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一看这架势就直觉有大事要发生,和夏辰溪说了句什么后,转头就拼命地往后山跑,去找当家的刘林去了。
夏辰溪见张清去找人了,稍微心安了下下。一抬头就见又有十来个人往自家走来,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娘家人:爹娘、夏利和两个弟弟还有几个自家的近亲。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像约好了一样一起来了。
“爹、娘你们怎么过来了?”夏辰溪其实对自己的爹娘还是很怕的,特别是他娘现在冷着脸的样子更吓人。
夏利还是第一次进来,看到这新盖的大房子脸上不自觉得就流入出贪婪的表情。要是这栋房子是自己的话,还怕娶不上这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想着又深深看了一眼边上这个自家从小就不喜欢的二弟的肚子,希望这次他的肚子能争点气。
夏辰溪被自家大哥看得一点都不自在,他干嘛无缘无故地特意看自己肚子?见爹娘他们都进去了,夏辰溪又往门口张望,怎么张清还没回来,心里一直有个直觉自己等下进去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虽然很害怕,但一直不进去也不行,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呀!
张清用了跑百米的速度冲到了后山,见了刘林气都没来的及喘口,拉着人边往回走边说着“快回去,我怕辰溪要出事。”他这一喊,不仅刘林跟着他走,陆文陆远和何二一行五人走的到比张清还快。
夏辰溪一进门,厅里自动分成了三派,陆丰的家人坐在右边,夏辰溪这边的家人坐在左边,而村里和这村里的土郎中则坐在了中间。
陆远一见夏辰溪进门就朝他招了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坐。看他坐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摊上了一对这样的父母,眼看着跟了丰小子日子越过越好,没想到又遇上了这样的事。
让自己现在都不好怎么开口跟他说了,再不好说也得有人开这个口,谁让自己是一村之长呢?“溪哥儿叔问你件事呀!”
看陆丰那表情,夏辰溪也不自觉得跟着紧张了“叔,你要问什么事?”
陆远又叹了口气才接着问道“丰小子是不是去南方了?”
“是”怎么没事问自己相公干嘛?难道他们今天来是有关陆丰的?
陆远“那溪哥儿你还记得陆丰是那一天走的不?”
夏辰溪想也没想就说出了他走的那天“叔,你是不是有我相公的消息,有的话,你能现在告诉我不?”
陆远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是有丰小子的消息了,你先别急,我慢慢地告诉我。”按照夏辰溪刚刚说的那个时间,前后就差不多对得上了。
等张清五人还没进院门就听到了夏辰溪撕心裂肺地哭声,几人一愣就往屋内冲。一屋子的人,夏辰溪爬在桌子上哭,听声音就像是要哭断气了一样。村长陆远的眼睛也有点红,屋里其他人就像没事一样听着人哭。
张清跑过去一把把人从桌上拉了起来,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伤心地哭过,仿佛他的天一下就子就塌了一样的伤心。看着好朋哭成这样,张清的眼睛也不自觉地红了。
“辰溪,怎么了?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在呢?”张清想传达给夏辰溪的意思是,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他们欺负不了你。
“张清,他们说…说陆丰他…他死了。”说完这一句,夏辰溪再也顶不住心里的刺痛,哭晕在张清的怀里。
“不可能,陆三哥怎么可能会死”陆武第一个大叫道,三哥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可能…再怎么样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对,我也不相信,再说还有我哥呢?我哥的身手我可是很清楚的。”何二也摇头说着。
这些人当中好在刘林还保持着一丝清明,想着先问下陆远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根本不打算让他问这么多,刘秀站了起来对着陆远道“村长,现在你可以说下接下来的事吧?”
“有什么事不能等溪哥儿醒了再说吗?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你的儿媳妇。”陆远生气地对着陆刘氏道。
夏辰溪一晕倒,郎中马上就给他诊治了,刚好这时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不像前面一样哭出声音,现在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陆刘氏一见人醒了,立马叫郎中给他把脉。其实郎中在他晕倒时就给他把过脉了,现在根本无须再看,他对着屋里几十双眼睛摇了摇头。
陆刘氏一见脸上那高兴的表情是压也压不住“我早就说了他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夏辰溪的娘,夏王氏大叫着“陆刘氏,你说什么呢?就算他没有孩子,你们陆家也休想独占这份家业。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陆丰分家后和夏辰溪一起置办的,怎么样我家溪哥儿也有一半。”
陆刘氏对着前面呸了一声“我呸,什么叫他也有一半,他们成亲时,你们老夏家回了多少礼?都别把老娘当傻子,你们当时可是收了我家二两银子的礼金。我告诉你们,你们夏家别想从我们家拿走一个字。”
“你…你…你…”夏王氏气地说不出一句话,但陆刘氏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初自己要了他们陆家二两银子,就当是把这个儿子卖给他们家了。不管当初怎么样,现在这个情况能多要一分是一分。
两个妇人在哪里对骂,没有一个娘会来关心下夏辰溪。这个时候的夏辰溪脑袋都是空的,心就像死了一样,因为他在听到陆丰死了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和他一起去了,所以听到她们为了陆丰留下的东西吵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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