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一针镇定。”
“我不要打针!我不打!我不打!你们是在虐待我!”陶敏芝蹬着腿嘶喊着,头发凌乱,丑态百出。
打过针的陶敏芝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意识昏沉。
司靖走到她的床边,问她:“舅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被舅舅强-奸,你是如何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吗?”
原本昏昏沉沉的陶敏芝,骤然浑身一震,她原本以为那么久远的事情,司靖当时还小,应该已经忘了,可司靖不仅没有忘,她还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身体上。
司靖的母亲司婉萍从小就要强,一心扑在事业上,后来生了司靖后因为是个女孩儿也不大管,司靖的父亲沉迷艺术,两人不管司靖,司靖就经常跟着司晋文和司邺两兄弟玩,那是她的亲舅舅家,谁也没有戒心,于是方便了作恶的人。
她以为舅舅舅妈感情很好,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却不想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如表面那么好,也不至于特别坏。
司靖惊慌失措地从司耀骞的房间里逃出去,在门口看见陶敏芝后,她以为自己得救了,可陶敏芝听她哭得浑身颤抖,却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
那一推是司靖这么多年来的噩梦,比司耀骞还要令她害怕。
因为这件事,司靖患上了性-瘾,她纵容自己沉溺在里面,一面痛恨着一面又沉迷着。
那天晚上她和司易宸其实是一场意外,她一直被她妈关在家里,没有办法出去找男人,就在她犯病的时候,司易宸好巧不巧撞上门来。
怀孕是她没有料想到的事情,于是她主动找到司邺,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并将这件烂在她肚子里的事情告诉了司邺。
人生三分之一都过去了,她也是时候该尝试着走出来了。
“你说你现在算不算遭到了报应?”司靖凝视着床上的陶敏芝,讽刺的笑道。
“身败名裂,晚景凄凉,你什么都想抓在手上,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个月后,远在国外的司靖接到司邺的电话,告诉她陶敏芝疯了,司靖看着手里司慎谦的照片,告诉司邺:“我感觉自己好像比以前好了点。”
“嗯。”司邺应了一声,心里有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如果找不到司霖,或者找到司霖,司霖不堪大任,担不起司家,他打算过几年亲手教导司慎谦。
他和谌煦不可能有孩子,司家终归需要一个人来继承。
……
春节到来,谌煦脑袋上的伤早就痊愈,现在能跑能跳,就是早上起不来,司邺邀请他一起去晨跑,他也缩在被窝里不肯动。
“冷……”谌煦将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又撒娇。”司邺最是禁不住他这样撒娇,他一撒娇,他就恨不得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谌煦捧到面前来。
谌煦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司邺的手背,“今晚公司年会你是不是很晚才会回来?”
司邺顺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谌煦皱了皱鼻子,赶紧把自己的鼻子救出来,张嘴在司邺的虎口处咬了一口。
“嗯,要和我去吗?”司邺半点不觉得疼,倒是痒得厉害。
谌煦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松开他的手,说:“我一个外人去不好吧。”
司邺笑了笑,低下头去亲他,“老板娘算什么外人。”
一句话让谌煦红了脸,伸手环住司邺的脖子,将人拉回被窝里,磨人的亲了又亲。
最后,司邺没能把谌煦从被子里挖起来陪他去跑步,倒是被谌煦勾得回了安乐窝。
谌煦再次醒来,已经快十点,他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洗漱,下楼吃饭的时候,钟叔告诉他大概六点钟左右,司邺会回来接他去公司。
吃过早午饭,谌煦回到房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件,还真收到了一封重要邮件,他进了设计比赛的初赛。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他也挺高兴的。
复赛在三月份左右进行,会规定题目,总决赛则需要到现场进行限时创作,不仅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画出与题目相应的设计图,还需要将所设计的服装做出来。
非常考验功力,最主要的是,评委的眼睛都非常毒辣,难度要比普通的设计比赛大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新锐设计师蜂拥而至的原因。
他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画了一下午的画,一直等到司邺回来接他,他才停下笔。
司邺看着他的设计图,每一张都充满了灵性,好像他天生就是为此而生的。
“我认识美院的校长。”司邺还是想让谌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必要念现在这个专业。
“你又多想了,音乐我喜欢,画画我喜欢,经济学我也喜欢,还不允许我爱好广泛吗?”谌煦垫脚亲了亲司邺的唇,安抚道。
“走吧,别让你们全公司的人等我们。”谌煦牵住司邺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司邺注视着谌煦的身影,心头一片暖意,胜似闲庭信步,淡淡的说:“等老板和老板娘是应该的。”
闻言,谌煦红了耳朵,他断定司邺肯定是故意说这话逗他的。
“这么任性的老板,你的员工真可怜。”谌煦嘟哝道。
“说我坏话呢?”司邺大步走到谌煦身边,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说。
刹那间,耳边像是有电流窜过,酥麻得谌煦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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