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疼痛,沈惊蛰死死的咬着牙关,能渡进去的气并不多。
迫不得已,花寻只能一只手扶着他的头,一只手去捏开闭合的颚骨,再用舌头尽可能的抵着些才勉强能将气渡给他。
这么反复几次,花寻总算理解为何是青年男子要说渡气和现世中的……某个动作极为相似了。
第三次渡气的时候花寻明显感觉到怀中之人的体温回升了不少,本想着须得再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不料对方却是倏地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还保持着唇.齿.相.交的姿势,目光却是先一步撞了个正着。
花寻见此不禁一惊,牙齿下意识的往下咬了一下。
紧接着口齿之间便传来了一阵腥味儿,花寻赶忙将人退了开来。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花寻才发现,沈惊蛰的嘴角一惊多了一抹印记,甚是嫣红,却不显得触目惊心,一看便知道出自谁手。
“真是没想到啊,花寻。”沈惊蛰缓了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没伸手去抹嘴角的咸腥,而是用舌头拐进了嘴里砸了砸。
花寻见他误解,赶忙解释道,“救死扶伤,别想那么龌龊,我没这等癖好。”
不过解释完之后,花寻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了些。
毕竟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一个跪坐着,另外一个躺靠在对方膝上,救死扶伤还能救到唇.齿.交缠。
“哦。”沈惊蛰刻意将尾音上扬了几分,眼睛也眯起了好些,“不过我现在腿脚无力,还站不起来。”
花寻:“那便先躺着罢,正好我还得替你把背后的箭头清理出来。”
“我的意思是,花寻还需要再渡我两口。”沈惊蛰也不是第一次体会花寻这个榆木脑袋,见他不会意,便直接了当挑开道,“此地不宜久留,速战速决。”
花寻心里一沉。
沈惊蛰昏睡之时尚能花寻尚能克服心理上的重重障碍,但是现在人是醒着的……
沈惊蛰瞧着他没有动作,二话不说自顾自的凑了上去,一手扣过花寻,朝着自己的方向引导。
两个人距离愈来愈近,花寻已经先一步选择了闭上眼睛,唇却是微微分开,一副任君汲取的模样。
横竖眼不看为净。
沈惊蛰见此自然是没再客气,稍微将头偏侧,缓缓的覆了上去,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有意报复一般,源源不断的从花寻身上抽取着真气供为己用。
一开始还算得上规矩,虽然是侵占不浅,但好歹也只是循规蹈矩的汲取真气。
不过渐渐地……
沈惊蛰瞧着花寻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手也无力的向着自己推搡,便愈发放肆。
只有几近濒死的时候,才会允许花寻换上一口气,紧接着便又是狂风暴雨般密不透隙的占有,唇舌在一处也是明目张胆的啃咬缠绕,任着花寻怎么躲闪都不肯退让半分。
不到一刻钟,方才花寻还能好端端的坐着,现在已经整个人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身上还交叠着一具身躯。
又过了好半晌,花寻呼吸上来第一口气的时候觉得世界都清明了不少,整个人跟被榨干了一般,恨不得骨头都被抽了去。
刚能说出来话,花寻便没好气的看向沈惊蛰,“你成心的吧?”
沈惊蛰见花寻责怪自己,二话不说将责任甩的干干净净,“是花寻先咬我的。”
花寻抬头一看,的确,沈惊蛰唇角的艳色着实是触目惊心。
此处就他们二人,总不可能是沈惊蛰闲的没事儿自己戳的。
花寻自知理亏,没再去跟这个登徒子计较。
书中的沈惊蛰就是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别人动他一根头发,不说他恨不得把别人头给砍了,但估计也差不离。
“方才剜出来的兽丹呢?”沈惊蛰见他不接话,也没多去强求,便将话题拐回到了正题之上。
花寻赶忙在袖子了翻腾了一阵,取出了一个玉质的小罐子,“给。”
沈惊蛰接过瓶子,将里面那块儿东西用剑挑了出来。
因着是刚从活物身上取下来的,所以算不上干净,此处大多法术也施展不得,只能徒手来收拾。
花寻看的心惊肉跳,沈惊蛰却是跟择菜似得,一手短匕,一手长剑,三下两下的剥开了这块儿血肉,露出了里面暗褐色的结丹。
“此物是往后开最后一道门的关键,需得吞服入体,才能获取其中所蕴藏。现下不止我们一行人,唯恐此等要物落入他人之手,”沈惊蛰说完之后,放下手中的短匕和常见,抬头注视的花寻,比了个“请”的收拾,“所以,花寻。”
花寻二话不说接过沈惊蛰手中的东西,稍微沉思了一会儿,便递入口中。
比想象中的好些,没有骇人的腥膻味儿,只是苦的浑身发麻,不过花寻到底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点儿小事儿自然是不在话下,用舌头抵着也便吞了下去。
口中的苦涩挥之不去之时,花寻只觉得唇边抵上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张嘴,口中立刻充满的甜腻腻的味道。
沈惊蛰将包着糖糕的纸重新收了好,瞧着花寻蹙着眉,赶忙问道,“花寻可有感到不适?”
“并未。”
两个人重新上路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儿了,花寻见着沈惊蛰基本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至少能蹦能跳,还有闲工夫贫嘴,不禁觉得这气渡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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