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脸色再次和缓一些,她放在桌下的手握住江臣,声音也比之前柔和了不少,眼底却依旧警惕:“您觉得该怎么安排?”
“我认为平均是最公平也是大家最能接受的。”杨蕴开了口,她嗓音温柔,认真又真诚:“工作和放假,看孩子愿意怎么安排,有时间的话一个月回来两次分别看我们是最好,节假日的话,就前一年和后一年交替,如果今年春节在贺家明年就在江家,两个孩子错开,这样节假日两家都有孩子陪伴,您觉得怎么样?”
杨思没有异议,因为这确实是最公平的安排,她转头看向江臣:“臣臣,你觉得呢?”
杨蕴和贺言风闻言也看向江臣,江臣完了下眼,嘴角的梨涡隐现:“我觉得很好。”
“那就这样安排吧。”杨思点点头,对贺言风夫妇道。
杨蕴松了口气,立刻笑了起来:“既然这样就说好了,先吃饭吧,菜都快冷了。”
席间,贺千闵时不时和江臣说说话,贺千妤也时不时插一句嘴,孩子们说得起劲,气氛就缓和了下来,大人们神色放松,杨思在杨蕴的有意亲近下也说了不少话,贺言风和江桌推杯换盏,喝了不少。
没有人注意,贺千建阴晴不定的神色,和偶尔看向江臣时,忌惮又恨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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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的请柬一个月就已经下发到了各家的手里,这次的宴会盛大而隆重,收到请柬的人数也着实不少,不似之前贺家宴会大多局限于世交圈子,这一次也邀请了不少公司的合作伙伴以及有过合作的中小公司老总。
然而,让大家都觉得奇怪的是,这次的宴会似乎没有说明主题,除了受邀人和邀请人之外,简洁大气的请柬上就只有举办地点和时间,其他一概空白。
尽管不知主题,私下里受邀之人碰面时也会谈论几句,讨论一番。其中说法最多听起来也最合理的原因,是为贺千建补办成人礼。
当初贺千建的成人礼也是准备多时,大多数人早早就收到了请柬,准备好了礼物,可是却在宴会前一天说取消就取消,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当时大家众说纷纭,甚至有与贺千建同在承华的小辈猜测是因为贺千建成绩下滑且任性从竞赛考场离开,贺家长辈们为了给他一个教训,才取消了宴会。
这种说法,不说与贺言风同辈的世交和老总们,只比这些小辈大一轮刚刚接触公司事务的继承人们也没只当做笑话在听。贺家家教严格,但是对于小辈的教育自有一番方式,用这种大费周章且浪费资源的方法,有脑子的都不会做。
所以,从贺千建成年礼取消那天起,一直到过了小半年,依旧还是会有人偶尔提起这件事,猜测贺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如此大动干戈又悄无声息。
然而知情的几家都瞒得密不透风,没有一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时间久了,贺家也没有发生任何波折,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然而没遗忘多久,这张无主题的请柬又让燕市圈子里的人们重新开始讨论这个话题。
好奇心人人皆有,何况贺家在燕市地位举足轻重,若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多一分一秒知道,都能提前做好准备,充足的准备意味着机遇,机遇可不是时刻都有。对于一些只能恰恰摸上请柬门槛的中小公司领导和与想要借机更进一步的人来说,知道的越多往上爬的机会就越大。
就算是没有其他打算的人,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宴会没有主题只说是庆祝,那他们送什么礼才好?这送礼可是一门学问,只论生日礼物,其中就有许多讲究,从寿星的年龄性别身份到能力兴趣爱好,甚至有些家庭关系混乱的,还需要考虑到那家的其他人会如何向,送礼必须从方方面面去考虑,细细斟酌精挑细选。
现在既不知道庆祝的主题,也不知道为谁而贺,着实让许多人二丈摸不着头脑。但是仔细一想,甭管收礼人是谁,礼物尽管往年轻人喜欢的方向靠总没错。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法,贺家多年低调,若是为贺老先生或者贺老太太庆祝一定会提前告知,而且这两位老人家从没过过什么寿宴,这段日子也不是这两位的生辰,十成不是为了他们设宴。
而贺家三位姐弟就不用说了,老大在军中绝不可能如此大开排场,老二一心科研,能够让她如此庆祝的除了结婚其他人都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但是结婚能不提前告诉客人?老三自从结婚之后,每年生日都只和家人过,除了给大儿子贺千建大办过两次生日宴,家里小儿子小女儿都十分低调,出席宴会都少。
虽然这次请柬上的邀请人虽然是落的贺言风的名字,可图南集团最近稳打稳健,没什么值得如此大肆庆贺的消息……
几个凑在一起的受邀人转念一想,提起之前贺千建之前取消的成人礼,又想到刚刚结束的高考,几个人一合计,都觉得自己猜准了。在座的家里不少有孩子或者侄子外甥在承华读书,自然知道贺千建成绩十分不错,更是听说从贺千建进初中开始,就有人说他是高考状元的苗子。
更巧的是,宴会的时间点恰好卡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说不是因为贺千建考得很不错才有了这场提前庆贺的宴会,他们都不相信。
众人自觉心里有了底,立刻就或派助理或亲自去挑了适合送给年轻人的礼物,宴会当天,踌躇满志的来到了贺家举办宴会的老牌五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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