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离婚的时候两人一声不吭，也没有交流，李亦凡更是全程冷着脸，文橙看着窗外不发一语，气压低得办证处都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拿着离婚证两人出了民政局，文橙看着他，在他即将上车前说了一句：再见。
    李亦凡顿了下，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文橙搭了公车回到了以前用翻译挣的钱买的小公寓。
    房子不大，38平米，却让她觉得很温暖，拒绝家里的帮助，靠自己也是她的倔强。
    打电话给姐姐，跟她闲聊了一堆有得没得，让她放心自己现在很好，最后快挂电话时，她沉默了一下，告诉了她，她已经和李亦凡离婚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没人先开口。
    久久，文舒开口道：“既然你告诉了我结果，那就说明你已经想好了，那我支持你的决定。”
    文橙感动道：“姐……谢谢你，爸妈那边，先不告诉吧，等瞒不住了……再说……还有，我打算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去哪还没想好，走到哪是哪吧，如果刚好碰上喜欢的，那就停下来多留几天。”
    文舒担忧道：“你一个人不安全……”
    文橙一笑：“我也没什么好失去了的。”
    见她态度坚决，想着出去散散心也好，便退一步道：“那去到一个地方给我通电话，让我知道在哪里，每天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还有，有事一定一定要打给我！如果我刚好没接，你就找姐夫，记住了！”
    文橙点点头，发现对方看不见，开口道：“好好好，知道了，我会拍很多好看的照片给你的~”
    文舒哭笑不得。
    挂了电话后，文橙开始收拾出发的行李，东西不多，缺的可以到地方再买，她已经规划好路线，就差买票出发了。
    她喜欢慢节奏的生活，打算买火车慢慢去，看沿途许久没看过的风景。
    这些年里，她目光总是围绕着一个人转，现在她不再执迷不悟，尽管心里想起那个人还会痛，但没关系，时间会淡化一切，她有一辈子时间去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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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李亦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不再有亮灯等候他回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儿，在未开灯的房间，他放任自己躺在大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鼻尖似乎还围绕着那人的清香，他下意识深吸一口，却再也捕捉不到。
    烦躁的想抽根烟，叼根烟，刚想打火，耳边似乎响起那人糯糯的对他说：亦凡，抽烟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切水果吃吧。”
    他猛然回头，一片漆黑。是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再也不会管他干嘛了，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他们结婚这么久，他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烦人得很，同学笑话她是他的小媳妇，他被说多了越是对她反感，所以一直对她都是没有什么好态度，她也不在意，继续乐呵呵的跟着。
    结婚以后她开始学着稳重起来，没有了以前的跳脱和开心，像个贤妻良母，带着她姐姐的影子，但这段婚姻于他只是没有感情的联姻，稀里糊涂的上了床后，他就想，不是文舒，那李太太是谁都无所谓，文橙起码听话，这就够了。
    他从没想过文橙会离开，而且如此决绝……
    甚至签字离婚的时候他都在等着文橙说一句软话，那他可以勉强原谅她的无理取闹，继续当他的李太太。
    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李亦凡头很痛，心的位置空落落的，不知不觉，就在文橙这若有似无的清香中睡着，他还没意识到，他心里已经有了文橙的位置，只是他的自以为是蒙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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