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跳出来很多,也有许多别的脸颊,例如产后护理,怀孕初期需要注意的事情,孕期不能吃什么,孕妇必须知道的十点。
顾宝渐渐就忘记了本意,挨个好奇点进去,被塞了满脑袋的孕期知识,深感女人怀孕不易。
这时裴廷开门进来了,顾宝赶紧关掉了浏览器,点开了工作页面。
裴廷问他:“去洗澡吗?”
顾宝摇了摇头:“我得先把这个文件弄好,你要用电脑吗?”
裴廷说:“没事,你用吧。”说完他抱着笔电在沙发上坐下。
两个人各忙各的,等顾宝忙完了自己的活,正伸懒腰,他看到了戴着眼镜专注的裴廷。
顾宝觉得这画面好玩:“想到以前了我在你家的时候,你在书桌后面,我在角落里写作业。现在反过来,我在书桌,你在角落。”
裴廷被他勾起了回忆:“怎么,霸占了我的书桌很得意?”
顾宝绕过书桌走了过去,裴廷挑眉道:“现在没空抱你。”
“我又没说要抱。”顾宝刹住了脚,心想裴廷怎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的,难道他心思都写在脸上?
裴廷把电脑放在一旁,抓着顾宝的手就把人拉了过去。他们如今接吻已经能够很自然了,裴廷翻身将顾宝压在了沙发上。
顾宝望向裴廷的双眼,清晰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的疼痛仿佛还有记忆,他却忍着怕,鼓足勇气伸手搂住了裴廷的脖子,凑到人耳边说:“你轻点。”
孤独的披萨从楼下跑了上来,两个人类根本不带它玩,刨门的时候,披萨的耳朵竖得高高的,他听见了并非主人的哭声。
断断续续,似痛苦似欢愉,尾音颤得被撞碎了,再叫人一口口吃下去,吞吃入腹。
披萨觉得那个总是给它好吃的人类被欺负了,它脑袋趴到地上,听见了很多声音,皮革摩擦,隐约水声,还有一句句的,你欺负我,疼,不要了。
披萨耳朵竖了许久,都累了饿了,依然没等到主人出来,只能自己摇着尾巴下楼寻吃的。
顾宝只剩脚上一双雪白袜子,裴廷的澡更是白洗一回,他将汗湿的发往后一拨,露出性感眉眼,居高临下地瞧着顾宝,他清晰地感觉到顾宝身体更柔软了。
是桃儿的水,饱满熟透,咬一口都能饱满地滲出来,顾宝就像那颗桃,被人吃得浑身上下没有好肉。
他揉顾宝的肚子,感受上面湿滑的汗珠子,故意地施力按压着,逼得顾宝眉头紧皱,有东西涌出来了。
他凑到顾宝的耳朵边:“宝宝被我弄脏了。”
说完他还牵着顾宝的手去碰那被弄脏的地方,顾宝挣扎着,依然碰到了。
裴廷故意不做措施,顾宝就已经知道结局,就像标记自己的领地,占有欲十足,不似裴廷平时表现出来的温和,凶得要命。
顾宝被折腾惨了,从沙发辗转到书桌,晃落了许多文件,再到浴室,满地湿滑。
雪白的泡沫从浴缸里晃动着,一波波的水纹此起彼伏,涌到了瓷砖上。
这个澡洗了很久,顾宝像颗糖一样化在了裴廷怀里,几乎站不稳,走不动。
他被裴廷抱回了卧室,便滚进了被窝里,把被子压得紧紧的,生怕自己这颗糖又被拆了包装,吃干抹尽。
裴廷看他像怕了般,就觉得好笑,伸手去碰顾宝的脸,没想到顾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皮,缓慢地眨了眨,像是爱他一样,温软眷恋地看着他,然后在他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顾宝嗓子都哑了,还轻声说:“哥,我喜欢你。”
其实顾宝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就像被打通了关窍,看着灯下裴廷注视他的神情,他忽然就想说了。
他喜欢裴廷碰他,不管是疼还是快乐,只要是裴廷给予,他想他都能接受。
知道裴廷也许会订婚,又被裴廷问的时候,顾宝远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嘴硬和有骨气。
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攥紧了,那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细密难挨,缓慢而绵长的难过。
就像被剥夺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裴廷说自己会订婚,再给顾宝一个为什么他一定要订婚的原因,要是那个理由顾宝能够接受,说不定顾宝就会自己说服自己,不要离开。
直到局势已经到了顾宝必须面对的地步。
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明知道继续下去只是个孽缘,却根本没办法断开。
因为当局者迷,身不由己。
裴廷本来没有要躺到床上的意思,听到这句话,又默默地躺下来,隔着被子抱紧了顾宝。明明刚才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此刻却有种流动在空气中,看不见的温情。
顾宝很快就睡着了,在裴廷的气息下,他总能睡得很好。
而日理万机,被顾宝耽误的裴总,只能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回到书房。
裴廷在椅子上了坐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自己雇来跟踪顾宝的侦探发了短信,打算结束合作。
他在自我反省,即使顾宝骗了他,他也不应该这么做,找人跟踪算什么事。这样的行为,根本对他和顾宝之间的关系毫无益处。
或许他和顾宝只是缺一场谈话,敞开心扉的谈话。
放下手机,裴廷打开了电脑,准备处理文件,还要查些资料。点开浏览器时,那些曾经在浏览器里被打开的窗口,一瞬间全部跳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