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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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廷离开天牢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他皇姐茗芸那里。
茗芸正在陪皇后赏景,忽而间被这冒冒失失的小子吓一跳,回头便怒骂道:
“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有没有一点当太子的自觉。”
“皇姐,皇姐救命啊!”若廷说着,一个不小心,就他娘左脚绊右脚脸着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皇姐的裙子。
“做什么!松手!”茗芸几乎是拳打脚踢地将他推到一边,扯回自己的裙子拍了拍灰尘。
倒是皇后,慈蔼地将若廷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土,问道:“这不是若廷么,何事如此焦急?”
若廷也来不及和皇后问好,忙道:“皇姐今天上午路过御花园时碰到我的那个贴身小太监小栗子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小栗子茗芸就觉得火气“蹭蹭”往头顶窜。
“你还敢提他?嫌我没下令把他拖出去砍了是吧?”
“芸儿,母后可是这么教你大呼小叫的?”皇后稍有不满地看了眼茗芸。
茗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自己生起闷气。
“皇姐,借您吉言,我家小栗子真的要被父皇给砍了。”说着,若廷小嘴一撇,又要哭。
茗芸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语气依然不善,但比起刚才温柔了很多:“好好的为何要把他砍了。”
“实不相瞒,小栗子遭人陷害,背负命案,需要找一个时间证人证明他的清白,刚好那时皇姐和他打了个照面,所以他就拜托我来找皇姐帮忙。”若廷说着,还双手合十,满脸期盼之色。
“拜托了皇姐,您一定要帮他啊,不然这次他就死定了。”
茗芸睥睨着他,一想起来自己被那些小太监小宫女嘲笑了将近半月的羊毛卷头发,就恨的牙痒痒:
“把我头发烫坏的账我还没找他算,还敢腆张脸过来求我帮忙?不去,让他死。”
“皇姐,人命关天啊,这时候您就别耍小性子了。”若廷苦苦哀求道。
“何谓耍小性子,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是我的义务。”扔下这么一句话,茗芸气呼呼地离开了。
留下若廷在原地绝望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太子,您别急,如若是您的小太监受了冤枉,那本宫自会劝芸儿帮他证明清白,你不必着急。”
“真的么?我,我太感谢母后了!”
皇后莞尔一笑,接着指指宫里,意思是自己累了,要先进去休息了。
告别了皇后,若廷又急匆匆往验尸现场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就被肖大富抬手拦住:
“殿下,里边尸气太重,恐污了殿下的尊躯,沾上邪气,为了殿下着想,殿下还是在外面等候便可。”
“少说些没用的。”若廷不想和这个阴阳人浪费口舌,推开他就硬往里闯。
“殿下,殿下!”肖大富急了,扭着他的水桶腰就追了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若廷冷不丁被这死太监拉住,不成想这太监力气大得很,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殿下,老奴这都是为您好啊!”
“什么为了我好,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阴阳人!”
话音刚落,肖大富猛地松开手,太子随着惯性摔飞几米远,直接摔进了验尸房里面。
“什,什么,阴阳人……”肖大富翘着兰花指不可置信地望着若廷,“老奴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以为太子也像老奴一样有着深厚感情,没想到啊没想到……”
若廷根本懒得理会他,直接扑进验尸房,吓得正在验尸的仵作一个哆嗦将银针插透了小饺子尸体的喉咙……
“让我,让我看看……”说着,若廷直接推开了那仵作。
两具尸体,一具是小饺子的,一具是锦媛的。
说实话,这是若廷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尸体,难免有些接受无能,所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只觉一阵反胃,酸水上涌,捂着嘴巴连连后退。
虽然很想帮小栗子证明清白,但是那尸体说实话,恶心,有点受不了。
“殿下,您怎么进来了。”那仵作赶紧上前扶住他。
若廷勉强稳住身形,推开那仵作:“让我来。”
那仵作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瞪得老大:
“太子,小人知道您有本事,但验尸这种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
“是么。”若廷望着那尸体,努力摇摇头,使自己镇定下来,“我做了十八年的一般人,甚至是废物……但今天,为了重要的人,我必须要做非一般人。”
说着,若廷跌跌撞撞走过去,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颤抖着向着锦媛的尸体伸了过去……
小栗子说过,锦媛绝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是被人杀害之后又吊上了房梁伪装成自杀,以银针验毒,如果喉部腹部都没有毒且不存在外伤的话,那就是机械性窒息,简单讲,就是被人勒死的,这样既好伪装成上吊自杀又不易被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她的脖颈下面会出现两道重叠的勒痕,而勒痕形成的时间不一样,颜色也会不一样。
若廷颤抖着手掰过锦媛的脑袋,看了看她的脖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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