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他敲了敲门，里面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爷爷，有客人来了。”小姑娘声音清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得很是可爱。
    盛星泽摸了摸她的头，听见了小姑娘咯咯的笑声。
    一位老先生从店内走出来，拄着一根拐杖，声音嘶哑：
    “随便看看吧。”
    店内的架子上摆放了很多烧制好的瓷器，天青色的花纹仿佛诉说着千百年前的故事。
    盛星泽并没有在瓷器上过多的关上，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自己做一个可以吗？我男朋友马上过生日了，我想亲手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他知道这个提议有些不礼貌，站在惦念任老先生打量。
    老先生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对瓷器的不满，他指了指已经制好的成品：“这些没有喜欢的吗？”
    “自己做的不管怎么说都要更有意义一点。”
    老先生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目光淡淡地扫了盛星泽一眼：“我没精力教你。”
    说完他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盛星泽有些失望，但是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他朝老先生鞠了一躬道谢，准备离开陶瓷馆。
    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拽了拽盛星泽的衣角，“哥哥，我可以教你，我很厉害的。”
    盛星泽被小姑娘拉着去了陶瓷馆后面的房间。
    小姑娘自我介绍叫兰兰，是老先生的孙女，这家店就由爷孙俩打理。
    按照兰兰的指导，盛星泽开始搓泥，将泥料干湿不均的地方充分揉均匀，又换了一种揉法把泥料中的气泡排出。
    因为不熟练，盛星泽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达到了兰兰的要求，中间还因为手法不对被小姑娘板着脸训斥了一顿。
    看着兰兰小大人似的脸庞，盛星泽不禁有些想笑。
    等他终于揉好一块泥料时，兰兰已经在旁边开始拉胚了。
    盛星泽放下了泥料，一边看兰兰的动作，一边听她讲解。
    眼看兰兰手中的胚子已经逐渐成型，盛星泽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并不简单。
    “外面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吗？”他柔声问道。
    “是的呀，爷爷年纪大了，就是我来做的，爷爷只负责烧窑。”兰兰笑盈盈地回答他。
    “你真能干。”盛星泽夸她。
    小姑娘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胸，盛星泽的笑容更灿烂了。
    之后的每个周末，盛星泽准时来到陶瓷馆报道，在兰兰的指导下做出的陶瓷也渐渐成型。
    “我想在自己上面画一些东西可以吗？”
    兰兰点头，把彩料递给盛星泽，趴在盛星泽的身边看他上色。
    盛星泽循着上辈子学习简笔画的记忆，在一张白纸上寥寥几笔打了一个草稿后，很快在瓷器胚体上画下了两个Q版小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喻白。
    “哥哥，你画的是自己吗？”兰兰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小人是身边的盛星泽。
    “是的。”盛星泽笑着点头。
    “那这个呢？”
    “是哥哥的男朋友。”
    兰兰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什么是男朋友。”
    盛星泽解释道，“男朋友就是准备要共度一生的人。”
    “像我和爷爷一样吗？”兰兰天真地问。
    盛星泽摇摇头，“是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一看见他就会心跳加速的人，兰兰看见爷爷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吗？”
    兰兰捂着自己的胸口想了想，噘着嘴摇头。
    “那我以后会有男朋友吗？”
    “会的，他会对兰兰很好，兰兰也会对他很好。”
    提到喻白，盛星泽脸上的神色就不经意地温柔起来。坐在他身边的兰兰几乎看呆了，一动不动地盯着盛星泽的侧脸。
    一声轻咳把两个人都拉回现实，兰兰的爷爷从屋后走出来，他接过盛星泽手上的胚体。
    “等它烧好了我让兰兰给你送去，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倒是被你这个客人先说出口了。”
    老先生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又想往房间走去。
    “兰兰很可爱。”盛星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兰兰的手上。
    “六一节快乐，虽然有些迟到，希望你不要嫌弃。”
    兰兰捧着盛星泽给的红包不知所措，她无助地看向爷爷，想要把红包还给盛星泽。
    “专门给你的，不打开看看吗？”盛星泽把手背到身后，摆明了不想把红包收回去。
    兰兰不安地打开了红包，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小银镯子。
    她很懂事地把镯子放回红包中，“哥哥，这个太贵重了。”
    盛星泽笑道，“兰兰教我这么多，这是我的拜师费。”
    “但是……”兰兰还想说什么，就连她爷爷也出口不用盛星泽的礼物。
    “老先生，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真心喜欢兰兰，就当是我作为长辈的一代的小心意。”
    老先生说不过他，最终还是让兰兰收下了，但是盛星泽的陶器钱他一分不肯收。
    “哥哥再见。”临走时，兰兰靠在爷爷的腿上，手上戴着盛星泽给的小镯子，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再见。”盛星泽朝她挥手。
    想到即将成型的陶瓷，盛星泽心里越发愉悦，迫不及待地就想要飞回帝都，好好地和喻白炫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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