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正下颚紧绷,垂目看昏睡中的魏晋,小脸煞白,浓密的睫毛上全是晶莹的水珠,抬手轻柔的拭了去,李延正声音冷硬,“我知道了。”
魏晋此时已经把意识抽离出去了,虚弱无比,“唉……疼死了,明天给来栀加个鸡腿,叫李延正叫的太及时了,不枉我疼了那么久。”
喜蛋:“其实我不太明白,你可以直接让我把你意识抽离出来啊,何必真的疼昏过去。”
“这就是你不懂了。”魏晋看着李延正小心又仔细的用温毛巾给自己擦脸,笑意盈盈,“魏晋夫斯基说过,你不付出情,怎么能得到别人的爱?”
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完美,一切尽在计划之内。”
“就佩服宿主这素质!专业!”喜蛋觉得自己今年的业绩有望了,“但是这么一来,你就不能去狩猎了。”
“没事没事,小小的向李延正的心前进了一步,值了。”
他这时还不知道,他马上就可以大大的一步了,所谓惊喜来的措不及防,上一秒天下一秒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生活总是处处是意外。
他这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李延正缓缓脱他亵衣的手上了,瞪的眼疼,“卧槽他到底脱不脱,我的肉体那么没吸引力吗?眼瞪的都酸了,赶紧脱啊!”
脱个衣服而已,钢铁直男,目前,魏晋一颗清心忠贞不二,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宛如当年看NBA的心情,快脱啊倒是!!
喜蛋:“……那是你的身体,你的,他摸了你你意识回去后有感觉的!”
魏晋:“那我折腾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他碰我吗?”
喜蛋无力吐槽了,这是个什么心啊,渴求被.操?
这夜李延正一直陪着魏晋,因为怕魏晋又疼,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在了魏晋的手上,然后靠在床架上休息了。
第二日睁开眼,李延正的手跟魏晋的十指紧紧交握着,他眸子微动,轻轻勾起唇,小心的将手指一根根慢慢的抽出来,俯下身低声道:“我出门了。”
仿佛交代一样,这样他就可以稍稍放心的出门了,喜蛋看戏看的光明正大,“有种哄小孩的感觉。”
魏晋还睡的更猪一样,他扯扯肚兜,愉快的挂机去耍小游戏了。
这一挂,就是斗转星移,月上枝头,直接到晚上十一点了,心虚的想着一会儿怎么跟魏晋解释,刚冒出个头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差点喷出来,“靠!……”身为一个系统,他竟然都控制不住的爆粗了,还卡机一样连说了三个‘靠’,吓的直接又挂机了。
躲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什、什么情况?”
他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看见那么恐怖的画面?!
魏晋衣衫半解的趴在李延正身上,身上发着烧,难耐的蹭李延正,“王爷……”
喜蛋抖了抖,惊吓的不轻,宿主这是怎么了?蓦地,想起个不好的猜测,喜蛋忙去查看了一下魏晋的身体,然后两眼一黑,完了,魏晋醒了要跟他拼命,当时在李非城那里,出来之后洗了个澡,然后一个侍女给晕乎乎的魏晋喂了一碗东西,当时他们两个都没在意,谁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挨千刀的李非城,在那碗水里放了一个小小的蛊虫!
子母蛊,在体内长大了,身上有母蛊的人就可以控制魏晋。
“……”喜蛋自己都觉得自己真不靠谱,可是这真不怪他,谁知道李非城下了毒还不行,还要再下个蛊虫,反正就是要李延正上魏晋,让他也中毒,阿西吧的,这人怎么这么黑。
现在咋办,现在这情况咋办,喜蛋急的不行,又偷摸摸出去看了眼,很好,魏晋已经眼睛发红的把衣服全扯了,堆在腰间,露出白皙泛着粉红的上身。
一哆嗦,又掉线了。
魏晋清醒了绝对要炸!这么丢人的事情,绝对要跟他玩命!
他倒是不担心魏晋会失身,李延正那么死板正经的人,不可能的,也幸好是李延正,要不可真完了。
现在就装死吧……
那还是……去剥离一下意识?可是他现在本来就是没意识的,剥离出来了也没用,让李延正收拾他吧,他一个王爷,神通广大,肯定能让魏晋清醒过来,嗯,喜蛋抖着小手艰难的安慰自己。
说外面的李延正,他白日在狩猎场上随意猎杀了几只兔子和鹿后便想回帐篷内,却迎面碰见李非城和三殿下李非青,似乎正在斗嘴,李非青看不过李非城一身放荡模样,皱眉:“二哥,女色和酒色这些东西,沾染些便好了,多了对身体有害。”
他自小体弱,如今终于硬朗了些,也不敢行房事,就怕又被掏空了身体,可二皇兄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李非城眯眼大笑,“三弟说的是,只是那些小美人实在太可人儿,我也不忍心拒绝啊。”
李非青还想再说什么,李非城看见李延正,策马过去了,“皇叔,好久不见啊。”
李非青只得也停了话头跟过去,“皇叔。”
李延正神情淡淡的,扯了扯马缰,“嗯。”
“皇叔猎了多少猎物了啊?”
“不多。”他看着李非城的眼睛,深邃,没有光亮,想起手下探子递上来的信息,李非城暗中在去河北路上设置的人马,昨夜魏晋生生疼昏过去的脸,李延正微微仰头,不再看他,“本王同你们父皇还有事商讨,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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