电影的敖杨二人道。
“那晚上吃啥?”杨芜吃着瓜子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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