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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错位感让时安感到荒谬和混乱,似乎有团乱麻在眼前难以理清,但又似乎这乱麻如何难解,心动的感觉却无需质疑。
    时安没再回孟锦岩的消息。
    正好是周日,也没课,时安就在床上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去上课,临走前喊了室友几声,室友果真很快抛弃了前一晚的豪言壮语,赖在床上不起。
    时安去食堂买了豆浆和手抓饼匆匆赶去教室。
    孟锦岩在角落里和他打招呼,时安拎着早餐走过去。
    时安递给孟锦岩一份豆浆和手抓饼,然后问陈实遇,“陈实遇,你吃早饭了吗?”
    陈实遇见昨天莫名对他冷脸的人,今天又和颜悦色和他说话,一时拿不准时安的意思。
    不过不管让时安转变的原因在哪,这样的示好陈实遇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摆出作为学长的温和笑容:“还没有吃。”
    时安把手里的手抓饼递过去:“那你吃我这份手抓饼吧,我喝豆浆就够了。”看向陈实遇的时候,眸子还有些羞涩。
    陈实遇很吃这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又和时安推辞一番才收下好意。这样你来我往里,又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只有当事人能领会的东西。
    孟锦岩坐在两人之间,一脸没眼看的样子,一边吃手抓饼,一边看着时安。一口口咬下去带着狠劲,像是要咬在什么人身上。
    时安若无其事地拿出书本,喝着豆浆听老师讲课。
    大概因为是早上的关系,老师讲课也昏昏沉沉的像没睡醒,底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孟锦岩找时安说话:“小学弟,你听懂了?”
    时安说:“这不是很难,能听懂。”
    孟锦岩想到什么:“听说你是学霸。”
    要说时安在学校里也算半个风云人物,当年以同级第一的成绩考进来,新生开学典礼上代表新生讲话就是他上去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每年都有新生代表讲话,关键是时安当年出了个风头。
    在演讲稿里他引用了当年一组最新研究数据,当时正好现场有一位老师做相关研究。时安演讲完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当场论了起来。最后那老师夸时安聪明严谨,时安学霸的名声就在学校传开了。
    就连这里时安和“时安”的经历都是一模一样。
    时安在这一点上很谦虚:“误打误撞。”时安指的是当年的事,确实是误打误撞,当时只不过是他的兴趣领域和那位老师恰好撞到罢了。
    孟锦岩拿出书上的一道题问他。
    时安睨他,感觉这人像没事找事,“你确定对……毛概上的问题感兴趣?”
    孟锦岩答:“啊,怎么了,小学弟不愿意教还是不会?”
    陈实遇看了看孟锦岩指的问题:“孟锦岩,老师还没讲到这里呢,你别为难学弟了。”
    孟锦岩稀奇:“你上课听讲过吗,就知道没讲到这?”
    他们两人不都是学渣吗,两人书都跟新的一样,陈实遇怎么知道老师讲到哪了?
    陈实遇颇为得意:“你看学弟的书,还没有翻到你那页呢。”
    时安默默把书往后面翻了几页:“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老师讲到哪了……”
    他看了眼大屏幕的PPT,又翻了下书才找到老师讲到的位置。
    老师讲课讲了半天,看到学生不听他讲课低头说话,开始点人回答问题,正好点到时安。
    时安站起来。
    陈实遇对孟锦岩小声道:“你看,就是你一直找学弟说话,他才被点起来了。”
    “你对学弟意见挺大啊,”陈实遇说,“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第八十四章
    孟锦岩懒懒看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陈实遇和孟锦岩是同寝室友,又在同一个社团,两人平时交集多,但关系仅限于普通朋友。
    孟锦岩对陈实遇了解并不多,不过他也没有了解陈实遇的意向。
    倒是旁边这个小学弟,似乎有点意思。
    孟锦岩对时安的最初印象其实是来自那次新生讲话,当时他正好在场。
    青涩、稳重、神情自信从容,他看到时安第一眼就记住了这个新生。
    昨天的聚会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本以为时安是个规矩腼腆的乖宝宝。但在别墅时吗,时安一通操作让孟锦岩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就有意思了。
    时安回答完问题坐了下来,侧头对陈实遇淡淡一笑。
    陈实遇晕乎乎地有点找不着北了,以往感到枯燥的毛概课,竟然一下就结束了。
    下了课,陈实遇柔声细语道:“时安,下节课你有课吗,要不要和我们去上选修,世界文学史哦,还挺有趣的。”
    时安眼睛一亮:“是任教授的世界文学史吗?”
    陈实遇虽然没认真听过几节课,有时候甚至连任课老师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但是任教授在全校都素有大名,就连陈实遇这种学渣都有所耳闻。
    此时他简直庆幸自己对学业的消息没封闭到一无所知的地步,他连连点头应和:“时安也知道任教授啊,也是任教授那么有名,他每堂课都爆满呢。”
    时安腼腆道:“我早先也去蹭过任教授的课,教授讲课很生动。”
    孟锦岩淡淡看他们一眼:“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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