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蓝斯·墨洛温?”
“你也认识他?”莫辞问,然后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哦,昨天晚上他来询问,亮了自己的警官证。”
“那你眼神挺好的。”莫辞应了一句这个话题,然后继续道,“他确实很好看吧,像是那种穿礼服握手杖的中世纪绅士,让我忍不住心动。而且他的皮肤很好,嘴唇也很性感,简直是造物主的奇迹。”
莫辞正描述着忽然被酒保叫了一声,对方向他指了指身后。他转过去一看,正是蓝斯。
“这次是来找我的吗?”莫辞问他。
蓝斯拿过莫辞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是啊,我是来找你的。”
莫辞的眼睛亮了一下,为的当然是蓝斯这显而易见的态度转变,很是开怀。“龙舌兰不能这么喝,这么喝酒浪费了。”
“那应该怎么喝?”
莫辞握着蓝斯的手将杯子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把杯子丢到吧台上,然后捧过蓝斯的脸就那么亲了过去,唇舌很自然的纠缠上,比起亲吻更像是一种战争。
好不容易战争结束,莫辞搂着蓝斯的腰直笑,“去我那里吧?”
“好。”
莫辞拿了一个吧台水晶杯里放着的玻璃珠,抛了一下然后拿着直接丢向了挂在高处的那个巨大的金属铃铛发出声响,在这间酒吧里,这是替所有人买单的意思。
场面忽然静下来,都看着今天又是谁忽然间心血来潮愿意这么烧钱。“各位,我今天很开心,我终于得到了我的梦中情人,所以请大家喝酒,让各位也开心开心。”
“你的梦中情人?”有相熟的人问。
“是啊,我一见钟情。”
莫辞说完这句话眨了下眼,然后立刻跳到蓝斯的怀里,跟着他亲亲密密地边走边说。
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现蓝斯的手从搂着莫辞的腰向下,已经放在了他的胯上。
“我没想到蓝斯你主动起来这么动人,那个吻的滋味很好,我很喜欢。”莫辞靠在副驾驶上,手已经伸过去去勾蓝斯的腰带。
“可以了,莫辞。”蓝斯将莫辞的手握住,让他不要再乱动。
“真的是,用得上我的时候就疯狂的占我这个好公民的便宜,用不上我了就什么都不可以。蓝斯,刚才你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勾着我的舌头不放。”这其其实是他们在警局商量的计划,他们要钓出那名凶手,而莫辞就是最有用的诱饵。
果然只有遵纪守法又乐意奉献的好公民才能心甘情愿的做诱饵。
莫辞这么想着,自己都觉得感动。
“还有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你的手都摸到哪里了,长官,这种程度,我真的可以直接告你猥亵。”
蓝斯顾忌着开车,没有开口跟他说,但是莫辞却还是喋喋不休。“如果那个疯子真的喜欢我,我今天闹这么大他肯定就知道了,你说他知道了我爱上你,会不会嫉妒的发疯?你觉得他会拿我下手还是拿你?算了,他还是找我的好,我可不忍心他用绳子去勒你的脖子,大脑缺氧的感觉虽然刺激,但是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死掉。”
“我是警察。”
“也得有人心疼警察不是吗?我就心疼你,想要让你受的伤都落在我的身上。”
蓝斯还是没说话,倒是莫辞打开了车窗,风亲吻着他的头发飞扬,然后自顾自地哼了一首歌,自编自演的调子,不过词蓝斯确实听过,那是一首叫做《乌鸦》的诗,来自埃德加·爱伦·坡的黑暗浪漫主义,带着悒郁又诡异的味道。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沉思许多古怪而离奇/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
当我开始打盹/几乎入睡/忽然传来一阵轻擂
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轻轻叩击我的房门
......
乌鸦说‘永不复还’
那乌鸦并没有飞去/它仍然栖息/仍然栖息
在房门上方那苍白的帕拉斯半身雕像上面
而它的眼光与正在做梦的魔鬼眼光一模一样
照在它身上的灯光把它的阴影投射在地板
而我的灵魂/会从那团在的地板上漂浮的阴暗
被擢升么/永不复还!”
其实莫辞住的地方离这家酒吧不算太远,开车十来分钟,也被莫辞这么打发过去了,到了之后蓝斯就打算开车走,却被莫辞给拦了下来,他趴在车窗跟前看他,“警官,我陪着你们演了这么一出戏,万一他今晚就来找我把我直接杀掉了怎么办?我这样柔弱又胆小,应该获得正义的警察的保护不是吗?”
蓝斯当然会保护他,他本来有没打算走,他只是故意逗了下他,然后就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挽留。
他又一次来到了莫辞住的地方,在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
莫辞这一次还是只给他到了一杯白水,毕竟他这里没有出了酒精之外的其他饮料。
“其实我还有些想法没有说。”莫辞就坐在蓝斯的身边,脑袋直接靠在了对方的肩头,像是卸掉了一身力气。“我觉得他前段时间发生的变故是母亲的死去,毕竟他从小维护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只有这个才是致命一击。”
“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变故是你吗?”
莫辞听到这句话,仰起头来看他。“从四月到五月,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我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来和我调情的人,不至于是我给他带来了什么不能挽回的精神创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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