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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笙自己裹上衣服,抬手抹了抹长发,这才允许:“好了。”
    湛祯拉下眼睛上的布条,短暂眯了眯眼睛,咸笙扭开脸,道:“我想睡会儿了。”
    “又睡?”
    “我累了。”
    他脸颊泛着粉红,眼神和眉间却深深的疲惫,湛祯微微皱眉,他还没做什么呢,咸笙就已经这样了,若真到了那日,他怀疑对方会给他折腾死。
    他没有再欺负他:“孤去清洗一下,出去逛逛,给你买些东西。”
    咸笙也没问买什么,他拉过被子缩在床上,浓重的疲惫涌上,合上了眼睛。
    不光手酸,湛祯这家伙不知道收力气,他身上好几处都被抓的发痛,那里虽然有贴身的物件束缚着没被发现,可被磨过的地方却很疼,咸笙蜷起身子,脸颊被男人吻了吻,他听着声音远去,很快陷入黑甜的梦境。
    又瞒过了一天,醒来的时候,他胡思乱想着,戚思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如果是,他会告诉湛祯吗?
    他还能瞒多久?
    他想着,这样下去,湛祯肯定会怀疑,但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湛祯短暂的吃了口假肉,这两日便没有闹他,因为风寒,他也没能出门。
    时间很快便到了祭祖那日。
    咸笙一大早就起来了,湛祯倒是很快收拾妥当,耐心在一边儿等他梳妆打扮,他今日的衣服是皇后选的,颜色相对端庄,不至于太过抢眼,只是在不经意处点缀了许多明珠,也不知这位母后究竟怎么想的,居然给他准备这样奢侈的衣裳。
    许是考虑到他新婚时头饰过重,这次就轻了很多,也不艳丽,斜斜插在发上,很有点缀的作用。
    湛祯抿着茶,听到站在咸笙身边的月华惊叹:“公主可真好看。”
    一片附和。
    他便没忍住探头去瞧,左右都被伺候的丫鬟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冷下脸问:“好了没?”
    那些人这才赶紧挪开位子,湛祯站起来,亲自走过去,咸章 椅子上站起来,转过来看他,笑了笑:“等久了?”
    湛祯回神,伸手,道:“会习惯的。”
    要是真的女子,此刻定会因为丈夫的耐心而欣慰,咸笙听了这话,却忽然有点惭愧。
    抛却家国与种种,如果只是两个单独的
    个体,咸笙定不会这样欺骗他。
    他坐上马车,前往皇宫去换銮驾,今日祭祖,是为入族谱,他坐的銮驾也是确认身份的一种,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仪仗队和丫鬟们已经等待多时,但皇帝皇后还没到,咸笙便也只能暂时站在一侧等。
    早上实在太冷,他们换到了廊下避风处,不久,湛茵也过来了,还有几个穿着得体的小孩子,想也是皇室子弟。
    湛茵瞧见他就两眼放光,跑过来就要拉他,却忽然被哥哥拍了一下,立刻委屈起来:“太子哥哥怎么这样?嫂嫂来之前一直说要我与嫂嫂好好相处,如今却连府里都不许我去。”
    咸笙这才想起这两日湛茵没来找他,这人对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那湛瑾那日过来他应该也知道了?
    湛祯懒得理他,只把咸笙朝自己拉了拉,咸笙只好跟湛茵找话题:“阿瑾呢?”
    湛茵的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跟他说话,就又高兴了:“刚才还在后头呢。”
    他们纷纷抬眼去看,却瞧见湛瑾正在跟一个丫头说着什么,离得太远,看不到他的表情,湛茵便喊了一声,湛祯却眯了眯眼。
    湛瑾很快走了过来,低低道:“见过兄长,嫂嫂。”
    湛祯问:“翠秀找你何事?”
    “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清容在宫里养伤,不方便出门,以往咱们祭祖回来不总要出去玩玩么?她便托我捎带些东西。”
    “何物?”
    “一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罢了。”
    湛祯没有再细问。
    湛瑾站在湛茵后面,估计因为身量过高,他会刻意含胸,唯恐引起瞩目,像是已经习惯,态度十分谨慎。
    咸笙看他好一会儿,湛瑾也没跟他对视,不寻他说话,也未曾主动开口。
    前方忽然有人提醒:“陛下来了!”
    一干避风的人纷纷走出来,伏地跪拜,等晋帝和晋后纷纷上了车辇,才起身各司其职。
    咸笙被湛祯扶上车,他是太子正妃,故而可以两人一个车驾,但晋帝和晋后,就是一人一个车驾了。
    坐稳之后,车辇平稳的行驶,湛祯忽然开口:“等以后孤称了帝,也要与你一辆车,永不分开。”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这样诚挚真切,让人动容。
    咸笙没有回答,手忽然被他握住了,湛祯不满他的沉默,抓他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咸笙手指一痛,只好道:“多谢殿下。”
    “孤不爱听。”
    咸笙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接他那话,便道:“你有没有发现,阿瑾好像有心事?”
    “你前段日子便说过。”
    “他后来来找我了。”
    “求你吹枕边风好让孤答应他去军营?”
    咸笙下意识看他:“你都知道?”
    他心里微微发紧,湛祯总不该……派人偷听了他们谈话?这臭略略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跟孤提过几次,女孩子家,怎可去军营打打杀杀。”湛祯道:“而且她都十五了,母后已经在给她张罗亲事,若这时让她进去,岂不是误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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