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一直在准备工作室的事情,眼见着工作室准备的差不多了,打算去跟邓炽开诚布公谈解约的事情,但是还未等他去找邓炽,邓炽倒是先找了他。
邓炽直接开口说要与林舟解约,秋千震惊了,邓炽怎么会主动解约,而且是在舟哥上升期能赚钱的时候。
秋千给姜时砚打电话说了这事儿,然后把解约合同发过去给姜时砚看。
姜时砚找律师看了一下合同没问题,便找了个律师陪林舟一起与邓炽当面把合同给解除了。
没有付一分钱的违约金。
这事儿肯定有猫腻。
“邓炽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解约的,但是这合同也没问题啊?”林舟盘腿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哪儿出了问题,邓炽转性了?”
“肯定不可能啊,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林舟自己念叨了半天,没听到有人回应,抬头:“你怎么不说话?”
姜时砚抬手看了看腕表,道:“你这段时间这么忙,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正好有空,不如跟我回趟家吧。”
对啊,林舟这才想起来之前说过要跟姜时砚一起回家的,只不过这两天他确实有点儿忙,邓炽给他接了很多工作,这几天好不容易算是收了尾。
“好啊。”林舟从沙发上站起来,“先去给你的手拆线,然后回家。”
“拆线你就不用去了,医院里人多眼杂,被拍到不好。”姜时砚道。
“怎么,你怕啊?”林舟倪他一眼。
姜时砚挑眉:“林舟,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林舟危险地眯起眼睛,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姜时砚没说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转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林舟脸一红,咬了咬牙。
自从那天晚上谈完之后,搬下来这几天,两人像以前一样住两个房间,姜时砚也没对他做过什么亲密动作,这让林舟轻松很多,甚至觉得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但姜时砚多了个毛病,除了偶然弹他脑袋,就是捏他的下巴,弹脑袋这个吧,以前就有,但是捏下巴总让林舟有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就像霸道总裁小说里,总裁邪魅一笑点了点小女人的鼻尖那种。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给姜时砚听,怕让他尴尬,但是不说,他更尴尬好不好。
去医院的路上是林舟开车,这一路上林舟就像是像是开启了弹幕转语言模式。
“这车开的像蜗牛一样,前面又没车,你倒是走啊。”
“这怎么还超车不打转向灯?”
“你看这人突然从车流中冲出来,不要命了吗?”
姜时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林舟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很久没听到你这么念叨了,有点儿怀念。”姜时砚实话实说。
“呵。”林舟撇嘴。
林舟车技很好,就是开车有点儿猛,时不时就踩一下刹车,在林舟又一次踩刹车后,姜时砚身体往前冲去,本能的用右手撑了一下。
“靠。”林舟靠边停车,焦急的扯过姜时砚的手,“有没有事儿?”
林舟担心的检查着姜时砚的手,半天没听到那人说话,拧眉:“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一抬头,就看到姜时砚正笑看着他。
“笑什么?”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今天笑得也太多了吧。
“你知道你最让人喜欢的地方是什么吗?”姜时砚开口。
卧槽!!!
林舟瞪大了眼睛
你他妈这是又想干嘛?
你怎么能如此坦然像是说“吃了吗”一样说出“喜欢”两个字的?
“嗯?”姜时砚故意凑近他,“想知道吗?”
“不想。”林舟拒绝,并且靠回座椅上,远离姜时砚。
“真遗憾。”姜时砚挑挑眉,“开车吧。”
“……”林舟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开车。
林舟也没心情弹幕转语言了,一路沉默到了医院。
林舟坚持陪姜时砚进了医院。
拆线的时候,林舟看到姜时砚手上那么长的伤口,皱眉:“会不会留疤啊?”
“留肯定是会留的,伤口有点儿深。”医生道。
林舟闷着头没说话。
姜时砚看他一眼,握了握他的手。
林舟瞪他一眼,就作吧,使劲作。
拆完线后,两人开车回家,回去的路上,林舟明显没什么心情,话也不说了。
快到家时,姜时砚才开了口:“你解约的事情,应该是我爸和你爸拿钱给了违约金。”
“什么?”林舟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了姜时砚家,当着姜从容的面,林舟确认了这件事儿。
姜从容不同于林依山,林依山从来不关注网上的事情,林舟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不顺,也不想靠家里,所以林依山便由着他,从来不干涉。
而姜从容接触的要多一些,知道林舟这几年事业不顺,似乎与姜和凡有关,所以约林依山谈了谈,林依山也才知道原来自家儿子不是佛性,而是被针对了,于是俩爹一合计,一人一半出钱给林舟付了违约金,让林舟能够顺利解约。
林舟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什么这几年一直不解约,不就是不想付这高额违约金嘛,现在是干嘛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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