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一听那哪能行,真跟着回去,指不定要遭什么罪。
他拉了拉赵县令的衣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俯视下来。
陈二狗睁着一双纯净的双眼道:“赵大人,刘大夫一口认定是我放了火,这么跟着回去也没有个结果,如果到时候赵大人放了我,会有人说您是看在我年龄小的份上徇私,不若直接开堂审问,不但可以彰显赵大人的官威,还可以以示公证。”
这番话说的面面俱到,让赵县令想拒绝都不行,刘大夫看出赵县令的动摇,不竟声泪俱下的喊道:“大人!”
赵县令看向四周,围着他们的乡亲不少正在窃窃私语,他贪财,却也不傻,他知道引起众怒的后果。
他神色为难的摇摇头,叹气道:“将他们带回衙门,开堂审问。”
两民衙役从后方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架着刘大夫往衙门方向走去。
陈二狗拉着魏争跟在他们身后,行走间,敞开的衣领中,他锁骨上一左一右生着两个暗红色的疤痕。
衙门口的鸣冤鼓还像陈二狗上次来时那样,红色的漆皮脱了好几块,只不过上一次他从这里出来时,可是活生生脱了层皮。这鼓放在这里也不过是个摆设,难怪也未见有人修缮。
两个月前...
陈家村后山的山腰处,陈二狗正挽着袖子弯腰捡拾地上的木材。
家里生活比较拮据,有个相依为命的爷爷,每天靠着编织竹条为生,但到底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陈二狗不想爷爷太累,便每天都来这后山拾一捆木材在拿到镇上换一两个铜板。
今日也不例外,他将最后一根木材装进背篓里后,天空开始下起了雨。
好在这种靠山的村子通常都有猎户,一般离山腰不远处都会有临时歇脚的地方。
陈二狗抱着背篓在大雨中一路飞奔,突然,他感觉脚下一空,落脚的地方十分松软,他赶忙往侧面一扑。
身子斜斜摔在地上,他脚下厚实的树叶中间竟然被踩了个洞,是猎户们挖的陷阱,好在他反应及时,不然落入洞中,这大雨天的怕是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陈二狗从地上爬起来,前方逐渐出现了一座破败的木房。
等他推门而入时,才发现这屋中早已有人了。
是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陈大虎,陈二狗在想退出去已是迟了,对面陈大虎黑竣竣的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陈大虎可是村子里有名的土霸王,一天不务正业,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可偷鸡摸狗的坏事却干的不少,村子里的人怕遭报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二狗抓着背篓想退出屋外,心中暗道今天也不知走了什么运。
“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走哪儿去?”,还没等陈二狗退出门外。
陈大虎站起身几步来到他面前,伸手一抓,拉着陈二狗就进了屋。
他本打的是陈二狗木材的主意,这大雨天的,衣服都湿透了,冷的慌。
陈二狗敢怒不敢言,只能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起初倒也相安无事,他渐渐放了心。
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格外不舒服,他又不想凑上前找麻烦,只得自己将衣衫下摆撩起拧了拧水。
一段白皙的腰腹露了出来,行动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空中弥散开。
“这什么味儿?”,陈大虎猛的坐了起来,在空中使劲嗅了嗅。
香气的来源似乎是角落里那个小子散发出来的,他回头刚好看见那小子露出来的洁白腰腹,在顺着往上看去,一张清清秀秀的小脸。
陈大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平时在村子里游手好闲惯了,也没钱讨个老婆,此时竟然觉得这小男娃除了下面是个带把的,哪儿都像个女娃。
他向着陈二狗的方向道:“你不过来烤烤火?”
陈二狗摇了摇头。
陈大虎自讨没趣后也不在说话,只不过眼角余光却总是似有若无的向角落飘去。
终于,陈大虎坐不住了,他在次回头对着陈二狗语气有些不善的道:“我让你过来烤烤火。”
陈二狗刚准备拒绝,陈大虎却噔的一下站起身,几步来到陈二狗面前,抓着他的手就往火堆边拖。
“让你过来烤个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陈二狗心中一寒,被个成年人拽住手腕,他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瞅准时机,对着陈大虎的手背就狠狠咬了下去。
陈大虎吃痛立马松了手,陈二狗想也没想拔腿就往屋外跑去。
还没跑出两步,陈大虎大骂一声,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陈二狗踹翻在地,上来抓着他的头发继续往火堆边拖。
“给脸不要脸,还敢咬老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怎么抵抗的了成年人的力气,陈大虎抓着他头发将人提起来,往火堆旁一甩。
陈二狗额头立马磕破了皮,一时间头晕目眩,挣扎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陈大虎起初只是觉得好奇,也没想怎么样,但陈二狗的一番挣扎彻底激怒了他。
看着柔柔弱弱趴在地上的陈二狗,那特有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陈大虎歹念骤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把人办了,在弄死埋到后山去,没人会在意一个穷人家孩子的死活。
“你倒是跑啊。”,陈大虎狞笑着扑上来,大手一把捏住陈二狗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去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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