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路辉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她手里的东西夺去:“这位小同志,毁坏证物,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行吗?”
一边训斥,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表收起来。
夏初一说得那么笃定,什么瑞士进口,专人定做的手表……不用说,肯定是霍团长送的咯。
要是当着他的面给人砸啦,他估计他的下场肯定跟手表一样。
“罪行?公安同志,我没有偷东西,是夏初一撒谎,她撒谎!”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不怕来公安局的刘春雅,此时终于知道怕了。
“公安同志,我只是偷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没有拿什么手表!手表是她自己放到我兜里的!”
“她撒谎,她诬陷我!”
“公安同志你信我!我只偷了通知书!只偷了通知书!”
“对了,通知书被我十块钱卖给了一个路人,你们可以去找,去找,找到他就能证明了!”
刘春雅知道偷手表和录取通知书,差别很大,所以忙不迭地承认了。
“总之,公安同志,我就是偷了她一封通知书而已,她怀恨在心,用手表诬陷我的!”
常路辉闻言一怔:所以,这是找到了偷录取通知书的人咯?
只是,这手表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他赶忙转头,装出淡定的样子,问夏初一道:“夏初一同志,说说情况吧。”
夏初一面无表情地,对常路辉道:“首先,公安同志,谢谢你帮我捡起这块表。”
“这表大概是我不小心掉了,被刘春雅同学不小心捡到的。
她说的漫不经心。
“公安你看,我没有偷通知书吧?”听到夏初一的话,刘春雅兴奋地对常路辉道。
说道一半,她才感觉不对,忙改口:“公安,你听到没有,夏初一现在说她表是偷的!”
“代表她刚刚说我偷她表,是诬陷!”
“公安,你抓她,你抓她!”
刘春雅的语气,越加兴奋。
钱倩倩一听,有些着急想要反驳。
“呵呵。”夏初一轻笑了声,眼睛完成月牙儿,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偷我手表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丢了而已,现在找回来啦。”
忽然,她话锋一转,冰冷道:“我说的很贵重,很重要的东西,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录、取、通、知、书!”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呵,刘春雅,在你的眼中,录取通知书,大抵不是个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是!它却是千千万万学子,眼中最重要,最贵重的东西!”
“你知道,它背负了多少家庭的希望和梦想?”
她想起一直以来,比她自己还紧张高考的家人。
“你又知道?它装载着多少的辛苦和血泪?”
她想着自己上辈子,跟着师母,辛苦学古典知识的那些岁月;想起自己从零开始重新学习映月的岁月;还有她哥哥,一直催她学习……
“刘春雅,你不懂,梦想,有多么重要,多么贵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比清晰了。
夏初一就是用手表,来诈了一下刘春雅,让她主动承认自己偷通知书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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