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成,盛擎天还要再挥一杆,但忽然闯入的人已经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拐杖打向了他的手腕。
“啊!”盛擎天痛呼了一声,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脱手而出,他勃然大怒地看向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庞时,瞬间浑身一僵。
这来人竟然是聂之鸿!
看着聂之鸿怒气勃发的脸色,他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窖:“爸……”
聂之鸿却是冷笑了一声:“打啊!怎么不继续打!最好打死我这个老头子!再打死我孙子!你就能让你的私生子继承聂家和盛家的所有财产了不是?!”
盛擎天这个人高马大身材健壮的壮年Alpha在聂之鸿一个老年Alpha面前竟瑟瑟发抖如同鹌鹑,一脸惶恐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旁的白晚晴和盛月白更是一个个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聂之鸿冷笑着看着这一家三口,最后还是盛擎天站了出来,他努力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爸,你怎么来了?”
“爸?我可不敢当!”聂之鸿冷冷一笑,“如果我不赶来,你今晚是不是就要活活打死我孙子?”
“怎、怎么会……”盛擎天笑容苍白,“阳初也是我儿子,我也就是教训教训他而已……”
“只是教训教训而已?”聂之鸿看着盛擎天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烟灰缸,抓起盛阳初胳膊上的淤青查看了一番,“如果我孙子没躲开,你这烟灰缸能把他打骨折吧?!”
盛擎天连忙辩解道:“我下手有分寸的!”
“我管你有没有分寸!你敢打我孙子?那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聂之鸿抄起烟灰缸就朝盛擎天扔了过去。
盛擎天下意识躲开了,聂之鸿见状冷哼:“我只是教训教训你!下手有分寸!你躲什么躲?!”
盛擎天顿时尴尬地僵住了,于是聂之鸿再次捡起烟灰缸,狠狠地朝盛擎天的肩膀砸了过去,盛擎天闷哼了一声,却不敢躲开。
聂之鸿又抄起手中的拐杖,朝盛擎天的膝盖狠狠抡了几下,一旁的白晚晴和盛月白见状终于忍不住为盛擎天求饶了起来。
盛月白泫然若泣地哀求聂之鸿:“外公,爸爸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不是故意的,哪有真正会伤害自己孩子的父亲?”
白晚晴也哭泣着为自己的丈夫求饶:“这些年擎天他一直把您当作亲生父亲一样敬重您,就算他以前的确犯了一些错误,但这些年也一直在弥补……”
聂之鸿冷冷道:“是啊!他只是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而我只是失去了我的女儿!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不仅害得我女儿好苦,还让你们的私生子鸠占鹊巢,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把我孙子挤走?”
白晚晴被噎住了,盛擎天则面红耳赤:“我和海兰……我们……是不是盛阳初跟你胡说八道了什么?别听他乱说!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学了些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这么满口谎言!”
聂之鸿冷笑着打断了盛擎天的话:“我刚才都已经全部听到了,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也对,等我老头子眼睛一闭撒手人寰,就再也没有人能为海兰和阳初讨这个公道了!”
说着,他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显示他仍在通话中,而另一边,盛阳初则一脸无辜地拿出了他的手机,原来他早就在进入盛家大门的那一瞬间便拨打了聂之鸿的电话,把他和盛擎天之间的争执全程直播了出去!
盛擎天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盛阳初刚刚居然给聂之鸿打电话直播了!聂之鸿全部都知道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上蹿下跳,他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一样脸蛋火辣辣的。
就算他还想要狡辩,但聂之鸿是什么人?如果只是盛阳初他还可以采取一些手段糊弄一番,聂之鸿却是聂家的掌权人,只要聂之鸿想要调查,就有千百种手段可以调查出当年的事,当年盛月白出生的医院,当年聂海兰的收养手续……
白晚晴更是瑟瑟发抖,她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聂之鸿面前扮演着贤惠的妻子和温柔的母亲的形象,但聂之鸿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毕竟她只是盛擎天的继任妻子,与聂之鸿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除了与盛擎天共同养育聂之鸿的亲孙子之外,她对聂之鸿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假象被揭穿之前,他们尚可勉强保持表面的平和,但一旦撕破了脸,她不仅会被聂家拒之门外,甚至有可能失去她借着嫁入盛家实现的阶级跨越后得到的上流社会地位,甚至失去她一直以来经营出来的完美形象。
盛月白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跪在了聂之鸿面前,红着眼眶哀求道:“外公……”
虽然他和聂之鸿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作为聂海兰亲手收养的孩子,他也是从小到大一直叫聂之鸿外公的,与聂之鸿的感情也还算不错,尽管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一直认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就算聂之鸿得知了真相,以他和聂之鸿十几年来的感情,聂之鸿也不可能直接与他断绝关系。
聂之鸿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盛月白,原本冷硬的表情微微软化了一些,别说盛月白是聂海兰亲自收养的养子,就算盛月白只是聂海兰随手养的一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自从聂海兰去世之后,他就把大部分感情寄托在了盛阳初和盛月白身上,这两个孩子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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