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孟哲是捡来的似得,不说命如草芥,但和孟言孤比起来,当真是其中万一都比不上。
“二位稍等片刻。”
毕竟孟言孤的房间里一下子留这么多人不合适,等待期间沈惊蛰和花寻被带到了前院的会客厅,等着婢女们全走了,花寻才把沈惊蛰拽到身边。
“这样有些不妥罢?他捅你几刀,你捅回去不就是了?骂你几句,你翻倍骂回去也行啊,这……哪怕不是凡人也活不了了罢?而且死前还得如此屈辱。”
“花寻哥哥倒是会为别人着想。”沈惊蛰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丝毫没有把花寻的话放在眼里。
“他怎么你了?如若真是严重到需要如此才能解恨,我也便不说你什么。”
“孟哲倒是没怎么我。”
“到是这个孟庄主……”沈惊蛰说到这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和他的冤原就深了。”
“那你——”花寻想说父债子还也不是这么个还法。
“孟哲那般对你,你就一点儿不恨?还替他求情?”
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罪至不至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虽然是书中世界,但花寻还是不免拿着在现实接受的价值观来衡量。
“恨归恨……”
“所以花寻在犹豫什么?”沈惊蛰有些不解。
花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花寻先生,放弃罢。你没经历的剧情并不代表不存在,在沈惊蛰,乃至庄主孟言孤甚至剑庄弟子上下眼里,孟哲的形象都是按照原著里来的。”说来话长大哥这几次倒是出来的及时。
“可是这些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昨天夜晚就和花寻先生说过,这些因果和您是否经历过并无什么太大的关系。”
“在花寻先生眼中虽然罪不至死,但在沈惊蛰眼里已经罪不可赦了。毕竟按着原著的印象,这段剧情,沈惊蛰是想让孟哲尝尝,当初拿花寻给剑庄那么多弟子做炉鼎的屈辱。”
花寻没接话。
“花寻先生不说,我也能感应的到。这些剧情,不是您觉得没发生过就真正没存在过的。”
“我知道了。”
“那孟哲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吗?或是对这些事情抱有印象……”
“不知道,他自己是感觉不到的,就像花寻先生感觉不到一样。”
花寻低下头,良久没有接话。
“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原著里写的,最后是被挖去丹魄,然后流放入海,最后熬不下去了才去见得阎王。”说来话长大哥又补充道。
“花寻先生现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几分,原著给你,自己看罢。”
花寻这才开始阅读脑海里的那段文字。
“回到剑庄之后,孟哲第一件事儿就是将花寻栓在了一张十五尺宽的软塌之上,不仅是手脚,甚至……”
“因着孟哲并不好男色,便选了几个下手有分寸的侍卫……”
后面很长一段剧情不堪入目。
花寻大概挑了重点。
其中有孟言孤。
一下子,花寻的神色就变得微妙了起来,蹙了蹙眉。
“说来话长大哥,他们对这件事都有印象么?”
“不会记得具体事件,放心,只是后面的因果关系不会变而已。”说来话长大哥耐心的解释道,“最多瞧着你眼熟些,连在哪儿见过都不会想起来。”
花寻这才放心的往下看。
以前遇见这种文字描写,花寻第一反应就是生理性厌恶,现在最多脸色不太好,但也能在这种字里行间之中寻找有用信息。
跳过了这段冗长的动作描写,花寻直接跳到了最后的结局。
独步闯入剑庄的人是沈惊蛰。
和先前那个做事儿十件失败还有一件特别失败的愣头青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原著里给沈惊蛰这段的描写……换个时代背景大概就是霸道总裁人设,只不过人家总裁抱着的是小娇妻,沈惊蛰肩上则是跟扛着火.箭.炮似得扛了个跟自己身量差不多一般高的。
这个“火.箭.炮”不必多说,姓花。
再后来的剧情……这个姓花的被好好的清理疼爱了一番。
走肾不走心的剧情。
花寻看了个开头,瞧着没什么有用信息,就直接没再看下去了。
总而言之,孟哲这一系列举动,实在是有些天理难容。
“花寻先生看完了?”
“看完了。”
“看完了就好。”
花寻没再接话。
只是这一系列天理难容的事情,其实未曾发生过,但是报应却是一样不少。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带沈惊蛰和花寻去校场旁边。
马上就要到正午了。
花寻见着沈惊蛰朝着孟哲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就选择了回避。
刚没绕过长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和昨日入山门之后听见的那声惨叫如出一辙,甚至还更胜一筹。
花寻忽然有点儿猜到了最后沈惊蛰为什么会杀光所有人泄愤,可能不仅仅是作者烂尾瞎写的原因。
而是性格使然。
花寻思量着现在怎么改正他,应当还是来得及。
只是还没思考出来个所以然,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嘶鸣。
能听得出是痛苦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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