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笑得放荡,眼里淫邪之光慢慢绽出,“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梁景湛将散到肩处的发丝向后撩了撩,他眼尾轻挑:“那要是我找出证据了呢?”
小川侯拍着胸脯,“要是你找出证据了,小爷我不仅当着全京城的面上叫你声爷,还可二话不说直接任你处置。”
“此话当真?”梁景湛向他确认。
小川侯保证道:“小爷向来说一不二。”
“好,小侯爷说的话我记住了,在场的人皆可作证。”梁景湛道。
“不行!”萧魏升果断拒绝,“不要莽撞行事,短短五日就寻找到能让人信服的证据,根本就没有可能,这样下去殿下必输无疑。”
萧魏升看了他两眼,又泄了气:“我也知道你根本不会改变主意,再劝也是于事无补。”
他哀叹一声,眉间阴郁更深,无可奈何道:“可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这又是何必?”
“你的事怎么会与我无关?”
他始终没有萧魏升那般压抑,反而很是轻松,好像与小川侯打赌的并不是他:“虽然目前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五日后我定会找出来,希望五日后小川侯要遵守诺言,当然,要是我输了,也一定会如约而行。”
萧魏升脚步踱来踱去,连连嗟叹,最后不得已把目光转到了傅晏宁身上。
傅晏宁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只是不作一言。
梁景湛的目光如此坚定,让他清楚地知道了梁景湛能这样做,心里也是有了主意的。
但萧魏升完全没想到这些。
他的脚步已经停了,看傅晏宁迟迟没有回应,更加急躁:“傅侍中?”
傅晏宁不想再听他回荡在府内的脚步声和叹息声,淡淡回了一句:“殿下自有妙计。”
萧魏升又继续踱步了:“早知道就不问了!”
梁景湛听着傅晏宁的话后一笑:“还是傅侍中懂我。”
萧魏升气道:“他懂什么?”
小川侯拍着手掌:“好好好,就这样说定了,五日后我们仍在京兆府相见。我倒想看看容王能有什么妙计可言。”
说完,小川侯就拉着驸马走了。
两人还没出府就说开了话,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府内所有人的耳中。
“他容王真当自己是什么,不得了啊,竟然还敢与我立下此等赌约,真是不知好歹。”是小川侯的声音。
“他是容王,自武场后,圣人最近对他的态度也不同寻常,你真的要和他打这个赌?”
“当然了,我还就不信了,就他能制住小爷?”
两人走远后,府内只剩下萧魏升接二连三的叹气声:“真拿你没办法。”
梁景湛一拍他的肩膀,轻轻快快地笑:“今日可有空闲?去喝上一杯?你上次请我的酒,到了现在我都没闻到味。”
萧魏升看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心里丧气,闷闷回道:“有空。今日就请你去。”
说罢,他看了眼傅晏宁,“傅侍中要去吗?”
梁景湛替他回道:“去,当然要去。”
傅晏宁开口:“臣……”
“要去,本王知道。”梁景湛打断他。
不等他再说话,梁景湛就拉着傅晏宁的衣袖走了。
酒楼里。
梁景湛和萧魏升大口喝着酒。
萧魏升不住抱怨,“唉,可真弄得我两面不是人。姑姑已经因为这些事几次说过我了。”
梁景湛给他添着酒:“不说那些烦心事,喝酒解忧。”
萧魏升喝着喝着想起什么来,“前几日你当上中书令我都没来得及去,便托了个宫女把东西带给你。那东西可有收到?”
梁景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特意看了眼傅晏宁,话里饱含深意:“收到了,有一友人倒是喜欢的紧。”
萧魏升拿起面前的酒,眉毛展了展:“噢?喜欢就好。”
傅晏宁抿着唇,手心抓着一块柔软的紫袍,默默不语。
梁景湛看出他的动作,知道他的窘迫,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再提一遍。
他放下酒壶,问萧魏升:“言济这次送的那些宝贝又是什么来头?”
萧魏升听到这话笑了,好像终于遇到了知己,他一拍木桌,“还是你识货,我告诉你啊,这个来头可大了。”
一说到自己收藏的宝贝,萧魏升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别人都不懂,我给你说啊,这玩意儿可是珍藏版,只此一家,别无他选。”
梁景湛和他大言不惭地公然讨论起来。
“这春宫图怎么看不都是一样的么?难不成他上面的画会多一件什么东西,还是少了一件什么东西?”
萧魏升又重重拍了桌子,“你还真说对了!”
他拍桌子的声音倒引来酒楼里很多人看过来。
梁景湛一想:“多在了哪里?”
“你没看见吗?右下角可是上古名圣的真迹。”
“你怎么知道那是上古名圣的真迹?”梁景湛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好像没太注意右下角的字迹,只看了图。
萧魏升嫌他笨:“你看那字你能认识不?”
“……”
敢情在萧魏升看来,不认识的人都算得上名圣真迹,那他也能写出来所谓的大家真迹。
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了他们这一桌上,傅晏宁闷声闷气地说:“这是在酒楼,不是在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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