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雅的婚姻显然是不幸的,可她眼下周围又三个儿女在身旁。虽说辛苦,却也充实。
孩子还是决定留在敖木这里。
敖木跟杨芜没事的时候回逗弄一下小女孩,随着小家伙一天比一天的大,已经可以跟人做一点互动了。
就在杨芜又开始撺掇敖木二人领养个小丫头的时候,敖木这边又接到了一个新的伤员。
这人还是敖木的老熟人。
刘三儿。
自打当初刘三儿试图讹诈敖木没成功后,二人就几乎不来往了。刘三儿也记得当初敖木说告就告的利索劲,知道敖木是个不好惹的。所以平时都躲着些。毒气来袭以后,没人愿意跟他住一起,刘三儿就住进了学校。原本还有些束手束脚的,可自打大年夜里遭遇了那场灭顶之灾以后,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除了老人,也就是些跟刘三儿一样无所事事的人。从那以后刘三儿算是彻底放松了。又因为学校里设备足够,他日子过得一日赛一日的好。
敖木只是在学校见过他两次,不知道他这是得罪谁了,被人把脑袋给打出血了。
一进诊所,敖木就看他脸上带着怒气。陪着一起来的还有村长周二。
在门口刘三儿还不愿意动,被周二用力推了一下:“磨蹭什么?赶紧进去!”
周二的语气不善,敖木就知道刘三儿怕是又干“好事”了。末世以前就算了,真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刘三儿能作什么妖。
“只有额头有伤口?”敖木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手边的消毒用品打算给他包扎。
刘三儿气不过的过来,自己找凳子坐下:“凭什么打我?他要是真好心生什么气?他就是心里有鬼!”
“就你他妈好心!”周二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这人是他从小看大的,人皮实。也正因为从小看大,有一点亲戚关系,周二教训其他来不比教训儿子客气。
不过能让周二开口就爆粗,可见这事不简单。
敖木让他靠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伤口。额头上的口子明显是重物击打出来的。虽说见血,但不算严重。消毒贴个敷料就可以了。
刘三儿一边让敖木给他消毒,一边嘴里还不认输道:“我不也是好心吗?我不是看他养三个孩子不容易我带过来一个养吗?凭什么打我!哎呀!疼,你轻点!”
刘三儿一肚子气,敖木刚一伸手,他就喊疼。结果他一瞪敖木,发现敖木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他,顿时吓一跳。
敖木道:“闭嘴。”
敖木倒是想直接扔下手里东西不管他了。可身为医生又有些做不出来。这刘三儿显然没干好事。竟然还敢在他面前逞威风。
刘三儿大敖木好几年,可此时被敖木说这么一句,他就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事情。刘三儿心里明明不待见敖木,巴不得给敖木找上十个八个的麻烦。可就看了敖木一眼,心里就开始犯怵。可二人说到底也没见过几次,更没说过几句话。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有时候一个人怕另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敖木三两下给他处理还伤口,贴了敷料。
刘三儿还以为自己会被包成粽子,没想到就是贴了个敷料。顿时有些不满的说到:“你是不是糊弄了?”
周二抬腿又是一脚:“糊弄什么?你给钱了吗?真要是不服气,拿钱过来弄来!惯死你了。”
被两个人怼了,刘三儿也不敢再都说话。敖木将东西收拾一下,走流程告知一下:“这几天别碰水,结痂就好了。小伤。不过来有几天自己也好了。”
看着出血吓人,其实就是额头毛细血管多一点。不过就算脑袋有什么损伤,敖木这里也检查不了。他只负责外伤消毒就行了。
听敖木这么说,刘三儿还有些不服气,嘟囔着要说什么。周二直接让他拿着呼吸机自己滚回学校。
看着周二这么大的气性,敖木只觉得好笑:“到底怎么了?谁打的?”
周二想想这事都闹心。见敖木好奇询问,叹口气,才开口道:“是他哥,刘老大!”
提起刘老大,敖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当初刘月的那个事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刘月虽说已经被治好了,不光人回来了,还得到了政府一大笔资助。可那当初发生的那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烟消云散的?
“怎么了?”敖木正色了些问道。
周二整理了一下语言,才道:“你知道,刘老大家里本来就一儿一女,后来他兄弟刘老二死了以后,两个侄女也被他接过去一起养活了。”
“这我都明白。”当初刚把两个孩子接过去的时候,敖木还过去看来着。
周二目光中多了些复杂:“这刘三儿这王八羔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正事,更没结婚。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闹着要养刘老二那大姑娘。那大姑娘今年都17了,都是个大姑娘了。他一个老光棍非要跟这么大侄女住一起算什么事啊?”
因为学校发生的那事,敖木对这种事也十分敏感。当周二说出这话的时候,敖木就想到了很多。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都很有涵养的周二为什么忽然这么恶劣的对待刘三儿。
别说周二,要是敖木一开始就知道了,绝对不会帮他处理伤口。不给他照原地方再来一棍子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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