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无辜的眨眨眼,说:“唉我说苏航,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们工作辛苦,可没催你的意思啊。”
苏航指挥着法医科的同事将尸体抬走,摘下手套,鄙夷的说:“就你,我还不了解?整个就是催命鬼!”
何南耸耸肩,说:“这次我还真不急。尸体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又腐败成这样,根本无法辨认她原本的样貌,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死亡时间也没法查。”
苏航闻言拍了拍何南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辛苦!”
这下轮到何南翻白眼了,不再理会苏航,径直来到秦恒身边,问:“秦科长,有什么发现吗?”
秦恒摇摇头:“这里地处偏僻,昨晚又下过雨,除了报案人的脚印,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何南无奈的叹了口气,扬声说:“收队。”
刑警队一队办公室,何南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过来,说:“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确认死者身份,综合我们已知的情况,得出下面的线索,死者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死亡时间初步推测为两到三天,不排除有囚禁的情况,所以我们要排查近一个月报失踪的案件,争取早点确认死者身份。王亮,韩光,你们负责联络各区派出所,让他们协助我们排查、落实死者身份。”
王亮与韩光对视一眼,说:“是,队长。”
何南继续说:“抛尸点地处偏僻,必须要有交通工具才能完成抛尸,所以我们要一一排查经过抛尸地的所有车辆。梁竹,庞海,你们去调取抛尸地周边所有监控,主要排查5月14日到5月15日经过那里的车辆。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道。
何南挥挥手,说:“行了,干活吧,都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
众人散去,安琪拦住想要离开的何南,说:“队长,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何南皱了皱眉,叫住刚要离开的韩光,说:“韩光你跟我,王亮,你带着安琪。”
王亮喜笑颜开,韩光也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低声说:“你小子就是有福气。老实说,你到底给了队长多少好处?”
安琪委屈的看向何南,说:“队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从来不肯带我?”
何南的眉头皱的越发紧,说:“服从命令!”
“可是……”
安琪还想争辩,却被何南打断,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安琪,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服从命令,要么放假回家。”
王亮见何南面色难看,拉了拉安琪的衣袖,打圆场说:“队长,我们这就走,你别生气。”
安琪眼眶微红的垂下头,被王亮拉着走出了办公室。
韩光见状小声的嘟囔道:“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何南瞥了一眼韩光,面无表情的说:“说什么呢,大声点!”
“没什么,没什么。队长,我们去哪儿?”
何南瞪了他一眼,说:“环卫工胡军。”
接连几天的排查,南市近一月的失踪人口中,根本没有符合死者体貌特征的失踪者,何南无奈只得向尤广平申请扩大搜索范围,向相邻的安市发了协查通报。
因为地处偏僻,抛尸地三公里范围内根本没有安装监控设施,距离抛尸地最近的一处监控设施在三公里外的327省道上,327省道是到达抛尸地最近的一条公路,其他公路想要到达抛尸地,就必须穿过一片面积不小的树林,树林里树木浓密,汽车根本无法行驶,所以凶手最有可能选择的路线便是327省道,可327省道每天来往的车辆无数,根本就无从查起。这让案件陷入了僵局,搞得何南焦头烂额。
2019年5月20日,就在案件毫无进展的时候,苏航详细的尸检报告给何南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死者曾做过整容手术,而且手术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何南兴奋的拍了拍苏航的肩膀,带着人拿着技术部分绘出的死者生前的画像,在南市大小整容医院进行查找,终于在新美整容医院找到了疑似死者的资料。
2019年5月22日刑警队一队会议室,何南正在做案情分析,“经过我们多方确认,已经确定了死者就是姚翠。姚翠,女,今年25岁,高中学历,户籍所在地是云南省潮北市,2017年来到南市之后,一直在星海酒吧做服务生,最后一次出现是9月13日,那晚她正常上班,同事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自那晚以后她就不见了踪影。9月14日,酒吧经理曹亮接到姚翠的辞职信息,说是她妈妈重病,她必须回老家,所以至今没人报案。苏航,你说一下尸检的具体情况。”
苏航点点头,说:“死者,女,身高一米六五,今年25岁,死亡时间是9月14日晚11点到15日凌晨1点之间,致死原因是被人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死者手腕、脚腕均有被捆绑的痕迹,除了脖子上的伤口外,没有发现其他外伤,且并无性侵的痕迹。死者生前吸入过麻醉剂之类的药物,根据伤口的形状可以推测,凶手下手干净利落,精准的将死者的颈动脉全部割断,所用凶器应该是类似手术刀那种异常锋利的刀具。”
何南点点头,看向王亮说:“你说说走访的情况。”
王亮翻了翻笔记本,说:“姚翠与另外两人合租,住在雅韵花园。一个叫李静,今年二十岁,在中央百货做售货员,一个叫张兰,在联民超市做收银。因为他们上班时间不同,所以基本不会碰面,但9月14日凌晨的时候,张兰恍惚间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姚翠下班回家。两人都说姚翠死亡当晚,一直在家,小区的监控证实两人确实没有出过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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