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走上去将那面纱拿了起来,放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一脸享受的叹了口气,然后坏笑着推门而入。
客房内正有个白衣女子背对着门口站在里面,刘大夫将手中拿着的面纱一抛,嘿嘿笑了两声,一把抱住了那白衣美人。
那白衣女子被触碰间,竟然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刘大夫,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陈二狗从客房前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他冷冷看了那间客房一眼,从怀中掏出那张丝帕,走到殿宇和后院之间,五指松开,那张丝帕便飘落到了地上。
这边汪夫人已经拜完了佛,汪员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往外走,陈二狗背着药箱早已等在门口,一群人正准备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
这时,汪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指着后院道:“夫人,那不是你的丝帕吗?”
汪夫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绢丝绣帕正静静躺在后院的地上。
她赶紧摸了摸怀中的丝帕,确定它还在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莫不是哪个贱人也来了?她来这儿干嘛?汪夫人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朝那丝帕走去。
她刚捡起那张丝帕,前方不远处的客房内竟然传出了一声呻/吟,这熟悉的声音让她动作一顿,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
汪夫人带着众人来到房前,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推。
“佛门重地,你们竟敢在这儿行这种下贱的勾当。”
房间中,一男一女,正欲行秽。乱之事,衣衫散落的满地都是。
刘大夫肥胖的身躯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吓的一哆嗦,原本兴致盎然,看见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竟是吓的软了,等他看清他身/下美人的脸是赵夫人时,更是吓的面无人色,一股骚。臭的黄色液体,情不自禁的从他下。身留了满地,竟是给吓尿了。
他不是怕被别人发现,而是怕赵县令发现这事。
这么一来,这刘大夫不只是名誉尽毁,在想要人。道怕也是难了,陈二狗没想到还能起到这种效果。
众人见他尿了,皆都满脸厌恶的退远了一些。
“不不不,你们看错了,我没有!”,刘大夫慌忙的想站起身辩驳几句。
但他身/下的女人醉眼迷离,一脸坨红,柔若无骨的贴上刘大夫的后背,低低唤了一句:“刘郎~”
霎时间,刘大夫的身体一垮,他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丢人!”,汪夫人虽然口中虽说着丢人,但她眼神中却还闪现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还不快去帮她把衣服穿好。”,汪夫人向着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便率先带着汪员外等人离开了这里。
陈二狗见刘大夫独自颓丧的坐在地上,走上前将他的衣服拾起来递给他道:“走吧。”
他一面说,一面扶起刘大夫哆嗦不已的身子离开了普观寺。
赵夫人最后被汪夫人那边的人带走了,刘大夫浑浑噩噩的跟在陈二狗身后。
两人一路回到刘氏药房,刘大夫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甚至神经质的拉着陈二狗问:“赵县令会不会知道?我该怎么办?”
“他不会知道的,赵夫人是汪夫人的姐妹,再怎么说这也关系到汪夫人的颜面,她一定会想办法压下来的。”,陈二狗眼神闪了闪,安慰道。
刘大夫现在怕的要命,哪里有心思去管陈二狗怎么知道这两人是姐妹的,他只是自我安慰的喃喃道:“还好今日只有汪府的人在。”
这一切早在陈二狗的预料之中,当她宴会那日看见汪夫人手中那张丝帕时他就以有所猜测,再加上这赵夫人原名姓柳,柳婉清,柳思贤,这就更加证实了两人关系匪浅。
只不过这二人虽是姐妹,但私下里关系可不怎么好。
陈二狗心中冷冷一笑,看着刘大夫仍然哆嗦着的身子,安慰他早些休息。
今日刘大夫也是吓破了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回房休息去了。
陈二狗却早已趁着刘大夫失魂落魄的时候将魏争脖劲上锁着的铁链钥匙留了下来。
后半夜,沉沉的乌云压顶,可却寻不到一丝即将下雨的踪迹,空气中的燥热再次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扣扣扣”,陈二狗打开房门,门外正站了个跛脚的乞丐,那乞丐腿上的烂肉已经被腕去,他将手里提着的桶递给陈二狗。
陈二狗接过来打开盖子看了看,满满一桶黄澄澄的油。
他把桶提回屋中放好,又在柜台下拿出一包被碾烂的草药,全部抹到乞丐腿上,在用纱布缠好,等他做完这一切,又从衣衫内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乞丐。
可谁知这乞丐却几番推迟,就是不肯收下,陈二狗见此只的作罢。
“等会你看见火窜起来就赶紧喊。”,陈二狗再三嘱咐道,祸不殃及他人,与他无冤无仇的人,不能让他们枉送了性命。
那乞丐感谢的向着陈二狗鞠了个躬,独自缩到对面屋檐下去了。
这段日子下来,刘大夫已经十分信任陈二狗了,为方便他对魏争的驯导,这后院除了他自己的卧房外,陈二狗已是可以随意出入了。
陈二狗提着那满满一桶油,往后院看去,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屋外已久起了风,将压顶的乌云吹散,陈二狗明白时机已经到了,他将手中那桶油洒满刘氏药房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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