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墨衣男子听闻这四个字之后,本就不善的面容更加凝固了不少。
“本来就是无缘无——”花寻话没说完,的确是被放了下来,只不过没给他逃离的余地,就先一步被抵到了墙上。
本以为头会撞着冰冷的石砖,不料却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垫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捂着了。
“呜——”花寻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咽咽的声音,脚下也不断的试图将对方踢开。
只是小鸡啄米似得力道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是愈发激怒了眼前之人。
花寻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唇附上了捂着花寻的那只手的另一侧。
节骨分明的手算不上厚,哪怕隔着,花寻也能感觉到对面炽热的温度。
花寻死命的摇着头,发出的呜咽抗拒的声音比先前又多了好些。
墨衣男子充耳不闻。
然而摇头之后,花寻便瞧着他低下了头,随即温软的触感便从颈窝处传了上来。
还带着一点儿轻微的疼痛。
“师父也许不记得我了,但这个,师父肯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花寻: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啊QAQ
说来话长大哥:你要是当时走的是回去找沈惊蛰然后被……咳咳,那条线,现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寻:被抵在墙上挺好的。
就是我们的沈爻小朋友呀xdddddd
疯狂旋转爆炸_(:з」∠)_
第25章
温热的触感让花寻全身一颤。
没有那么糟糕。
但也的确算不上美好。
毕竟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这般对待,要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花寻或许会觉得欣喜,但很可惜对方不是。
尤其是被捂着嘴,不管发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寻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也不敢再叫唤了。
“这个,想起来了吗?”
花寻只感觉他离开了颈窝,将注意力转到了衣料掩饰之下的锁骨之上。
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忍了,花寻瞅准时机,二话不说一把揪向他的耳朵。
墨衣男子吃了痛,无奈之下这才放开了花寻。
“疼——”
花寻没等他说完,便冷冷的打断道:“该。”
得了空之后花寻没再犹豫,赶忙一路跑向前院,不断试图呼唤说来话长大哥。
不过这一次大哥并没理花寻。
花寻一路跑到前厅,发现方才开溜的二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师父您没事儿吧?”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元芷,“您脖子上这是?”
花寻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被按在墙上那等触目惊心的触感,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方才摔得。”
说完之后花寻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先不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摔跤,真是摔了也不应当摔在脖子上。
元芷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怀疑,只是示意花寻坐下,“方才瞧着师父果然已经不记得他了,想必是当年的药甚是见效。”
“大师兄他……当年和您……一时之下生气才出走师门。但那个时候师兄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知道您得去寻他,所以用自己的血掺了一味暂忘忧骗您喝下,想等着名扬天下之后再回来。结果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
说到这儿花寻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这位墨衣男子多半就是沈爻了。
大约是在九重仙阁里见到棺材先入为主的观念,花寻总觉得应该是个心性张狂的少年,或者是身世凄惨,不然怎么也不应当死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说也不应当那般沉默寡言,所以方才压根就没想过他是。
“是沈爻?”
“师父您还记得?”元芷听着花寻还能念出来对方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可能药效过得太久,不是那么好使了,经你提点能想起来这个名字,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还有往昔之事还是不记得。”花寻有模有样的编道。
元芷听闻之后也未多做怀疑,只是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昨天夜里师兄回来的,但是被远寒观的结界拦下来了,当时我以为是有不善者闯入,一手提着剑一手挑灯去看,才认了出来。”
“可是师父,远寒观的结界除了拦魔,就是拦着本应不在阳间的东西……大师兄怎么都不可能自甘堕落,而且当时他的尸体……是我去认的。”
话已至此,花寻也知道她面色如此惨白的原因了。
方才见着那个墨衣男子是人是鬼还不好说。
“如果真是师兄化成的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了。不过弟子无能,还请师父辨别。”
其实让花寻辨别也辨别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明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过得好好的,当初沈爻他为什么出走?是和我有什么天大的过节?”
元芷听到这儿不禁有些为难,方才惨白的面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不过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委婉的提点道,“这……师父方才看着他对您的态度,不能从其中知道一二吗?”
花寻想了想沈爻那副天下之人谁都欠他钱的表情,实在是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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