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把这些东西抬回去吧,本王府上倒是不缺。”
沈平良一听,急了,自己拿来赔礼道歉的东西被拒收,这不明摆着就是拒绝自己的道歉嘛。
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
“王爷,一天,微臣只要一天时间,一定将小女寻回来!”沈平良急了,双手抱拳一个劲儿做保证。
“这倒不必,本王也不是那种小心眼之人,只是听说,令千金是随贵府上的一名下人一起失踪了?”
沈平良忙慌不迭点头似捣蒜:“一定是那下人心怀不轨将小女绑走,绝对不是小女有意要悔婚,小女的事微臣最清楚,望王爷明鉴。”
余鹤在一边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内心OS:
“你清楚个锤子,你要是清楚你女儿也不会跟着别人偷偷溜走了。”
“既然发生这种事,那也实在没办法,既然令千金归期未知,依本王看,这桩婚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殷池雪起身欲走。
“王爷!这好好的婚事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这次主要责任都在那贼人,虽说微臣也有责任,但王爷实在不该将不快都发泄到微臣身上,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还了得?”
沈平良急了,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往外说,甚至还开始让殷池雪背锅。
殷池雪自然心里不快,一扭头,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依沈将军之意,是本王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沈小姐乃圣上赐婚于我的,我也是几大箱聘礼一个子儿不少的送过去了,人没送到我府上不说,还要我一直这么等下去?当我冤大头是么?”
沈平良吓得手都哆嗦了,虽然两人官级差不多,但好歹人家是皇亲国戚,是皇帝的亲兄弟,真要算起账来,绝对是自己吃亏。
“王爷,王爷,微臣保证,今晚之前,一定将小女寻回!”
殷池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必了,本王没那个耐心,这件事,你自己同皇上禀明吧。”
说罢,便大步踏出了大堂。
余鹤看看还站在那里满脸阴翳的沈平良,忍不住上前:
“沈将军,我觉得吧,令千金是被坏人绑走了还是自愿逃走的真不一定呢,不是说首饰衣物都收拾走了么,绑架的话何必这么多此一举,不过小的也顺便提醒您,我家王爷可不喜欢棒打鸳鸯,即便是沈小姐回来了,这事还是没得商量了。”
沈平良缓缓抬头,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很大一块。
余鹤心情愉悦的一路蹦蹦跳跳来到殷池雪的寝房,一推门,入眼便是暧昧的烛灯摇曳,喜气洋洋的红绫绸缎于房间内层层叠叠,以致使整间房都染上了暧昧的红。
殷池雪就坐在圆桌前,正借着烛灯点燃手中的熏香。
他今天穿了成亲时的喜服,华丽大气,红黑相间的配色更是衬托的他一张小脸又白又嫩,绾的精致的长发柔软搭在肩头。
他低着头,额间几缕不老实的发丝拂于嘴边。
余鹤猛地停下,呆呆地望着他。
然后看他将熏香插.进一旁的香炉中。
接着,殷池雪抬头,冲着余鹤招招手:“过来啊,怎么在那里傻站着。”
余鹤犹豫半晌,终于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嘴里也不闲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都不成亲了,房间里这些破布还不赶紧撤了,看着烦死了。”
殷池雪笑笑,没说话。
他牵过余鹤的手领着他慢慢走到床边。
“干,干嘛啊。”余鹤有点怂了,双腿下意识摆出了随时准备逃走的动作。
“谁说不成亲了。”殷池雪低低发问。
他的脸凑得很近,一只手也习惯性地抚上余鹤的脸,慢慢摩挲着。
余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后退——
说实话,突然来这么一出,接下来的发展流程就一目了然了,但说实话,以前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已经有点……接受无能了,真要是做到下一步……
除非他殷池雪是下面那个!
但当他猛地被殷池雪推到在床上,双手被他紧紧按住且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攻受是按照颜值来定的啊。
自己颜值稍微低一点就要做下面那个是么?!
算了,下面就下面吧,就当被自己的爱犬舔了一下好了。
想着,余鹤绝望地闭上眼睛,慢慢撅起嘴——
突兀的,嘴边传来奇怪的触感,黏答答的,还特别甜。
余鹤猛地睁眼,从嘴里扯下那有着奇怪触感的东西一看……
嗯?桂花糕?
他赶紧坐起身,然后就见殷池雪正坐在圆桌旁吃!晚!餐!
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能那么丢人呢?为什么这么蠢,又被殷池雪给耍了啊?
“中午头一直在处理沈平良的事,没吃饭,你也饿了吧,过来吃点?”
“不吃,饱了。”余鹤皮笑肉不笑道。
“吃什么了吃饱的。”
“气饱的。”
“谁惹你生气了,让他来找我。”
余鹤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桂花糕往殷池雪嘴里一塞,然后气汹汹的就往外跑。
干嘛呀这是,自己还撅个嘴在那等着,搞得自己好像个欲求不满的傻子一样,太TM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