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扛着他跑进祭祀的山洞里,才把他扔下来。
景蕖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去看野的伤口,一看吓一跳,满身伤口,感觉浑身没点好肉……
像是皮被剥掉似的,完全就是个血人,这么重的伤,没当场死亡都是奇迹。
他深口气,握紧自己发抖的手指,吩咐人赶紧出去打水,自己飞快的跑到架子跟前。
把裹成一团的绵绵树叶拿过来,开始替野擦拭清理身上的伤口。
野身上到处都是伤,肚子上的割裂上最引人注目,太显眼,景蕖打算先处理肚子上的伤。
不然就这个伤口的流血量,他怕野撑不住,风干后的绵绵树叶,具有极好的吸湿性。
景蕖顾不上树叶没消毒,边擦边问道,“都走远些,怎么伤成这样,贝呢?她没事吧!?”
贝就在旁边坐着,身上也有伤口,不过都比较浅,正拿着祭祀给她的药粉,自己往身上撒。
听景蕖问道她,忙摇摇头,拧着眉头,“我只是轻伤,没事,你看看野,还能救么?”
景蕖把沾满血迹的树叶扔开,“我不知道,我尽量,不是说白熊不危险么!?”
野请他主持仪式,是他答应后,野才去找白熊的,这要救不回来,就算祭祀不对他有意见。
他都过不去自己那关,景蕖呼吸急促,在脑子里想止血的办法。
贝低声跟他解释道,“白熊并不危险,不过我们遇到白熊兽王,有两个白熊那么高,防御力十分惊人。
我们偷袭了那头白熊兽王,可惜低估了它的破坏力,交手后,我们处于下风,我劝野赶紧撤退。
但野说,白熊兽很快就会北迁,错过可能就拿不到牙齿,没听我的,他……他还有救么?”
景蕖皱着眉头,那白熊牙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命都不顾?!
是不是傻呀,死了还怎么跟云结成伴侣?
他气得胸口疼,冷冰冰的开口,“我尽力。”
出去打水的人很快拎着水回来,景蕖让旁边的山摁住绵绵树叶,倒水把伤口上的血稍微冲开些。
好歹能看清楚伤口,然后取出银针,穿上绵绵树叶拆出来的线,低头开始缝合伤口。
他不是医生,没做过手术,没缝合过伤口,甚至没看过别人怎么缝合,不知道伤口该怎么缝。
但是他知道这种大型伤口,若是不缝合,就不能止血,止不住血,野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在部落里,再没人能有他缝合技术好。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野的肚皮当布料,按照缝衣服的方法缝。
景蕖缝惯衣服、兽皮,缝的很快,银针上下翻飞,拉扯着绵绵树叶里的线,有些钝。
一边缝一边拿水把野的肠子冲洗干净,往肚子里放,顺便检查肠子上有没有伤口。
他只能够缝些皮肉,若是肠子上再有伤,那他真是有心无力,是阎王索命,等死吧。
好在没有,算是老天保佑。
景蕖秉着呼吸,缝着伤口,不知道溪水会不会感染细菌,没办法,烧开水太慢,就部落里的石锅,得烧半小时才能烧开。
半小时野估计就直接嗝屁,也就不用缝了都。
尺长的伤口,景蕖足足缝了15分钟左右。
过程十分漫长,好在被他缝合的地方,慢慢的开始止血凝固,血流的没那么猛。
让野不至于流血而亡,等把伤口缝合完成。
血慢慢的止住不流,留下条扭曲的疤,祭祀看着景蕖的双眼冒光,“伤口上的血不流了!有救?”
景蕖全程神经拉紧状态,刚松口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脱力,满头的冷汗。
鱼走过来扶他,“你没事吧。”
景蕖虚弱无比的摇摇头,“还行,你帮我把他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我给他上药。”
说着看向祭祀,“还不确定,等上完药,等等看会不会有感染发热,若是能撑过去,就有救。”
鱼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才走过去,仔细清洗伤口,景蕖跟着撒药粉,手都是抖的。
野身上伤口太多,到后面药粉不够,就直接用祭祀的药草搓成药草糊糊裹上,勉强够。
等上完药,景蕖哆嗦着把伤口都用绵绵树叶包扎好,才坐下来歇口气。
整个部落的人,都在旁边看着他,景蕖坐下去的那瞬间,众人的眼里充满着惊讶和敬畏。
这,这就是他们未来的祭祀么?!
野伤的那么严重,他们都以为野必死无疑的。
没想到,还能救回来,虽然野还没醒,可他们却莫名的相信着,野肯定能被救回来!
景蕖喘口气,看着野旁边的人,“你去把野的头发和胡须剃掉,看看头上有没有伤。”
那人恭敬的跟他行礼,“是。”
第17章 腊肉
景蕖坐在原地休息,恢复体力,看着那人拿着骨刀给野剃头,手起刀落,野脑袋很快被剃地光溜溜的,还挺圆润饱满。
好在并没有看到伤口,大概是野知道头部很脆弱,所以把脑袋护的很好,连轻微的抓伤都没有。
景蕖松口气,撑着权杖站起来。
拿着木杯,从旁边装水的木桶里,舀出半杯清水,兑进去颗小还丹。
又继续往水里面,扔进去两颗补血的大红药,略想想,还是觉得胸气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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