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明星天天花大价钱医美包养是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对比的,但不知道因为费晗在娱乐圈浸泡久了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种‘铜臭气’,还是汪序真这个素人实在太出挑了。然而费晗在着装完毕后本来自信满满,像只花孔雀一样的抬头等赞美时,发现周围的人眼睛全黏在汪序真那个傻子替身货身上,登时就火了——
“胡天,你怎么回事?!”费晗把火气冲着胡天撒:“一个替身也用得着化妆么?是不是闲着没事情干了?”
费晗不讲理的把汪序真对他□□裸的艳压直接归功于胡天的化妆技术上了,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
“费、费哥。”剧组里的演员甭管多大全是哥,胡天被莫名其妙的教训了一顿,心慌的只挠脑袋:“之前导演说都得化的呀。”
其实费晗也就是骂一句泄泄火,他深知再争辩下去自己也没理,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故作不屑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圈汪序真。这回他学聪明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还是我的替身。”
汪序真:“……”
他觉得这个费晗有一张好脸却始终不温不火的原因他找到了——剧组这么多人,他一个戏份不算少的男二号,前两天对戏NG次数多的天天被导演狂喷,结果不去打好关系不去阅读剧本磨练演技。就因为颜值和嫉妒的原因,天天有事儿没事儿盯着自己这个毫无威胁的傻子嘲讽,这不是闲的慌么?
可能是跑龙套久了,汪序真总会珍惜每一次机会,他这次当武替的机会是‘处心积虑’算计着周时祁得来的,汪序真除了前两天故意逗周时祁说学不会之外,可是不敢怠慢。他在剧组给自己塑造了一副虽然傻但却记忆里体力都很好,武指讲解过的动作招式三遍内必然能记下来的人设,这段时间已经在剧组装傻装的比较如鱼得水了。
他还指望着武指能看中自己,以后还找他呢,毕竟这个行业是属于‘背后工作’,又苦又不露脸,干的人少用的人多,他虽扮成一个傻子但还是有点希望的——如果进不了娱乐圈,那么在武替的领域里有一席之地也成啊!怎么都比搬砖要强。
汪序真觉得他一个现如今被迫装傻子,还不知道要装到何年何月的人都对未来有一定的规划,怎么这个费晗就这么没脑子?
好在自从上次被陆导警告过,费晗已经不能明着找他麻烦了。汪序真看着这小屁孩不屑的瞄他一眼,然后从头到脚都好像抽筋了一样扭扭搭搭的转身傲娇的走了,就感觉一阵头疼。
幸好今天的替身戏不多,要不然汪序真感觉自己脊梁骨能被费晗阴恻恻的小眼神刺穿了。啧,不就是穿了同款西装么,又不是他想穿的,长的帅气也是他的错么?汪序真被瞪无语了的时候,也报复性的这么想了下。
而且这脑残报复的手段也很幼稚,拍戏的时候,汪序真一条替他从桌子上滚下来的戏每次费晗的表情都很不配合的僵硬着,导致汪序真被迫滚了四五次才过,拍完之后感觉浑身都要散架子了。
这下子就连陆导的表情也不怎么好,他斥责了费晗一句:“你怎么回事儿?都不用你真人上阵去滚就做一个疼痛的表情很难么?!”
“导演……”费晗无辜的眨了眨眼,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我没办法感同身受嘛。”
“你干什么吃的?!”陆导骂:“你是演员!难道拍跳楼戏还真得从楼上跳下去么!”
费晗:“……”
呵,这导演倒是直性子。汪序真有点想笑,揉着酸疼的肩膀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身下压着的西服一角随着他的动作掀起来,能清晰的看到在激烈的动作中已经揉乱了的衬衫下摆里露出一截腰身,纤细柔韧,白皙莹润,此刻有了一大块的乌青。
就像是在最顶级的羊脂美玉上泼墨了一样的感觉,让人既可惜又觉得这有点……莫名其妙的美。美人在骨不在皮?不,是从皮到肉都美才对。
汪序真不顾周围人扫射过来的视线,把衣服拉了拉,对着旁边樊越派来照看他的助理缪译说了句:“我想上厕所。”
“哦哦。”缪译回过神,朝着左边的安全通道走廊一直:“你去吧,沿着前面走到头就是,自己能找到么?”
汪序真笑着答应:“能的。”
一走到走廊无人的视线中,汪序真就忍不住皱眉按住腰——次奥,疼死了妈的,费晗那死崽子他真想揍一顿,可怜他这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什么‘复杂’动作的老腰在滚了几圈之后多少有点承受不住。
走廊里昏昏暗暗的没一个人,汪序真也不用控制表情,靠在墙面上尽情的缓了半晌才觉得挺了过来。刚松了口气要直起身子就听到身后的大门‘啪’的一声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略有些沉重的呼吸靠近汪序真,让后者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转头看过去。
走廊的应声灯随之响起,汪序真见到面前凑近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梳的规整,一身西装,笑的温和有礼,眼神却控制不住的透露出一股子邪气,直勾勾的充满侵略性的看着汪序真:“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找到洗手间?”
汪序真记得这人是剧组的出品人,一个姓陈的家伙,此刻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一起到这个走廊里意图真是司马昭之心了。汪序真眯了眯眼,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位陈先生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带着□□裸的性暗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碰到过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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