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冬天了。”任浔唏嘘地说道,“虽然南方的冬天不缺新鲜菜吃,但多做点腌菜也是好的,可以换换口味。让小叶和小绪教你们,今天做丝瓜干,明天做腌茭头。”
这两样都是很简单的腌菜,而且是本地的特色腌菜。
丝瓜干清洗干净之后,切掉带梗的头,然后把里面的籽挤出来,再往里面填切碎的紫苏、红辣椒和盐。不需要填太多,薄薄铺一层就好了。之后压成扁扁的长条,吊起来风干就可以了。等到腌制完成,它会变得非常硬,用刀切成细条,当零嘴吃或者就粥吃都很合适。
茭头则是一种长得很像葱的植物,但是拔-出来会发现它的根部是一个“大头”。这种植物去叶留根,洗干净之后切碎,用盐和红辣椒腌制就好。腌出来的味道和腐乳有些像,但是没有腐乳的特殊味道,只是纯粹的咸辣,是当地常见的下饭菜。
飞行嘉宾看着叶逐眼也不眨地往里面撒了一大堆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问道:“这样不会把人咸死吗?”
“就是要够咸才好。”叶逐随口解释道。
叶绪见他们不信,从厨房里把主人家留下的腌茭头拿了出来,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小点切碎的茭头喂给他们吃。真的是一小点,只有花生碎那么丁点大。
飞行嘉宾说他们也太夸张了,有一个自告奋勇让叶绪多弄点,这么点尝不出味道。叶绪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认真的,于是给他挑了小半勺。结果东西入嘴之后,他险些没吐出来,当时就蹦进堂屋里找水喝去了。
过来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走出来。其他人只尝了叶绪一开始夹的那么小点,依然咂舌不已:“这也太咸了吧?!”
这么点茭头,他们可以吃下一大口白米饭,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咸。
叶绪同情地看着那个吃了一大口的家伙:“我问了乡亲们,都是这么咸的,说是好下粥。”
飞行嘉宾们:“……”行吧。
他们采摘的蔬菜有点多,一时半刻腌不完。于是等到和老乡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之后,第二天上午起来又被抓壮丁继续腌菜去了。
好在任浔厨艺水平已经重新上线了,大家念着这里的伙食不错,勉强愿意留下来干活。老狐狸任浔哪里会放过折腾他们的机会,当机立断,下午就打发他们钓鱼去了。
“钓鱼?我以为你们这边会捞鱼。”一个嘉宾愣了下,“我看别的节目不都是用网捞或者用手捉的吗?”
叶逐发出了灵魂反问:“你用手捉得住吗?”
“……捉不住。”顿了顿,他反应过来,“不对啊,我钓鱼也钓不上来啊!”
叶逐:“所以只是让你去体验一下钓鱼的快乐,没指望能钓到。”
飞行嘉宾一噎,这里怎么不仅奴役嘉宾的肉-体,还打压嘉宾的精神?太过分了吧。
等他们走了,叶绪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任浔:“任哥,你确定他们去的那条河里有鱼吗?”
“不知道。”任哥特别光棍,“我就是给他们找点事干,看他们闲着我就浑身不舒坦。”
叶绪:“噗。”
这还不算完,任浔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盒纸牌,招呼叶绪过来玩抽乌龟。于是飞行嘉宾在外面无聊地钓鱼,他俩在家里打牌。还有一个叶逐,盯了一会儿梢之后,就自己跑了,说要去采买点东西,其实是去村子里逛街去了。
被晾在河边的几个飞行嘉宾毫无所觉,等他们日暮西山归家时,就看到三个沉迷三人斗地主,连晚饭都忘了做的家伙。飞行嘉宾不禁热泪盈眶,十分想要问候导演三百句。
狗比导演不做人,以后再不来他的节目了,嘤。
导演:“???”
冤有头债有主,管他屁事!而且你们几个大男人斗不过老弱病残的常驻嘉宾,还好意思说?!
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导演还是对三个常驻嘉宾进行了思想教育。
你丫三个作为主人,使劲奴役客人就算了,居然还把客人撂下自己跑回来玩,像话吗?你们看看隔壁综艺的常驻嘉宾,再想想《醉乡》前几季的嘉宾,哪个像你们这样的。
任浔老神在在地捧着自己的养生保温杯:“这年头老实人也太多了,一点聪明劲都没有,真是令我这位老前辈痛心疾首。”
叶逐一边给弟弟热牛奶,一边理直气壮地哼道:“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干点活怎么了?他们活干成那样,没倒收钱不错了。”
叶绪乖巧无辜地看着镜头:“可是家里我没有话语权啊,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幺,要听两位哥哥的话。”
导演:草,一个比一个有歪理。
可惜导演并没有领悟到历史的前车之鉴,不然他就会提前意识到,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第一次的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之后,节目组发现这仨一发不可收拾了。
此后来的每一组飞行嘉宾,就没一个能够幸免于难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家伙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嚣张。原本飞行嘉宾们只是做一点不算累人的小活,到后来演变成去小学堂带孩子、学习制作当地手工艺品送给乡亲等。
完全用不着节目组给他们台本,任浔和叶绪两只狐狸凑在一起,分分钟就罗列出了一大堆“精彩纷呈”的行程。偏偏他们还特别理直气壮,扯的理由节目组完全无法驳斥,只能眼睁睁看着飞行嘉宾被折腾来折腾去,为他们流下虚伪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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