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站了另外一名丫鬟随侍左右。
“赵夫人。”,陈二狗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那美艳妇人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明意味闪过。
陈二狗将手中捧着的一盒雪肌养颜膏递了过去,赵夫人看也不看,一脸恹恹的放在桌上,看着陈二狗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柳眉微挑:“怎么?还有话说?”
她要不是看在眼前这个麻子还算机警的份上,懒都懒得见他,什么养颜膏,随便让个人收着就成。
“夫人,您不试试吗?这雪肌养颜膏可是很难制的。”,陈二狗站在一旁笑的憨厚。
谁知赵夫人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到要看看这个麻子到底想说什么。
陈二狗见她无动于衷,看了她身边丫鬟一眼,轻轻从袖口抽出丝帕一角。
赵夫人终于坐正了身子,深深看了陈二狗一眼才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了。
“这个你哪儿来的?”,赵夫人神色凝重。
“汪夫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她?”,赵夫人闻言又放松了身子,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屑:“她让你带什么话?”
赵夫人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陈二狗笑了笑说:“丝帕为证,请夫人明日着白衫于普观寺一叙”
“她怎么找你来传话?”,赵夫人怀疑的打量了陈二狗一眼。
“这几日汪小少爷的药都是我去送的。”,陈二狗应对自如,一面说一面从腰间掏出一张药方给赵夫人过目。
赵夫人看了一眼递还给他,不屑的嗤了一声:“难怪那汪畏之的病一直不好,我道她怎么还有闲心去祈福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二狗转身时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了几分,她知道,只要自己拿出那张丝帕,这位赵夫人就一定会去。
他离开衙门府时好像看见那叫映月的丫鬟被活活打断了气,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门边,如果这个女人不先来招惹他,也不会落的这样的下场,你看,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你不反抗就会被人随意揉捏,如果你拿起武器,那你就能与别人换个位置。
不止是他,映月也是,如果在药房她说出真相,或许就不会死的这么荒唐,但她太胆小又太蠢,所以注定了她的结局。
第二日陈二狗起了个大早,他依然先去汪府送了药,那边汪夫人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善,正要浩浩荡荡往普观寺去。
汪夫人有孕在身,不但汪员外陪伴左右,就连他和刘大夫也得一同前往,以免发生意外时没有应对之策。
普观寺在青山镇的郊外,前后有两座殿宇,在往后是供平时香客住宿的后院。
汪员外一路扶着汪夫人进了庙堂内,剩余人大多都等在门外。
汪夫人向来温婉,对待下人也十分宽容,众人闲来无事时,也有丫鬟结伴去求了姻缘。
陈二狗也混在人群中,他远远看见普观寺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人。
穿着一身白色素衫,发髻上插了根朴素的银簪子,面上覆了层白纱,虽然穿着打扮十分低调,但陈二狗还是从那上扬的柳眉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赵夫人。
她向人群中撇了一眼,绕开众人独自往后院约定的地点行去。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窜出一个乞丐和她撞到了一起,赵夫人本想发火,又碍于这里人多眼杂,她斥了那乞丐几句。
见那乞丐不停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这才作罢。
陈二狗嘴角扬了扬,他回头看了刘大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刘大夫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站在殿宇门口,燥热的天气让他肥胖的身躯起了一层汗渍。
他满是横肉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纵横交错的从沟壑里划过。
他已在心中抱怨了数遍,频频往殿内望去,跪在蒲团上的两人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
大热的天气,也不知道这汪夫人来拜什么佛。是觉得汪家那位小少爷死的还不够快吗?
刘大夫一面在心里念叨,一面往后院树荫下走去。
就在这时,他似乎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一灌入肺腑,不竟让他浑身一震,一股清凉之感由内而外延伸开。
他寻香望去,树荫下站了个白衣美人,这美人挽了个平常的发髻,面上覆了一层白纱,看到刘大夫痴迷的眼神。
竟然对着他呵呵笑了起来,那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笑吟吟的弯成了月牙状,但仔细看的话,那眼神中除了冰寒,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她对着刘大夫的方向缓缓勾了勾手指。
“美人儿。”,刘大夫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向是被蛊惑了般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那白衣美人纤腰一扭,轻巧的躲过刘大夫的扑击。
她娇笑一声,软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在刘大夫汗湿的脸上滑过,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来啊,追到我,我就给你。”,她一边蛊惑的说,一边向后院跑去。
刘大夫强压下身体的冲动,色/咪咪的笑道:“小坏蛋。”
两人一路追逐,离殿宇不远处有一排客房。
刘大夫追到这里时,那白衣美人却不见了,只是其中一间客房前有一张白色的面纱静静躺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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