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沈邱鸣生怕将真相全盘托出只会让一切烟消云散那般,骆北琛又何尝不是为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而变得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我——”沈邱鸣张了张嘴迫切想要解释什么,却被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陡然止住。
“嘘,我知道。”
骆北琛摩挲着他的脸颊,缓慢牵起唇角,眼里藏着数不尽的爱意,“幸运的是,兜兜转转,你命里是我,终究是我。”
“是啊,真奇怪。”沈邱鸣眉梢柔软了下来,嘴角也弯起同样的弧度,“遇见的那么多人,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骆北琛眼中眸光渐亮,“哦?”
沈邱鸣轻佻地勾起他的下颌,低笑着吻了上去,“大概是发现,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心如草木,向阳而生。命运残酷,但我爱你。
骆北琛顿了顿,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鼓动,澎湃的炽热血液张扬而肆意地冲刷的四肢百骸。
骆北琛捧住沈邱鸣的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双眸,沉声坚定地承诺道:“虽然过去无法被改写,但我会为你握住未来,一个再无遗憾的未来。”
“我保证。”
*
待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坦诚相待的骆家两口子终于知晓了彼此的心意,狗粮撒得越发肆无忌惮,这也导致KWC基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屠狗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咱们双爹这几天的秀恩爱指数明显成倍上升。”阮诺诺忍不住朝坐在隔壁座位上的江逸南小声咬耳朵。
“害,”江逸南闻言转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眼睛上正带着的那副炫酷儿童墨镜,“你以为我天天换钛合金狗眼就很便宜的么。”
阮诺诺比了个大拇指,一脸的钦佩,“叼,不愧是wuli战队永远走在潮流前线的小南哥。”
“一般一般,国服第三。”江逸南推了推镜框,故作谦虚地推让,随后被身旁的江逸北赏了个板栗。
江逸南捂着脑门朝他龇了下牙,“干嘛鸭哥!”
“皮这一下真的很开心?”江逸北摘下他的儿童眼镜,表情无奈,“你还记得你现在正坐在通往最后一轮常规赛的车上这件事么?”
这气氛,这装配,乍一看还他娘的以为他们这群人是小学大班集体去春游。
“记得啊。”江逸南点头如捣蒜。
然后他隐晦地瞄了眼后座的两名队霸,“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车底,而不应该在车里。”
江逸北阮诺诺小替补:“……”
比起乐观整活的吉祥三宝,新上任的小替补则紧张得都能用脚趾在车地板上扣出个万里长城。
“歪歪,你们几个嘀嘀咕咕啥呢?”
这时沈邱鸣像是隐约察觉到什么,忽然凑过来强行关爱一波队里的儿子们。
他的视线逐一扫过队友的面孔,挑了挑眉,“是又一言不合恩断义绝了,还是紧张到要尿裤子?”
阮诺诺嘴角一抽,“沈哥,您不觉得您最近被宠得有点儿叛逆吗?”
沈邱鸣掀了下眼皮,声调慵懒散漫,“这波啊,这波是老叛逆期了。”
“所以你永远都到不了快乐星球。”阮诺诺接梗吐槽了一句。
“少贫嘴,”沈邱鸣懒洋洋斜了他一眼,“今天的比赛给爸爸好好打,不然把你头给拧下来。”
阮诺诺:“……”
我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现在已经吓回嗓子里了。
江逸南将手刀比在阮诺诺的脖颈,幸灾乐祸道:“滚滚听见没,不然三天之内鲨了你!”
沈邱鸣似笑非笑看着他,掐着嗓音道:“如果是South酱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赢吧,呐呐呐呐?”
“卧槽你别过来啊啊啊!”江逸南顿时虎躯一震,捂住耳朵猛地扑到哥哥怀里逃避现实。
江逸北无奈地安慰自家傻弟弟:“早跟你说过沈哥老二刺猿了,鸽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而在旁的阮诺诺则是张大嘴巴,给出了最直接的生理反应,“呕!”
“话不多说,”沈邱鸣清了清嗓子,语气带上了些许的认真,“咱们战队能不能迈进季后赛就看今天这场比赛了,赢了芜湖起飞,输了铩羽而归。”
“你们真不会到最后一局的时候还需要让我这个后勤人员上场一带四吧?不会吧兄弟萌?”
没等其他几名队友们做出反应,骆北琛便在下一瞬勾住沈邱鸣探出的半截脖颈,将他摁回了座位,“你就乖乖当饮水机临时管理员吧,我的队长。”
眼见另一位爹终于发话了,儿子们纷纷搭腔附和道:“就是就是,沈哥老老实实当后勤不香么?”
“安啦沈哥,老父亲绝活咱们还是学了一手的,今晚的BGM分分钟给你从《好运来》切成跪下唱《征服》!”
沈邱鸣:“……”
有一说一,你们就膨胀的尼玛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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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沈邱鸣被打脸了。
当然,被打脸的不止他一个。
当所有人都认为KWC将会与内战幻神HYL陷入鏖战时,他们给所有人上演了一场近乎疯狂的屠杀,无论是一人持枪逆天改命,还是团队策略的天衣无缝。
第一局,作为进攻方的KWC利用垂直包抄战术对点内施压,不断缩小防守方活动面积,以牺牲两人的代价成功释放人质并干翻对方全员,仅在十分钟内就结束了本场比赛,人均状态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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