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发出带着颤音的轻笑:“痒。”
楚楚差点又要尖叫,她拧自己大腿,不行!要忍住!!!
季意举着水银体温计微微眯起眼睛:“三十六度五,降下来了。”
楚楚扭头看着季意秀美如玉雕的侧脸,迟疑地问:“你是童冬吧?”
季意立马否认:“不是。”他把药放沈刻手心,沈刻用温水吞下,唇角带笑,戏谑地看着他。
楚楚站起来,绕着季意打转,越看越兴奋:“你就是童冬!”
季意臊得慌,怎么走哪儿都有人认出来,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楼上,楚杭一进邱鹿卧室就跟季苒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一愣。
季苒与邱鹿是俩好孩子,在卧室没搞别的,就搞学习。邱鹿给季苒讲着题呢,就听到了楼下楚楚的尖叫,不过俩人还是决定先把题搞了。
楚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真是奇了怪了,邱鹿的朋友有这么多?
“楚杭。这个是季苒,我……朋友。”
楚杭回神,对季苒笑笑:“你好,我叫楚杭。”
“你好。”季苒让开一点位置,“刚才邱鹿给我讲题呢。”
楚杭把巧克力给邱鹿,“都放假了还这么努力?”
季苒面色赧然:“是我不会,请教他的。”
“下去吧。”邱鹿忽然站起来,步履匆匆的,巧克力都没拆。
楚杭愕然,与季苒面面相觑。季苒也不知道邱鹿怎么了,两人跟着下楼。
楚楚笑成了一朵花痴,又是要签名又是合照,还问三问四,直到邱鹿下楼,她才稍稍收敛,做出乖乖女的样子,压低声音问邱鹿:“你跟沈刻居然是朋友,怎么也不说啊?”
邱鹿:“?”
他不关注娱乐圈网剧之类,连沈刻季意拍了戏,他都不知道,也就无从知晓沈刻已经是个有小小名气的明星了。
说了会话,左右闲着没事,沈刻的烧也退了,离中午还剩两三小时,大家伙儿收拾收拾去古街玩。
季意来古镇两次,每次都没怎么玩,就瞎逛,这次楚杭带路,可算让他们见识到真正好吃好玩的地方。
只不过天冷了,街上人不多。
中午就在饭店吃,省了邱母忙饭的功夫,这么多人,又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不太好做饭。饭店里一坐省事。
下午接着玩,一天下来,季意两眼发直,腿肚子差点抽筋——路走多了。
傍晚时分,楚楚依依不舍:“要不今晚你们来我家睡?”
楚杭瞥妹妹一眼,“大姑娘家,别没羞没臊的。”
楚楚:“……”邀请男孩去自家睡觉,确实有点那啥。
季意说:“明天再一起玩。”其实他有点玩不动了。
楚杭看着邱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笑了笑:“那我回去了,巧克力记得吃。”
邱鹿嗯了声,黄昏的光线下,他的脸素净冷白,神情淡淡的。
晚间季意洗完澡,溜达到阁楼,与沈刻说了会儿话,季苒很自觉地将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去邱鹿房里,只见邱鹿正对着巧克力发呆。
“晚上吃甜食不好,明天再吃吧。”季苒跟季意一样粗神经,完全没把巧克力与其他东西联系起来,巧克力在他眼里就是热量高的零食。
“……”邱鹿把巧克力放进抽屉,“你叔叔呢?”
季苒抬手往上指指,腹诽“恋爱的酸臭味”,他才待不下去。
“他们……在谈恋爱吗?”邱鹿问。
季苒惊讶:“你怎么知道?”
邱鹿脸颊显出薄薄一层绯红:“早上看见他们接吻了。”
“……”这对狗男男!在别人家就这么放肆,回家睡一张床还了得?!
季苒简直要被亲叔叔与未来“叔夫”气晕了,你们再也不是我的好小叔好朋友了!
阁楼,沈刻正要对季意行狗男男之事,就被季意推开了:“季苒看见就不好了。”
“邱鹿都看见了,还怕季苒看见?”
“……”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季意更加羞惭:“都怪你。”
“怪我怪我。”沈刻揽过他腰抱着,也不做别的,把脸埋在季意胸前蹭了蹭,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猫。
季意被蹭得气都没处撒了,不放心地摸了摸他额头,沈刻配合地仰着脸,眯眼笑:“亲我一口。”
这样的表情,这张脸,撒起娇来真是死死往季意萌点上戳,他忍不住噘嘴低头……
“咳!!!”
季意一个激灵抬头、挺胸、推沈刻,力气挺大,沈刻一个仰倒在床。
季意慌张失措回头,干巴巴笑了声:“苒苒啊。”
季苒气鼓鼓地注视二人,“你们还未成年呢!”
“苒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沈刻……没有做坏事。”
季苒狐疑:“真没有?”
妈呀,被侄子怀疑跟人那啥,季意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恨不得钻地缝里去,他恼羞佯怒:“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跟我这样说话,我心里没你清楚?我告诉你,我跟沈刻,不到法定年龄结婚是不会那个的!”
我国男性法定年龄结婚二十二岁,季意今年十六,距离二十二岁还有六年时间……
沈刻眼前一黑,生无可恋。
季苒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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