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后温柔地抓起殷池雪的小手包在手心轻轻搓了搓。
殷池雪回头,就见余鹤还拿着那条草鱼站在火堆旁,静静地望着自己。
“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他极有礼貌地道谢道。
“害,这有什么呀,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皇子。”余鹤说着,略有自卑的将手中烤焦的草鱼藏在身后。
这时候,殷池雪忽然从轿子里跳下来,直奔余鹤。
“鱼烤好了么?”殷池雪轻轻问道。
余鹤目光游离,始终不敢正眼看他:“嗯,烤,烤好了。”
殷池雪从他手里拿过那条草鱼,看了看,然后冲他扬了扬手中的草鱼: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
“我不知道。”余鹤诚实回答道,“你是皇子,我只是一介草民,门不当户不对,我岂敢肖想和你做朋友。”
殷池雪温柔的笑笑:“那没关系,等我以后做了皇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你接进宫中,谁敢说一个不字,我便诛他九族。”
“那,那我进了宫能做点什么呢。”
殷池雪认真地想了想,接着道:“可以做太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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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皇帝并非同父同母,而是因为你母妃被人害死,所以你认了前朝皇后做娘亲?!”
故事讲完,本该是令人感动落泪的再相见之礼,但余鹤的关注点却非常奇怪。
这不能怪他,殷池雪讲的这个故事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只是那个殷池雪写的一个狗血剧本罢了,所以自己真的很难有什么代入感。
当然,还是会心疼小殷池雪曾经的遭遇,要不是因为有那个小余鹤,或许他早就死在龙岭了吧。
听他说的,感觉殷池雪小时候又软萌又单纯,怎么长大了就这德行?
“所以,要对我有信心。”殷池雪说罢,抬手捧起余鹤的脸,认真说道。
余鹤有点不好意思,忙回过头去:“我知道了,但是,你要怎么处理沈小姐的事,如果擅自悔婚,岂不是又让那沈平良抓了小辫子,他万一一怒之下当场举兵造反怎么办。”
“那就让他家大闺女先悔婚不就好了?”
听到殷池雪说得好像手到擒来一般,余鹤马上凑过去猴急地问道:“怎么让沈小姐先悔婚。”
“看你这样子,你又急了,就这么担心我?”殷池雪笑得眉眼弯弯。
余鹤:“……”
殷池雪冲他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其实沈小姐早就有位相好的小先生,不过就是平民出身,一直在沈府做帮工。”
余鹤听完瞬间就明白了:“所以你是想撺掇他们俩私奔是么?”
“不是我想撺掇,而是他们两人早就有了这种想法,碍于沈府戒备森严,一直没机会罢了。”
“你早说啊,害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上不下的,担心的要命。”余鹤释然地拍了拍他并不宽厚的小胸脯。
接着,他还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戳戳殷池雪的胸膛:“那这样你府上不就少了一位王妃?”
殷池雪微笑:“是啊。”
“有替位的么,没有的话,我就勉强……”说着,他还颇不知耻地朝着殷池雪挤眉弄眼一番。
“勉强顺位是吧,不用勉强,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殷池雪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你,行,你有种。”余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个殷池雪,要是能有小时候一半乖巧自己就不至于天天为了他身心备受折磨了。
“我可以抱你么?”突然间,他又说了这么一句。
“嗯?”
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殷池雪已经欺身上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抓起来,然后双手托着他的PP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一时间,屋子里腾空飞起无数的粉色泡泡,气温好似也在不断飙升,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以及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余鹤此时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他是个钢铁直男都招架不住殷池雪这么会撩。
殷池雪双手扶住他的腰,脑袋埋进他怀中,泼墨长发倾泻而下,随着穿堂风微微拂起,搔的余鹤脖子直痒痒。
“不用勉强啊,我不希望你勉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真,真的么,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啊。”余鹤结结巴巴地问道。
“快?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快不快。”
余鹤TM现在脑袋都快爆炸了,特别是面对殷池雪这张脸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再加上他那极具诱惑性的言论,说实话,余鹤现在有点把持不住。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好吧。
“那,那就……试一试,也,也行……”思忖良久,余鹤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结果殷池雪那边却没了声。
余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屏息等待他的回答,结果这人就像突然断气一样没了下文。
他心道殷池雪该不会激动的晕过去了吧,忙坐直身子,低下头一看——
接着两片薄唇便紧紧贴到了一起。
底下是殷池雪稍显得意的笑。
行吧,虽然很想放声尖叫、嘶吼,但这不符合自己的气质,所以还是——
细细品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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