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殷公子,您好些时日没来了,我们都快想死您了。”其中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女人甩着手绢迎了上来同殷池雪打招呼,一副见了老朋友的架势。
余鹤张大嘴巴,看看殷池雪,又抬头看了看这楼上的牌匾。
“逐芳楼。”
好一个天姿国色、群芳难逐!
喵的,这不就是青楼么?!
再看殷池雪那色.胚,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余鹤表示强烈的鄙视。
若廷从马车中探出头,看了一眼,马上跟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自打公子上次离开之后,咱们书儿便一直茶饭不思,朝思暮想,可算把公子盼来了!”
余鹤可算明白了,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老蝴蝶就是这里的老板,俗称老鸨,而且这个殷池雪,还是这青楼的常客。
不对啊,余鹤隐约记得好像那个小太监是这么说的,说王爷喜欢的人是青楼的人。
他一拍脑门。
感情是过来找他的相好来了!
殷池雪笑笑,随手甩给那老鸨子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接着轻车熟路地进了青楼。
真特么是个浪荡贵公子,哪来的钱?哪来的钱!
余鹤更是对殷池雪这种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以及训斥。
“小栗子,我们……也要进去么?”倒是若廷,长这么大也只见过宫里那些规规矩矩的小宫女,头一遭见这么热情的女人,甚至双手都紧张地不知该放到哪里。
“当然,为什么不进,凭什么只你皇叔在里面逍遥快活我们却要在外面受冻?”说着,余鹤一把拉过若廷,坦然的大步往里走。
刚一进门,就被大堂里的景象惊呆了。
这怎么比周杰伦演唱会还夸张,满满全是人,摩肩接踵的,连一只蚂蚁都挤不进去。
殷池雪刚才怎么挤进去的?
“妈妈桑,今天是有什么活动么?为何这边来了这么多人。”
余鹤好奇问了句。
旁边那妈妈桑拿手绢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客官是外地人吧。”
余鹤像个刚进城的土特产一样痴痴点了点头。
“那您可有所不知,我这逐芳楼之所以能成为青楼高塔,就是因为我们这儿的绝顶头牌。”
余鹤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头牌?有多头?”
妈妈桑抬手娇嗔地捶了他一下:“有多头您看这些客人不就知道了。”
余鹤拍了拍灰,哂笑道:“客人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獐头鼠目的。”
“说什么呢你。”前面一个大哥忽然回过头,瞪了余鹤一眼。
余鹤笑笑赔个不是,接着又拉过那妈妈桑问道:“那不知我们是否有幸能见一面您家头牌呢?”
“真不巧,咱家书儿今儿个被殷公子给包下了,而且,我家书儿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余鹤一听,瞬间明白了。
这个青楼的头牌书儿就是殷池雪的小情人,而且这么看来,还是个绝色美人,一般人想见他一面都很难,最重要的是,这个书儿,还是个男的。
余鹤倒是有点好奇,一个男的得长成什么模样才能引得这么多男人趋之若鹜,豪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的?
本来他觉得殷池雪的颜已经算是不可多见的顶级了,比殷池雪还好看,那还是人么?
可恶,这等绝色哪能只有殷池雪一人独享。
余鹤冲若廷招招手,若廷马上像他的小弟一样凑过来。
“您——想不想见见这个叫书儿的头牌。”余鹤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若廷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想……”
他一直觉得母妃已经够漂亮了都引不来这种大场面,那这个所谓的头牌得是多美的人啊。
“可是现下这等局面我们就是想见也见不到吧。”望着那黑压压的人堆,若廷有些泄气。
“跟我来就是了。”余鹤一把拽住若廷的袖子就把他往外拖。
那个一直苦苦暗恋殷池雪的小太监此时正坐在马车上难过的哭,想着自己的初恋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去私会他的相好,难受,甚至想自杀。
余鹤没心情理他,拽着若廷做贼一般绕到了楼后,抬头望着那几扇雕花木窗,开始斟酌起来——
一般像书儿这种顶级头牌一定会被安排进最好的房间,但是这几扇木窗看起来都差不多啊……
但又仔细一想,想殷池雪这种骚断腿的一定是房间里叫的最大声的吧。
余鹤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佩服。
虽然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真的只有一点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来,殿下,展现技术的时刻到了。”余鹤拍拍若廷,一指二楼,“跟我爬上去。”
“啊?我,我不行……”若廷一看这六七米高的小楼就怂了。
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那不得摔成个二级残废?
“那你想不想看看头牌到底长什么样嘛。”
“想……”
两人在楼下做了做热身运动,然后像两只不灵活的树懒熊一样慢悠悠贼费劲地往上爬。
余鹤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这个把殷池雪魂儿都勾走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天仙。
若廷刚爬上去,就听见窗户里传来声声淫/靡,他浑身一抖,下一秒便紧紧贴了过去,透过雕花木窗上的缝隙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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