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老鼠都不如的那种。
“大少爷有救了,庄主和人的条件已经谈妥,您也可以起来了。”
“恕我一问,条件……”
“条件降到了三块儿碎片,最后一块儿因着事态瞒不住了,所以还要上交天庭,集血草将到了五百株。”“不过这些也不是您应当关心的。”
孟哲没急着接话。
还真是……
圣器残存,若组装得当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刻,到时候手握生杀大权,世间万物都在掌控之中。
这一下子好了,全回到了最初。
“庄主爱子心切,东西没了可以再夺回来,但孟少爷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侍卫说完之后依旧是站在原地没动,“孟少主,自己爬起来罢?”
孟哲没接话,自顾自的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到底是跪了这么多日,伤口未曾得到处理,这么乍然起来,自然是站不稳。
还没走两步,先是一个趔趄。
那侍卫见着孟哲要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骗你的,怎么可能会站不稳。”孟哲瞧着他的反应,嗤笑了一声,又自顾自的向着自己的别院走去。
这半路孟哲尽可能的站的笔直,虽然面色差,但乍一看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然而是一到了没人的地方,再三确认没人看见之后,孟哲才敢扶着腰缓缓的委顿下去。
本来就不舒坦,方才又是在人前,刻意伪装做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不是要受罪么?
后半程孟哲基本是爬着回去的。
回到别院之后其实也没什么侍候的人。
原本还有些婢女小厮,估计这么一跪十日之后,已经不知道被调去哪儿当差了。
孟哲也不意外什么,没人正好,没人看见自己这幅丑态。
多好。
然而刚迈进院子里,孟哲就瞧着有个少年的身影迈着步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方才还想着不用丢人了,这下子倒好。
“您……您怎么成这幅样子了?”孟七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要上去扶。
“……”
“快起来,快起来。”孟七个头本就矮孟哲不少,毕竟年龄差距在这儿放着。现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人架了起来。
“对了,昨日我去看了,少爷已经醒了。就是血寒骨痛更加严重,不如睡着少受罪。条件是谈好了,对方说三日之内会赶到。”
“那我倒是还得谢谢他老人家网开一面提前放我起来。”孟哲咬牙切齿道。
“话说少主,之前小的不是已经替您敷过药了么?您这是还疼?”
孟哲没接话。
当时装着不疼是唬孟七的,毕竟傻人有傻福,不揭穿就是。
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是小的找来的药没用么?您怎么不早说?”
“你少说两句就是最好的止痛良药。”孟哲本就不舒坦,再有个人在耳边吵吵,简直是雪上加霜,“话说回来,这灵药是在何方高人手上?开价要圣器碎片倒是能理解,但要这集血草……”
“这个小的没听见,横竖三日之内也便知道了。到时候应当是没有少主的事儿,对方指明了只见庄主,您安心养伤便是。”
孟哲也没再多问,就这么完全把体重压到孟七身上,让对方一步步把自己拖进了屋子里。
其实到也不是疼到完全走不动路,但孟哲就是想看看,孟七会不会半路直接把自己扔到地上。
就像剑庄里其他人一样。
不过欣慰的是并没有,好一次孟哲看出来孟七明显已经有些吃力,唇都咬白了,但依旧是架的紧,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少主,现在整个剑庄都在忙少爷的事儿,小的替您去拿些药罢?”
说是拿,但孟哲也知道这个拿不是那种光明正大的拿。
偷鸡摸狗的事儿……孟哲虽然不敢摸着良心保证自己没做过,但总不能让孟七去顶罪。
“不必了,稍微替我清洗一下伤口便是。”
“可是……”
“我休息一会儿。”孟哲说完之后便直接合上了眼睛,开始调整内息。
孟七也没再多话,只得打来清水,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润开被血渍粘在一起的衣物和皮肉。
这种事儿说来倒是不难,但平时处理的时候孟七都是怎么快怎么来,今日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儿下手重了,弄疼了对方。
“你要杀了我吗。”虽然孟哲已经能感受到孟七尽可能的轻柔了不少,但袭来的剧痛却是一分都没减少。
“抱歉。”
“对了孟七。”
“怎么了?”孟七难得瞧着少主肯跟自己这个打杂的聊聊别的,一时间有些激动。
“有想过逃离剑庄么?”孟哲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波澜,“逃离这儿,去外面看看,去哪儿都好。”
“这……”
“就是问问,没事。”孟哲见他迟疑,又自顾自的接上了自己上半句话,“闲来无事,问了点儿无聊的问题。被买进来的家仆敢逃出去就是死,我可没忘。”
孟七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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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这幅嗓音能听得出来是男是女么?”
花寻耳朵已经快磨出茧子了,因为今天一天都在听沈惊蛰不断的换着嗓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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