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是谁在吵?”
见着萧元景出来,这原本就跪着殿前的小太监连忙朝着萧元景望来,跪着走向萧元景的脚边,朝着他磕头:
“四殿下,求求您了,救救五殿下吧,我们五殿下病了,救救我们五殿下吧,求您了。”
那小太监不停的磕头,泣不成声,浑身都在发抖。
萧元景听得有些纳闷儿:“这病了就去请太医,来求我做什么?”
那小太监哭到:“奴才们去请了,可近两日平都王殿下也病了,太医院的太医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去了平都王府,这会儿太医院没有别的太医了,奴才们去求贵妃娘娘,可贵妃娘娘却说等着太医从平都王府回来再说。”
萧元景听着那小太监的哭诉,心里头一片唏嘘。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萧元贺与萧元齐可都是余贵妃所生的,怎的这做母亲的会是这样差别对待呢?
萧元景也没来得及多想,忙让明书取来自己的令牌出宫去请镇北王府的太医进宫来。
明书有些诧异,可见着萧元景此刻神色严峻,随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前去了五殿下所居住的文华殿。
虽然不明白萧元景的吩咐为什么意思,但是明书最后还是遵照了他的吩咐拿着他的令牌出了宫,前去镇北王府找小王爷。
文华殿的寝殿内,萧元贺缩在被窝里昏睡不醒,萧元景坐到他的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问题,那一碰才不得了,萧元贺那滚烫的额头使得萧元景心中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烫?”
那前去请萧元景的小太监一边抹泪一边道:“回殿下的话,五殿下午后就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了,结果晚饭都没吃下去,就全吐了,奴才们吓坏了,没多一会儿殿下就晕了,高烧一直不退,偶尔还在抽搐,四殿下,四殿下求你了,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我们殿下啊。”
那小太监说完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萧元景连忙将他提起来:“不许跪,能救我一定救,你们有想办法给元贺退热没?”
一直在床边伺候的宫娥连连点头:“奴婢一直在用凉水为殿下冷敷。”
萧元景看着萧元贺那通红的脸颊,忽然灵光一现道:“你们找几个人去外头的水缸里取几块冰来,用毛巾包着给元贺擦身子试试,在太医回来之前,先试试这个降温的法子。”
这文华殿的太监宫娥们一听,立马各自吩咐了下去,连忙去外头的水缸里凿冰。
登时,整个文华殿都忙碌了起来,之前那传话的小太监也连忙将拿来的冰包好,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萧元贺滚烫炙热的身体。
萧元景这才转身去到前殿,等着明书将镇北王府里的太医请回来。
约莫瞪了一炷香的功夫,这床榻上的萧元贺总算是有了起色,退了些许的热。
萧元贺睁开双眸,眼前看到的景象大致都是模糊不清的,可唯有床边坐着的萧元景,他大约能看出来,没来由的心头一热,却因为实在太累而只能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四哥……四哥……”
萧元景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醒了就好,太医一会儿就到。”
萧元贺双眼一热,两行热泪就滚落下了眼眶。
许是人这一病心绪就乱了,不过是睁开眼看到了萧元景,萧元贺就觉得格外感动,甚至还哭了。
萧元景有些无奈,刚刚让宫娥拿来热茶喂萧元贺,就见着明书带了太医进来了寝殿,而太医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瞧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即便只是穿着随侍的衣裳,也遮盖不住那个人身上闪闪发亮的光芒,瞧的萧元景心里那头鹿又活了。
所以在太医为萧元贺诊病的时候,萧元景便与卫长恭站到了一处,悄没声的站在最后,不让人发觉。
萧元景小声:“你身体不是不好嘛,怎么还进宫了。”
卫长恭靠到他的耳边:“来的人拿着你的令牌,我以为你病了。”
萧元景心头一热,也不知为何感动的不行,这大概就跟方才萧元贺看到他时的感觉一样的,那种被人惦记的微妙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部迸发。
卫长恭的视线落在萧元景那微扬的红唇上:“这么开心?”
萧元景轻轻的点头:“被人惦记的感觉,很爽。”
卫长恭颔首没有再说话,在他确定生病的人不是萧元景的那一刻,他就不担心了。
不过片刻,这太医便诊好了脉,萧元景连忙问道:“太医,元贺他怎么样了?”
太医一副轻松的姿态起身,笑着道:“五殿下不过是受了风寒,加之饮食不调导致的病症,好在高热及时退了,否则这高热一直持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臣这就为五殿下开几帖药,慢慢调养过来就好了。”
听到太医如此说,萧元景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首看了卫长恭一眼,只瞧着他朝自己略微颔首以后,便跟着太医一道离开文华殿。
醒来的萧元贺看着床边的萧元景,眼眶通红:“四哥,谢谢你啊。”
萧元景笑着拍拍他的小脸蛋:“乖,你喊我一声四哥,就是我弟弟,瞧你身边那小太监,哭的可怜极了,所以我才过来的,你听太医的话,好好养病,知不知道。”
萧元贺点点头,瞧了瞧这屋子里伺候的人,忙道:“四哥,这都子时了,你快回去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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