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丹药售卖,更有新上市的香肌丹和甜露丸,吃完让你香香甜甜。”
其中一个穿得灰扑扑的青年很不满地打量了下旁边的青年,“二师兄,你怎么把弟子服穿出来了?这样的话,他们不都知道我们是天水宗的弟子了。”
旁边的青年理直气壮,“你不穿天水宗的弟子服,别人多半把我们当骗子,哪会重金购买你的丹药?”
灰扑扑青年一听,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二师兄聪慧。”
这二人便是方潮舟和杜云息。
他们摆地摊没多久,就有女修上前询问,“你们这香肌丹和甜露丸是何物?”
杜云息看到有人问东西,问的还是难以启齿的香肌丹和甜露丸,当即僵在原地,而方潮舟立刻说:“有句诗云‘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若是服用香肌和甜露,能让仙子你汗水都成花露,香甜可入口。”
女修闻言脸红了红,微微侧过身,看着别处道:“说得如此夸张,我怎么知道你们说得是真的假的,怕不是诓我的?”
“当然不是,我们……”方潮舟看向旁边的杜云息,“师弟,你说话啊。”
杜云息看着方潮舟,“说什么?”
“证明给这个仙子看我们的丹药是有效的。”方潮舟说。
杜云息尴尬地笑了一下,“可是师兄我没拿人试过。”
这话一出,女修直接甩袖走了,临走前看方潮舟和杜云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大骗子。
方潮舟对于杜云息的操作非常无语,“你没拿人试过,你怎么敢说这两种丹药有这种功效?”
“我估计应该是的。”杜云息顿了一下,“二师兄,你帮我试药吧?到时候二师兄再卖药的话,就很有说服力了。”
“你自己怎么不试?”方潮舟瞪着杜云息。
杜云息为难道:“这两个丹药里有一个共同的材料,我对那个药材过敏,不能吃。”
方潮舟说:“那找……”
找谁帮忙,谁能愿意?这两个丹药更适合女修,只是若是找师妹,肯定会被揍,还会在天水宗出名,他们两人成了登徒浪子,主意打在自家师妹头上了,况且他们也不好意思对师妹们张这个口。
他想了想,“要不问问哪个师弟愿意的吧。”
男修当中,愿意服用这两个丹药的人肯定很少,但也许多问问,保不齐能碰到一个愿意的。
“不行,那他们都知道我在研究这种丹药了。”杜云息立刻拒绝了。
方潮舟说:“那你怎么不怕我知道?”
杜云息眼神透露出心中的意思,“二师兄知道又无妨,我还帮二师兄治过隐疾。”
方潮舟算是明白了,杜云息认为他有隐疾,算是知道他的一个缺陷,所以也不惧怕自己喜欢研究奇奇怪怪丹药的事情被他知道。就等于他们两个在交换秘密,谁都不会嘲笑谁。
当然,方潮舟“隐疾”的事情,一指峰的弟子们估计都知道了。
“不行,我才不试。”方潮舟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汗水变得香甜,甚至那里都变成香香甜甜的可怖场景,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骚气了。
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半天,终究没扯出个定论,想卖的丹药也没卖出几瓶,香肌丹和甜露丸更是一瓶没有卖出去,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在回府之前,方潮舟去了一家店。
几日后,杜云息又找到了昼雨池,“二师兄,我有办法了,我又研制出了一瓶丹药,可以清除掉香肌丹和甜露丸的作用。二师兄,你就帮帮试试吧,试了药若有成效,再服用我新研制出来的,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方潮舟半信半疑,“真的?”
杜云息信誓旦旦,“绝对是真的,二师兄你不信我的炼丹术吗?”
那是信的,杜云息作为原著里炼丹大能,未来更是前途无量。
方潮舟其实不太想答应,但杜云息药材费确实费钱,还经常送同门丹药,都不收钱,他想付钱,杜云息死活不肯收,说是谈钱便伤了感情。
这香肌丹和甜露丸算是稀物了,若真的有成效,来购买的女修定是成千上万。
“好吧,但如果要是出了岔子,我不会饶过你的。”方潮舟放出狠话。
杜云息眼睛一亮,“不会的,来,二师兄,我跟你仔细说说这丹药的服用注意事项。”
方潮舟看到杜云息难以抑制的兴奋,突然有一种自己上了贼船的错觉,但船已经上了。于是方潮舟除了看话本,吃零嘴外,又多了一件事,服用丹药,但一瓶过后,并没有什么变化。杜云息皱着眉,第三日就送来了新丹药,“二师兄,试试这个!”
时间悄然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师父成鸿义说的一百日,方潮舟那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云窟,但薛丹融的魔气还没有消完,方潮舟只能又回去了。
回到昼雨池,他看到桌子上摆的丹药,没心情地各倒了两颗塞进嘴里,就倒在了床上。
又是无聊的一天。
时间还在继续走,杜云息一直在改良香肌丹和甜露丸,方潮舟已经在吃第四瓶新的了,薛丹融还没有出来,转眼间到了新的一年选拔内门弟子的时候。
这次内门弟子的选拔是在外门弟子当中选其中优秀刻苦者。
方潮舟咸鱼了大半年,被大师兄捉去当苦力,帮忙选人。这选人实在是个累人的活,方潮舟一天下来眼睛都要看瞎了,还要给那些师弟妹们提出适当的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