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泽整理了下领口。“走吧。”
江西泽身上的秘密不少,陈相与甚至暗觉他在极力隐瞒什么。
看着他腰杆挺拔的走在前方。陈相与笑,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这么个缺心眼的小孩。
“饿死了,饿死了……”陈相与一进门就匆匆喊饭。
“西子,我今中午要喝醉海棠,两坛。”出门多日没喝到好酒他都快想死了。
江西泽单手负在身后,右手握着干将,跟在他后方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卫。“好。”
“二少爷,二少爷……您可回来了!”一个丫鬟提着裙摆急匆匆跑过来。
江西泽道:“怎么了?”
陈相与想,怎么每次一进门总有家仆来报忧。
丫鬟意施了个礼,匆匆道:“小少爷出事了?”
“飞星。”江西泽目光一沉:“出什么事了?带我过去。”
陈相与一听叶飞星出事,心中也不想着酒了,急忙跟着赶了过去。神色比江西泽都忧心。
他刚出门几天,叶飞星竞出了事。林家下手这么快。
丫鬟连在前边引路,一边小跑一边道:“就是您跟陈先生走的那天,小少爷突然晕倒了,之后一直没有醒来,断断续续发着烧,大小姐诊断不出病症,已经传书回叶家让叶神医前来了。”
陈相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江城从小跟着叶绾绾习医,后又嫁进叶家本家深造,如今的医术,在修真界算是佼佼,究竟是什么样的病她连诊断都诊不出来?
陈相与问道:“大小姐有没有给小星星用药?”
“没有。”丫鬟摇头,大小姐吩咐了。“二少爷跟陈先生一回来就立即带去见他。”
陈相与大概明白了。
见了叶飞星后,证实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叶飞星同江世钦一样,并非生病而是中蛊。
江城一脸愁容坐在床前,见陈相与进来了连忙起身,二人对视了一眼,江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遣退服侍下人,关上门。
陈相与忙到床边抓起叶飞星的手腕,五指扣在腕脉上,而后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江城。
江城的心猛然漏了一拍,抓着袖子揪心道:“怎么了?很难解吗?”
陈相与摇了摇头,将叶飞星的小手塞到了被子中盖好。“我只是震惊,小星星竟是千万中无一的双脉仙体。”看着叶飞星那张恬静的小脸,忍不住伸出食指蹭了蹭他的脸蛋。
江城松了口气,她知道叶飞星的双脉仙体有多恐怖。人的周身有奇经八脉,为施展灵力时的媒介与通道,也是采纳天地灵气的转换之所。双脉仙体比常人多出了一套周身经脉,这种人不仅修炼速度为常人的两倍,斗法度灵存储灵气也都是常人两倍。
古往今来只出过一位,那便是修真界的鼻祖,双圣之一的平阳府君。
陈相与看着叶飞星,而后看向江城,目光犹豫。
江西泽上前。“有什么困难?”
陈相与摇头:“那道不是……只不过,小星星中的蛊同你大哥是一种,但却不能用你大哥的那种方法来解。”
“你大哥本就气血亏空,周身血脉运行的慢,断腕取血诱引蛊虫出体费不了他多少血,可行。但小星星是双脉之体,一但断腕,血液流失为常人的两倍,没等蛊虫尽数引出,他自己便不行了,他年纪尚小,此法怕对根基有损。”
江城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有。”陈相与淡然道:“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以我本命蛊入体,强行吞噬。”
江城咬了咬唇。“强行……吞噬,万一蛊虫在体内反抗,会不会损伤经脉。”
陈相与道:“不会,我本命蛊的品阶比这些杂碎高,完全能将它们压制的动弹不得。”
江城微微松了口气,挣扎了会儿,心一横。
“那就有劳先生了。”
陈相与欲言又止,看了看江西泽,犹豫半晌叹了口气:“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
他的本命蛊即为飞卿,飞卿一出,他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知道自己为江家带来多少灾祸后,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江家这三个孩子。
他站在床前,双手于空中结印,指尖金芒闪烁,金色腾文在胸口浮现。一条金鳞蛇赫然从身后现出,金色鳞片密密麻麻布满全身,巨大的三角头下飞翼竖起,隐隐看到一道道黑纹,只是一道虚影,便有十足压迫。
江城瞪大眼睛,紧紧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胸膛剧烈起伏着,震惊的看向江西泽。当年陈相与同江家交好,飞卿的样子她当然熟悉。
江西泽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陈相与低声一吼。“去!”
飞卿虚影直接掠向叶飞星,仿佛是撞进了他的身体里,隐没不见。
陈相与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手里掐着法诀,飞卿的力量太过强悍需要他在一旁谨慎控制。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相与站在那里丝毫未动。江城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一双美目充满谨慎。
过了许久,陈相与睁开眼睛,飞卿自叶飞星体内掠出,撞入陈相与胸口隐没在了身体里。
“好了。”陈相与擦了擦额头上薄汗。重新过去探了叶飞星的脉息,虽有些散乱,但平稳有力。
“陈叔叔?”江城瞪大眼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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