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这位大姐,我认识你吗?干嘛那么叫我!”要是余多听到了绝B会剥他一层皮。
‘大姐?’
余霜心肝巨颤,五脏六腑差点儿错位。
“洋,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停!停!这位大婶,我说了,不要那么叫我,再说我干嘛恨你?我……”
顾洋正纳闷这婆娘是不是脑筋那根弦搭错了,猛然想起来,他以前好像似乎是定过亲的,还是余多的妹妹!
余霜!
‘大婶?’
余霜要被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毕竟任谁也不能忍受以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一脸平静的叫自己老阿姨。
自从知道顾洋“醒”过来之后,余霜的心思就活起来了,他娘给找的人家,老老少少一大堆不说,关键那人还长得巨挫,不及顾洋十分之一,她知道顾洋一定会生自己的气,可是余霜笃定顾洋一定会自己想通,然后再来找她,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那个捞什子的大哥,打哪来就回哪去吧……
可是距离娶亲的日子越来越近,顾洋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她到底是坐不住了,决定“帮他一把”。
“你这么说,我真的好伤心,自从你病了之后,我一直吃斋念佛,日夜祈祷,皇天不负,你终于醒了……”
啧啧啧,典型的白莲花啊,混迹职场多年,摸爬滚打,这种货色,顾洋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不,简单几句话,就把老天赏给他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扒拉到自己身上,厚颜无耻至极。
别说,表情还挺到位。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也知道我娘一直不喜欢你,父母之命又比天大,我一弱女子……”
剩下的过错都推到她娘身上,把自己擢的干净,然后化身“嘤嘤怪”,惯用伎俩,打个三星吧。
顾洋默默评价道。
“你要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这一片儿异样引起大家的注意,干活的村人不时瞟过来几眼,觉察到之后,余霜哭的更加厉害,好像两个人真的点儿什么。
“喂,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真的不认识你,至于你满足胡言说了什么,我也是云里雾里,你要是想好好干呢,就踏踏实实干活,不要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你要是还继续纠缠我,就从哪来回哪去,想到这里上工的人早就排到邻村了。”
这种娇滴滴的白莲花,能不沾就不沾,无数前车之鉴告诉顾洋,遇见这种事就要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藕断丝连,必受其乱,后患无穷。况且,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应该更加注意才是。
“顾洋,我知道错了,你别装作不认识我好不好,这是惩罚吗?霜儿真的承受不起……”
受到了天大委屈一般,余霜颤儿两下,好像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盯着顾洋,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七哥呢?这人是谁招来的?也忒没规矩了些!”
顾洋没惯着她,直接找到了这块地的负责人——七嫂子的汉子,陈七。
“顾洋,是七哥招进来的,真是不好意思了,闹成这样……”
陈七是一个老实的汉子,此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不敢看顾洋的眼睛,其实他也知道余霜和顾洋的事情,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不知道的,起初余霜来找他说要来上工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可是碍于有些亲戚关系,余霜又千般保证不会惹是生非,他才答应,没想到……
“没事七哥,多结一天的工钱,让她走人吧……”
“哒哒”马蹄声响起,是余多回来了,顾洋顿时没了心思在这群人身上,径直走向一骑绝尘而来的余多,抓住伸过来的大手,顺着余多的力道,来到马背上。
余霜牙都要咬碎了,紧紧盯着两人一马渐行渐远的背影,暗暗发誓:这里的一切,包括顾洋,迟早都是她的!
“霜儿,顾洋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是今天工钱,亲戚一场,你也别让我难做……”
陈七对余霜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好,甚至没有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余霜,扔下十个大钱便离开了,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余霜到底是一枚一枚捡起了沾染上冰凉泥土的铜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她嫁给顾洋之后,第一件事寻个由头让陈七滚蛋!
“刚才那人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自找没趣而已,不用管她……”
回来半年之久,满打满算,余多也只是见过余霜两面而已,而且都是一面之缘,早就忘记了那个便宜妹妹长什么样子,顾洋也不想拿余家的糟心事儿来烦余多,让余多回忆起那些不甚美好的回忆,所以选择了隐瞒。
“多多,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好像长高了!”
顾洋窝在余多胸前,把小脸埋进厚重的披风里,把玩着余多环在他腰间干燥、粗糙的手指。
“有吗?”
余多很是认真的,低下头,打量半晌之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明明就有!”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整个冬天顾洋就没闲着,整日锻炼、羊奶不断,搞得他身上的奶腥气比顾长青身上还重。
今早出门的时候,发现裤子短了一小截儿,直接导致这家伙早饭多吃了两个煎饼。
“你说有就有吧。”
余多眼底泛起暖融融的笑意,风驰电掣奔回了他们暂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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