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更同情楚廷修了。楚廷修能这样,要么是他自己心大了,那必然引起陛下不满,要么就是……陛下捧杀。
便是楚廷修自己,都有些不习惯这待遇。
“臣参见陛下……”楚廷修正要跪下行礼,言景则已经起身把他拉住了。
他对让自家将军朝着自己跪下没兴趣,倒是很乐意在床上跪一下他家将军,嗯,他家将军跪在前面他跪在后面也是可以的。
言景则心里想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让人搬了椅子过来。
楚廷修一晚上没睡中午还操劳了,该休息一下。
年纪不小的丞相崔询都站着,陛下竟然让人给楚廷修搬椅子……之前还觉得说不定是楚廷修心大的人,这时候算是看清了——陛下这是在捧杀!
楚将军若是懂事,这时候一定要推辞!
众人这么想着,都看向楚廷修。
结果楚廷修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那些官员:“……”楚廷修怕是没读过史书,他这样子……除非能将帝王拉下马,不然绝没有好下场。
官员们心里暗叹,言景则却只想快点把这些官员赶走。
之前并不着急的他,全神贯注地开始处理事情,也不听丞相慢慢讲述,而是自己很快做了决定。
等需要马上处理的事情全都处理好,言景则当即让那些官员离开。
崔询带着人慢慢退下,迈过门槛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们那位陛下正走向楚廷修。
言景则走向楚廷修,就问:“廷修,你身体如何?”他和楚廷修之前足有一个月没做,今日中午再做……楚廷修一开始似乎有点不舒服。
“我没事。”楚廷修看向言景则:“陛下可还有事要做?”
“都已经处理好了。”言景则道。
楚廷修笑着看向言景则:“陛下昨夜没睡,应当好好休息。”
言景则也笑起来:“你陪我休息?”
楚廷修道:“好。”
言景则拉着楚廷修就走,又让人去准备晚饭。
两人吃过东西,就早早上了床。
言景则说要休息,是真的打算休息,最多就是抱着爱人稍稍温存一下,结果楚廷修朝着他凑过来,就来亲他,一双手也不安分……
楚廷修分明是在邀欢!
言景则咽了口口水,抓住了楚廷修的手:“你就不怕受伤?”他特地找胡太医问过,房事过多会伤到处于下方的人的身体。
楚廷修道:“景则……”
“今天不行,你好好休息。”言景则无奈之下,只能用老办法——用被子把楚廷修包起来,再搂着睡。
要不这么做,他会受不了诱惑。
他并不是柳下惠。
楚廷修有些失落,但言景则和他相拥而眠,也已经让他极为满足。
就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几日好过。
楚廷修笑了笑,亲了言景则一口,闭上了眼睛。
他早已想开,只想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倒也并不如何伤心,就只决定不管什么事情,想做便去做。
楚廷修亲过来的时候,言景则还没睡着,差点就凑过去,亲楚廷修一个满头满脸了。
但想到自己面对楚廷修可怜的自制力……他忍了。
两人昨晚都没睡,很快,便一起入睡。
第二日起来,有朝会要开。
一晚上过去,朝臣已经接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他们一个个的调整了心态,倒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敢说话,倒是在朝堂上将平王一系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更有人拟定了一些平王的罪状,只把平王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账。
明明不久之前,这些人还在称赞平王。
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同时,又有人痛哭流涕,或是求饶,或是求恩。
那位几个儿子都跟平王走得很近的张太傅,就颤颤巍巍地上了朝,求言景则放过他儿子。
言景则并不是弑杀的人,但这种情况他要是不处置了一些人,怕是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那日和平王一起进宫的官员,言景则一个都没放过,但张太傅的儿子这样只是和平王走得近,对平王很是支持但并未参与造反的,他倒是不曾全都杀死,只是抄没了家产,贬官外放。
把人家的钱全抢了,还将之送到苦寒地方当官,绝对让人难受,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觉得陛下实在仁慈。
毕竟这些人的罪名……便是将他们满门抄斩,也并不为过。
眼下他们的家产虽没了,但妻儿尚在,若是在那苦寒之地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定还能起复,这是有了一条生路。
张太傅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言景则让人将他扶了下去,又开始处理其他人。
那些不知情,只是听命行事的禁卫军,他将之全部发配北地,让他们镇守北地,倒是将那些镇北军将士留下了。
原本的镇北军将领得了禁卫军将领的官职,被赐了府邸,便是最普通的镇北军士兵,言景则也赐了他们不少钱财,让他们可以将家人带来京城。
镇北军的将士原本不想留在京城,只是因为家人不在京城,如今能把家人接来……他们自然愿意留在繁华的京城!
别的不说,他们的儿子留在京城,便能读书了,说不定还能靠着科举改换门庭,而他们的女儿,将来嫁在京城不愁吃喝,总比嫁在北地,风吹日晒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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