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收到喜蛋的位置信息后就去找了陆父,说他在魏晋身上戴了个耳钉,他们没摘,可以追踪到位置,陆父忙要开个作战会议,让特种队去救人。
“我也去。”
陆父愣了下,皱眉道:“不行,你已经不是士兵,不能参加这次行动。”
陆延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没说要参加行动,我只是说我也要去。”
“那也不行。”陆父态度很坚决,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陆延受伤。
陆延比他更坚决,“我必须去。”
陆母:“好了,让他去,你不让他去他自己去,更危险。”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不能擅自行动,你要是到那儿,没把人救出来自己先伤了……”
陆延温声打断她,“我知道,不会的,谢谢妈。”
陆父哼了声,“把你以前的作战服换上,不能配枪,防弹衣还是可以穿的。”
陆延也笑着对陆父说了声谢谢,陆父脸色好了些。
“我们这得叫弟媳?”其中一个特种兵琢磨道。
“应该不对吧,弟什么玩意儿?弟男朋友?”
陆延抱着人走到石墨跟前,他没说话,石墨清了清嗓子,“先说好,他身上的伤就鞭伤是我打的,其他的都不是。”
“掉下楼的时候,你压在他身上。”
石墨:“那你过去掀我的时候,我还没打你心口,打的是腰侧。”他把枪别到裤腰里,“我是卧底,没办法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伏越去。”
“还有他的脚,是被……喏,地上那个死狗,还睁着眼那个,跟死不瞑目一样,他弄的,他挖姜寒的脚筋,我已经砸了他好几下脑袋了,刚才还一枪把他打死了,不用谢。”
特种兵:“……?”
陆延点了点头,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石墨松了口气,还真有点怂,他摸了摸鼻子,转身打头先走了,刚走两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条件反射,下一秒他整个人就飞了,脸狠狠地撞到地下室的门槛上,脑袋都快分成两半了。
特种兵:“!!!”赶紧跑上去拉起他,“兄弟,还活着吗?”
石墨头发晕,听不清也看不清,撑着地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我靠。”
“这一脚牛逼啊。”半条命都快踢没了。
陆延看了眼已经死了的陈哥,心里的火都快窜出来,他忍着虐尸的愤怒,先抱着魏晋走了,要送他去医院,要处理脚上的伤。
不知道有没有割断筋,难怪魏晋说疼的受不了,原来是被这么对待了。
陆延周身气势凌厉的吓人,一张黑脸跟要去杀人一样,特种兵背着石墨,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踹这么用力干啥,自己人,踹死了就没卧底了。
但想想魏晋被关了一个多星期,受到的非人对待,再代入一下自己的女朋友,特种兵颠了颠背上的人,“别说,我也想给你一脚了,真是越想越气。”
“尽畜生玩意儿。”
石墨麻木的扯了扯嘴角,脸还是木的,肯定肿成猪头了,“……”靠。
他回军区要带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受!颁奖!这个样子搞屁啊!
还有魏晋,白他妈喂那瓶葡萄水了,恩将仇报,良心都喂狗了。
花哥和小吴听说魏晋已经被救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魏晋差不多能忍着疼出来几个小时,跟陆延亲亲摸摸,还做不了限制级的东西,尽管他憋的非常厉害。
“别乱动。”陆延按着魏晋的头,把他按回去。
魏晋也对自己挺佩服,脚都吊起来了,胸口上缠的都是绷带,这情况,还能更起来,就是年轻啊。
他舔了下唇,兴致不减,“喔,那我蹭蹭。”
陆延看了他一眼,笑了,“仗着自己不能动,故意点火?”
魏晋挑眉,把没吊起来的那只腿翘到了陆延的肩膀上,缓缓蹭了下,“对,故意啊。”
陆延握住他的小腿,轻轻摩挲了下,这只腿上没什么刀伤,那只吊起来的有很多,现在结了痂,一道一道的,他偏头在上面亲了下。
魏晋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他瞪大了眼,只来得及把被子盖到身上,腿还翘在陆延肩膀上。
冲进来眼眶通红的花哥:“……”
几秒后病房里响起歇斯底里的声音,“姜寒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都成这样了你还这么骚!”
“亏我得到消息后脸都没洗就往你这边跑,结果你在这里玩的很棒棒啊!”
魏晋默默把腿收回去,被子下的玩意儿也被吓回去了,他咳了咳,“那什么,花哥,几天不见,你气色挺好。”
“吃屎去。”花哥暴躁,他走到病床旁边,把魏晋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指着他吊起来的脚,“这怎么回事?”
“诶,刚动完手术,只能远观,千万别碰,因为特别疼。”魏晋神色轻松,冲小吴打了个响指,“去,给哥剥个香蕉。”
小吴抹了下眼睛,默默去剥香蕉了,剥好后递给魏晋的时候眼泪还是出来了,他哭的挺可怜的,“姜寒哥,以后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这太吓人了,以后你上厕所我都跟着你,你在里边上,我就蹲在外面。”
魏晋失笑,“先不说为什么我在里边上厕所,你蹲外边,你去问问陆延,他答不答应让你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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