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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拉米亚斯一时间没有跟上佩拉格娅的思路。
    “我不会去太久,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
    所以,从小就认识她的这个诺斯家族年轻的家主,也隐约看出了什么吗。
    “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你真正的愿望,相信我!”
    被珠宝和锦缎簇拥的女公爵,用尽全力喊出她想要说的话,“奥尔加!给我些时间!”
    女侍长丽玛已经赶来,把斗篷披在佩拉格娅身上,而这位女公爵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前的血族始祖。
    诺斯家族的每一代人都仿佛有着永远都用不完的活力,在各个领域中发光发热。
    塞拉米亚斯想起之前某一位诺斯公爵临终前对她说的话:
    ——没能走进你的内心,对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佩拉格娅,我是未来的诺斯公爵!】
    【小佩拉格娅,听你的祖父说你很顽皮,家里已经管不住了,那我来陪你一起玩怎么样?】
    【唔,好吧……那、姐姐,我们玩什么?】
    【我想想,我带你去看花吧。】
    与他人的联系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时间不会完全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她年轻的、英气的、毫无畏惧的小朋友,希望她能再等待些时日,再对未来充满些希望。
    “好。”奥尔加·塞拉米亚斯回答的声音很小,于是,她重新高声回应对方,带着微笑,“我听到了,佩拉格娅,快去吧。”
    “一路顺风。”
    第七十五章
    “那么现在就该来想想怎么才能在离开帕托的同时往南边去了。”
    “嗯。”
    旅馆不大的房间里,何塞跟弗林特紧挨在一起,共同面对铺满整张桌子的地图。这是米迦尔那间就在火灾现场正对面的旅馆卧室,房间的主人出门去买吃的,借走了何塞的斗篷,然而外面还是白天,屋子里窗帘粗糙,不能挡住灼热光线。
    于是何塞把被子蒙在头上,还让弗林特一起加入进来,如果这时候有人进门,就会看到桌边有一大团正在蠕动的白色物体,不知道的会把它当成童年恐怖故事中的怪物也说不定。
    何塞一手握拳拄着下巴,对着地图发呆,“我比较好办,塞拉米亚斯女士能给我打一个赖在庄园不走的掩护,趁机出城就行了,问题在于你那边。”
    由于要一路押送弗里亚基诺到达灰堡,提防路上可能残存的恶魔之眼血系的伏击,博纳塞拉家族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审判后的收尾工作上,即使何塞找到奥托克——虽然人已经死了——算是达成自己的许诺之后,直到目前也没人来叫弗林特归队。
    不过这不代表弗林特可以擅自行动直接搞失踪,何塞再也不想看到他被家族责罚的模样,光是稍微想想都心痛极了。
    这时,弗林特问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对弗里亚基诺有什么感想吗。”
    何塞认真想了想。
    “我对他没有特别的印象,嗯……应该说没有感到任何特殊的地方。”何塞叹了口气,勉强笑笑,“看来我忘得十分彻底。”
    赫尔·弗里亚基诺,何塞的回忆仅限于那个银发蓝眸的少年端坐在圣堂的座椅上,看着自己眷族被斩首时露出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跟塞拉米亚斯的哀愁不同,恶魔之眼的血族始祖在那副皮囊下的灵魂很可能更加极端,不过他已经被猎人抓捕,他的阴谋诡计应该也就此消弭了。
    不,还不能够掉以轻心,米迦尔的导师吉南消失踪影,至今没有被发现,不知是脱离了始祖,还是留有后手。
    弗林特在何塞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前碰碰他的脸颊,将他的半边脸焐热。“我不该问这个。”
    “没事,我决定暂时不把这个责任扛在身上。”何塞甩甩脑袋,“博纳塞拉没什么可能把你派到南边去是吗。”
    “在接到这个任务前,我原本想结束后就向长老提出找个城市常驻。”弗林特动了动身体,握着何塞的手指向地图上其中一个标注小小鹰徽的城市,“桑格塔,家族曾在这座小城设置了自己位于密督因最南端的联络密室,如今因为人手不足,那里现在没有猎人驻扎。”
    “看起来——也不是很南?”桑格塔在地图上标示的位置在克拉山脉以北,而他们的目的地在翻越重山后更南边的海洋之滨。
    “因为克拉山脉南端没有像样的城市,那里——”
    “很穷。”何塞接话,他大概能想到这点,然后审视地看着地图,“密督因三个大区,桑格塔属于伊斯特大区,跟萨利维亚都属于伊斯特公爵的领地。”
    “而桑格塔以南没有地方贵族管辖,人烟稀少,相当荒芜,想要更好生活的当地人一般都会选择离开家乡到北边谋生。”
    寻找弗林特的父亲这件事,怎么找,具体在哪里,这些都是他们离开帕托之后要考虑的问题,可现在直接卡在第一步上,根本不知该怎样进行下去。
    弗林特了解自己的家族,博纳塞拉终于得到始祖之血,必然会倾尽全力去把圣咏打造为对吸血鬼真正的杀手锏,那么就不会放任它的使用者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即使弗林特从十五岁起就开始跟尼奥搭档执行猎杀吸血鬼的任务,可谓是身经百战,但他很清楚,单枪匹马根本无法战胜自己的家族,更无法逃脱,他们对自己和敌人同样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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