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内臣行礼。
“还没找到吗?这么多部队,是干什么用的!”虫皇还没疯到残杀自己的下属,但还是泄露了不满和杀气,它想找到那只雌虫,迫切和对方结配。
“陛下,那只雄虫再也没来集市,我们找遍了周围的虫居,都没消息,可能是它太弱小了,所以住得很偏僻,”内臣被压迫得冒冷汗。
“我不管什么理由,就算翻遍领地所有的虫居,你们也要找到它的巢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虫皇愤怒道。
“是,我一定会找到它的!”内臣十分绝望,虫皇怎么就看上了一只弱小雄虫的配偶。仅凭那点气味?可是它不敢问,为了活下去,只能兢兢业业地继续寻找。
安全从皇巢出来,内臣足触发软,挥动翅膀带着部下离开,这几日它们飞了很多地方,然而都没什么收获。虫族繁盛,一小块区域就有成千上百的族群,像那种弱小没什么存在的虫子实在多。
回到领地后,又陆续收到几份不同的消息。
“你确定?”内臣听完手下汇报的信息,狐疑地问。
“气味很像,但那只雄虫的体格比通缉图里的大,”手下挠头。
“通缉的是只成虫,怎么可能还有得长?”内臣听后,不再抱有希望,它听过太多的版本,每次追去后都是失望。
“虫主说的对,那我……”手下犹豫。
“等等,毕竟气味有点像,万一它们是亲戚……”内臣想到虫皇的态度,小心谨慎起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你带几个虫跟去看看。”
“是,虫主,”虫队长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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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洒满大地。
快到冬天了,刍着急屯食,今日一早带着虫币出门。林韵不安地走到巢口,就算集市有点远,现在也应该回来了……也不知被什么耽搁了,难道是买的食物太多?
然而刚想完,外头就开始下雨,雨势不算大,却让林韵的心情变糟不少,如果他不是高等雌虫,或许就能跟着刍出门,不用像现在这般心急。
可惜,所有如果都是虚假,林韵只能生火烧饭,等待雄虫的归来。
天色越来越暗,雨滴伴随着夜色降临,不知时间流逝多久,还是没等到刍的归来,林韵裹着布袍踱步到洞口张望,却被冷风吹湿了发角。
刍去哪了?难道是路上遇到了危险?
刍明明变强了不少,应该不会的,随后,林韵又想起那群庞大的雄虫,内心瞬时不安起来,但除了等待没有其他的办法。
薪火熄灭,天色渐亮,坐在椅上昏睡一晚的林韵突然惊醒,似乎感应到什么,他起身来到洞口,看到了攀入洞口的触手。
混杂着雨水的液体,顺着虫壳滑落,此时的刍十分狼狈,见到林韵后,便泄掉了所有力气,软倒在地。
“你怎么了!”林韵赶紧扶起他,却被冰凉的湿意吓到,残缺的足触,破碎的虫壳,以及完全断掉的后翼,随手一摸,便是满手的粘液,看到雄虫腹部流出的组织,他彻底慌了。
刍靠着最后的力量爬回了巢穴,此时已无比虚弱,林韵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把雄虫搬进巢穴。
刚躺下,刍就开口说:“林韵,千万别出去。”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此时,林韵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势。
刍腹腔被完全的掏空,难以相信他忍着多大的痛楚爬回来,林韵边为他擦洗边流泪,残缺的身体,浑身布满了伤口。
“有虫跟踪我,我想甩掉它们,后来就被抓住了……”刍忍痛开口,若不是虫族生命力足够顽强,他或许早就死了。
“它们为什么要抓你?”林韵强迫自己冷静,快速用处理伤口,但看到破开的腹腔时,他难以抑制内心的绝望,里面的器官组织都没了,这样下去刍绝对会死。
“他们想要我死……”刍不希望林韵伤心,原本以为自己顺利逃出来了,但伤实在太重了,透风的腹部时刻提醒着他。
“为什么?凭什么?你快吃点东西,不要死,”林韵颤抖地抱住雄虫。
“林韵,”刍摇头,想把食物留给雌虫,看着不断哭泣的雌虫,内心十分的痛苦,“没关系的,我死后你就离开吧,会有更好的雄虫与你结配……到底是我太弱了,”疼痛与冷意蚕食着灵魂,他不甘心,内腔翻涌而起愤怒,因无可奈何,最终化成浓烈的绝望。
“闭嘴,我不会让你死的,”林韵低头吻住雄虫的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刍用所剩地触手紧紧抱住林韵,品尝这份苦涩的吻,内心却充盈而满足。那隐藏在深处的私心,明知道将要死去,却想把对方留到最后。
陪我到最后一刻,等我死了,你想去哪都行。刍在心里默念,然而,下秒却被窸窣地布料摩擦声吸引,对方俯身靠来,吓得他舌头打结,“你,你……”
“刍,我想救你,”林韵低声道,{此处省略}。
刍抽气,头次看到这么主动的林韵,脑袋不受控制地短路,但都到这时候了,不上就不是雄虫,不顾重伤也想爬起来,然而下秒,却被雌虫按了回去。
“乖乖躺好,我自己来,”林韵十分强硬,跨坐到雄虫身上。
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身受重伤,刍怕是会十分激动。
‘117,让我这次受孕,’林韵闭眼,缓缓坐下,{此处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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