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的脸嘭的红起来,狠狠的瞪赵肆年一眼,昏迷了还知道耍流氓。等你好了一定找你算账。
话是这么说,血还是要喂的。
时云再次贴上自己的手腕,因为血液凝固的速度很快,每一次时云都要重新咬一下。
忍着疼和赵肆年无意识的骚扰,渡了很多血过去,直到时云感觉差不多了之后才停下动作。
因为失血,时云的脸色有些苍白。
晃了一下身子,时云还是决定不要勉强自己。
将赵肆年扶下躺好,时云也躺在了他身边。
身下的双腿因为虚弱化成了鱼尾,顾不得被破坏的裤子,时云蹭到赵肆年的身边闭上眼。
希望一觉起来之后就会好起来。
赵肆年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背着浑身的枷锁缓慢而艰难的挪动着,四周都是黑暗,只有加下的路发着光。他无意识的顺着路走啊走,直到身边看是明亮,身上的枷锁开始减少。
他的步伐变得轻松,不过他还是毫无目的地走。直到有一天,他面前出现了其他东西,一个温和的散发着光晕的圆球。
他将圆球捧起来,光球的温度不灼人,但却异常温暖。
但是圆球要走了,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他奋力奔跑,他许下无论如何也想回到圆球身边的愿望。
猛的一下,赵肆年从梦中惊醒,耳边传来老管家砸门的声音,赵肆年掀开被子,却在手边发现了脸色苍白的时云。
赵肆年连忙扶起时云,时云的体温很低,袖子被卷了起来,床单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赵肆年顺着时云的手腕看过去,狰狞的伤口暴露在他眼中。
后知后觉反映出嘴里的血腥味,赵肆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肆年心中五味交织,时云拿自己的血喂自己,一定是知道他是自然人鱼的事情了。
不说时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光是时云手腕上的伤口就叫赵肆年心口发痛。
时云察觉到赵肆年的动作,稍稍睁开眼睛,看到赵肆年完好无损的样子笑笑,之后又放任自己陷入了睡眠。
不要吵,他想睡一会。
看到时云睁眼,赵肆年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当务之急是处理时云的伤,赵肆年刚想去拿轮椅,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了知觉。
赵肆年尝试着下床,没想到身体各项反应都十分好,稍加锻炼就可以恢复成他巅峰时的状态。
赵肆年眼神复杂的看向时云,用终端联系了梁图透,又给老管家开了门。
老管家在门外吓坏了,医疗队走了之后卫澄空也没有多待,急忙去寻找可能对赵肆年身体有帮助的药。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已经整整一天了,老管家放心不下来敲门,却一直没有人应。
老管家想开门看看其中的状况,却发现门从中被反锁了,他都打定主意再没有回复的话就要破门而入了。
老管家敲着敲着,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抱着时云的赵肆年。
老管家楞了一下,反应了好久才开口说话“少爷您的腿还有时少爷,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江叔,帮我叫个医疗机器人来吧。”
见不是解释的时间,老管家连忙去叫了机器人,医疗机器人的作用不大,只能治疗些外伤。
与此同时,接到赵肆年电话说时云受伤了的梁图透也在飞奔而来。
梁图透敲开赵肆年家的门,开门的就是赵肆年,都顾不上看清,梁图透直接给了赵肆年一拳。
赵肆年也没躲,让梁图透消消气,然后带着他去看了时云。
刚刚叫机器人帮忙处理了时云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安置时云的赵肆年将时云放到了干净的床上。
梁图透看一眼时云的伤口,又看一眼一边默默站着的赵肆年,立刻就懂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时云只是有些缺血,没有什么大问题。
梁图透一遍给时云注射帮助他恢复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数落赵肆年“你怎么能让时云给你放血。”
“对不起。”赵肆年低头。
再怎么说时云都是为了他。
梁图透剜一眼赵肆年,也对床上躺着的时云恨铁不成钢。
这还没结婚呢,就什么都交出去了。
梁图透确定时云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就把时云放到了水池里,比起外面,水里更有利于时云恢复。
为了方便观察时云的情况,梁图透留在了赵肆年家里,赵肆年坐在水池旁陪着时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需要时间梳理一下。
另一边,主星的酒店内。
普抱胸坐到凳子上,对面坐着他的男朋友霍尔。
“赵肆年这次事情跟你有关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霍尔肯定的点头。
“意外?”普挑眉,十足的不信。
霍尔但是的表情骗不过他,他一定知道赵肆年的事情。
“前段时间我不是托你帮我卖了一些致幻剂吗,今天那个家伙给赵肆年用了致幻剂,然后致幻剂撞上我的盅药,就毒发了。”霍尔做了两只拳头撞到一起,然后散开,给普做了一个例子。
“那赵肆年身上怎么会有盅药。”普皱眉。
霍尔轻咳一声,眼神飘忽“我下的”
“你给赵肆年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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