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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塞听得还算明白,然后问道:“虽然有门,但是里面没有恶魔出来?”
    “对啊,也许是自然形成的吧,听我在其他地方见多识广的亲戚说,这种事常有,什么门太小通道不够宽其实恶魔过不来的,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要是有恶魔咱们哪儿能这么消停,跑都来不及跑啦!”
    何塞笑了笑,觉得这些人虽然大冬天不得不搬家,倒都挺乐观的。
    这时队伍前进了一大截,看来是多了人手来加快进城的步伐,围在篝火边的人们纷纷收摊重新排成队列,何塞也帮老伯把东西收好,紧接着回到弗林特身边轻咳两声,“刚才这些人嗓门都挺大的,我不用跟你复述来龙去脉了。”
    弗林特在队尾注视正在缩短的队伍,淡淡道:“因为恶魔可能出现,即使只是微小的概率,也让这些人都必须抛弃家园到别处生存。”
    反观那片神秘之地,似乎拥有外面的人类想要的一切。
    “因为要活下去、以及更好地活着嘛,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人之常情。”何塞知道弗林特想到了什么,他扯扯他的袖口,“暖和过来没?下次不许穿这么少,我可以你不可以,体温过低会生病的!”
    弗林特笑着揉乱何塞的头发,替他把兜帽戴上,“下次不敢了。走吧,快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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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紧写糖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或许因为排到何塞和弗林特已经到了队末,守卫们看到他俩时脸上喜出望外,把身份证明拿来看了两眼就放行了,还问他们:“你们从帕里镇来啊,有地方住没有?今儿晚上诺达城的人来得太多,旅馆恐怕都住满了。”
    “我们去汉斯医生的诊所,镇长介绍的,去那里买药品顺便可以借住。”原本镇长觉得以弗林特的阔绰一定不会选择高级旅馆之外的住所凑合,所以只是给了一个建议,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没地方待了。
    “汉斯?哦哦哦,小汉斯啊,我知道,老汉斯退休,所以诊所就被他儿子接管了,那小子人不错,你们知道怎么走不?”增派的守卫们纷纷结伴找地方喝酒等天亮,跟何塞说话这个年轻人倒是很热心,陪他们走了一段路指好方向才离开。
    何塞招招手告别后,跟弗林特并肩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城市里大部分人此时尚处睡梦中,雪也是时停时下,但城里的路况就好很多了,家家户户门口几乎都打扫过,新的雪还覆盖不住脚面,走起来很顺当。
    “拐个弯就到了好像。”何塞努力辨认被一片雪色覆盖的招牌,走进又一个巷口指指里面,却发现弗林特没跟上来。
    他一回头,看到对方正驻足在一栋不临街二层小楼前,何塞走过去瞧了眼,这楼外表看起来跟其他的没有太大差异,唯一区别大概是门前的雪没扫,积了厚厚一大片,大概率是空屋。
    何塞如今已经练就了弗林特即使挡着脸也能虚空猜出对方表情的本事,感觉到他正若有所思,何塞随口问:“怎么了,里面藏着危险?是恶魔吗?”
    弗林特忍不住笑了,调侃道:“你怎么觉得哪里都有危险。”
    “没有最好了。”何塞拽着恋人的围巾把他的脸拉向自己,“那你看什么呢。”
    “门口有个出售的告示。”弗林特踩上台阶把被雪埋没一半的告示牌扒拉出来,他的想法不言而喻。
    “你又想买房子?!”何塞脱口而出一个“又”字非常精髓,镇上的樵屋当初就是弗林特二话不说买下的,如今又要重演,何塞都不知道自己的恋人到底带了多少钱出来。
    “我们总不会一直住在山里,城里也该有个住的地方。”弗林特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价格很便宜。”
    “便宜。”何塞看着告示上的数字,抿抿嘴唇,“茉莉他们的编排方向果然没错,你的风格就是实打实的阔少爷。”
    “?”弗林特不知道自己跟何塞已经在暗地里被安排了好几出狗血剧情,他搂过何塞肩膀,循循善诱:“你不是一直想有个大点的房子吗,而且法师都需要一个工房,外加阴凉的地下室、能泡热水澡的浴缸、大厨房、还有……”
    “停、等、打住。”何塞仿佛从字里行间体会到弗林特的购买欲/望,虽然这比从前无欲无求的猎人状态好很多,但他还是提醒对方,“我们先把药品送回去别让镇上的人久等,然后再来研究房子的问题。”
    弗林特眨眨眼,表示这是自然,但是他还是轻飘飘地问:“你不想要吗。”
    何塞淡定而斩钉截铁地说:“想要。”
    猎人发出压抑在喉咙里的笑声。
    小插曲过后,两人终于走到诊所门口,何塞反复确认是这里没错,把弗林特推到前面去敲门。
    他们到来的时间介于太早和太晚之间,如果诊所的主人不幸被吵醒,何塞准备让弗林特来承受怒火,因为对方有让人根本发不出火来的压迫感和沉默是金的处事法宝。
    弗林特走上台阶去叩门,透过没拉紧的窗帘,他发现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而随着敲门的震动,内里的光似乎震荡了一下,显然是有人起身遮住光亮,猎人回头用口型告诉何塞里面的人还醒着,被后者竖起大拇指鼓励。
    “哪位哪位,要出急诊吗?”来应门的小伙子顶着一头杂乱的棕色卷毛,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他被灌进屋子的冷风打了一个激灵,于是紧紧捏住披在身上的大衣领口。青年朦胧地看了看用三角帽和围巾遮住脸孔的弗林特,不知怎的又抖了下,也许是从弗林特身上接收到冷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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