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手段就更别提,锤打,做高强度卷腹,哪怕一把匕首戳进去!按理来说早该小产,可是就是没有!胎儿巍然不动,对头去打了破伤风。
开玩笑,豪门老男人的天才儿子,是能让小娇妻打掉的?打掉了豪门老男人剧本还怎么走!
世界意识叹气。这是它带过母性最差的一届小娇妻!天天盯着防打胎,它实在是太难了。
对头当然想不到这点。他还在考虑孩子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不生下来难道有第二个选择?!
对头心躁,处理文件的时候,一首漂亮的花体字,愣是写出了华夏医生开药方时的奔放粗犷。
——交代完事情,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养胎。
现在已经三个月大了,勉强用中年发福可以搪塞过去,再大点,要说自己发福之后又发福吗?!
敲门声传来。
对头头也不抬:“进来。”
那人走进来,脸色有点差,犹豫会,小声嗫嚅:“教父,我想请假。”
对头笔尖一止。
这态度不对。
但是他现在没心情管太多,只记下来他的反常:“请多久。”
“一、一年。”
“去走程序。”
下属走了。
第二天,又有人敲门,依然脸色很差,依然扭扭捏捏:“教父……您能准许我请假吗?为期一年。”
对头:“……”
这么请假的,第三天来了俩,第四天一个接一个,葫芦娃救爷爷似的来了八位。
第九位来的时候,死对头双手交叉,冷淡地问:“请假是吧??”
下属震惊:“您怎么知道?”
对头冷笑:“不但知道你请假,还知道你请一年。”
下属不敢说话,
对头继续冷笑:“身体不舒服?”
“对对!教父您真是全知全能!”
对头回忆一下之前几位的借口:“心肝脾胃肾——哪里?”
“是……是膀胱。我总感觉有羊水……呸,有水要流出来。”
对头回忆一下之前请假的几个人,再想想自己,脸色有点青。看眼前人,心里怀疑,面上却十分笃定从容:“怀了?”
下属脸一白:“教父……”
对头淡淡:“说。”
对头:怕什么,你知道多少人怀了吗?连你教父,都打算把事情交代一下,去失踪个一年。
有人知道后,家族成员总算可以叭叭了:“教父你不知道,我当时发现自己怀了,有多么震惊和害怕,我可还是个处男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新型的药。但是又打不掉。剖开肚子拿出来风险太高,只能生!接生的医生我都联系好了……”
对头打断他:“黑道圣医?”
家族成员十分惊讶:“您怎么知道?”
死对头露出和善的微笑。那你可能约不到了,这位之前心脏病发,现在还没从ICU出来呢。
等等……
死对头突地脸色一变。如果是阿图罗那家伙干的,之前的任务交接……
这些下属已经是家族高层了。就这么点小事,肯定不会上来就让他们出马,一开始派去的是几个小喽啰。
小喽喽请假是不需要经过他批准的,他们只需要递上合理的理由给人事部,就能拿到批假。
既然这事都转交到几个高层手上了,他们到底有多少个成员中招?
而且之前请假的五个高层,他们的任务,肯定是转交到别的高层手上!
对头打发走属下,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接通后:“任务取……”
那边传来本不该传来的声音:“呦,罗奈尔得呀。”
对头:“……阿图罗。”
“实在抱歉,擅自插入你们之间的通讯。但是你家族的成员在我餐厅里吃着鱼的时候,突然吐了,我好心找人给他检查,居然是孕吐。他现在吐得厉害,我就帮他接了一下电话。不是我说,罗奈尔得,你们家族也太亏待人了,怀孕了都要上工。”
对头想起来了,之前去找茬的,还有一个高层没来他这里请假,原来不是漏网之鱼,是那人自己都没发现?
“……你让他接电话。”
“不急不急,等那孩子吐完再说。才二十来岁吧,还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年轻呢——你们不给孕假,那怀孕期间做事工资涨不涨啊?算了,我看你抠门的居然要家族成员来餐厅吃饭都得想方设法用厨房有老鼠饭菜有蟑螂的理由来逃单,就知道你肯定是个葛朗台。”
对头都可以想象得到,手机那头,这人是怎么一边笑得人畜无害,一边损人的。
他面无表情:“再怎么,工资也比你手下高。一个餐厅员工,工资多少?四百欧元?五百欧元?买得起西装吗?还是你打算让他们去你别的产业白吃白喝白拿工资?”
“好主意!我之前还在苦恼要怎么安他们的心,告诉他们跟着我有肉吃呢。罗奈尔得,你真是个好人。这点工资确实不行,所以我又开了家医院,让他们领双重工资,怎么样,要不要玩个团建,集体来我医院养胎啊,多多少少算是员工福利。”
对头冷笑:“你敢来我名下教堂祷告,我就敢亲自带人去你医院里治病。”
治疗这种私密的东西,哪家不是找信得过的,或者自己势力开一个医院。阿图罗就是故意拿他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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