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谌煦正在洗澡。
司邺舔了舔嘴唇,将门关上,径直往浴室走去。
细微的关门声,让谌煦转过头,蒸腾的雾气中他看见司邺向他走过来,宛如狩猎中的野兽。
谌煦心如擂鼓,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忽然有点腿软,浑身烫人得很,他和司邺四目相对,偌大的浴室中,只有滴答的水声和沉默中狂乱的心跳。
司邺走到花洒下,水流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打湿,贴在他挺拔的身体上,谌煦从来不知道一个眼神就可以燃起火花,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在潮湿的水雾中,用唇-舌去试探彼此,纠.缠彼此。
不知何时,谌煦被司邺抱了起来,也不顾身上还滴着水,就往卧室走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在无边的大海上飘荡,被暴风雨狂乱的击打。
司邺耐着性子,温柔又残酷,让谌煦红了眼角,攥紧了拳头。
“乖宝……”
司邺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令他颤栗,又令他失神。
耳边越是温柔的呢喃,身上便越是激.烈的鞭挞,谌煦在痛苦与欢-愉中逐渐失去理智,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两人一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良夜。
……
谌煦本来打算今天去上学,可等他醒来,看见正午的阳光,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他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全身立即传来一阵被碾压过似的疼痛,嗓子干涩而刺痛,活像是刚受完酷刑。
“咳咳……”谌煦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开口,说完一个字,就赶紧闭嘴,实在是太过嘶哑难听。
昨天晚上着实太过疯狂,以至于他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失了智,怎么做得出那么大胆的事情。
谌煦将通红的脸埋进被窝里,根本不想面对,他昨晚一定是喝醉了!
其实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有点微醺。
“醒了?再不醒我就要叫家庭医生过来了。”司邺推门而入,看见谌煦从被子里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谌煦一看见司邺的脸,就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禁将脸缩得更下去。
可司邺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羞涩,满面春光地走过来,将谌煦的被
子往下压了压,让他露出脸来,“别捂着了。”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捂得,谌煦白皙的脸颊绯红,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司邺。
“有哪里不舒服吗?”司邺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嘴唇碰了碰,确定他没有发烧才安心。
谌煦摇摇头,他除了全身疼得厉害,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残留着被入侵过的感觉之外,都没有别的不适。
“真的?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司邺温柔的叮咛着。
谌煦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小声的应了一声:“嗯。”
“昨晚给你上了药,我看看怎么样了。”司邺也不顾谌煦脸上的热意刚退下去,就去掀谌煦的被子。
看什么?!
谌煦惊恐地压住被子,赶紧拒绝:“不……不用了,我没事。”
“怎么这么害羞?昨晚不是很坦率吗?”司邺低低的笑着,用鼻尖蹭了蹭谌煦的鼻尖。
提到昨晚,谌煦的脑子彻底炸了。
只是一点点微醺并不影响他的记忆,他不仅没有断片还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是如何被司邺弄哭,又如何主动的攀上司邺,指挥司邺或快或慢,或轻或重。
问他什么,他都坦诚的回答,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甚至在司邺体贴他是第一次,没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谌煦主动请司邺吃了个脐橙。
到后半夜,司邺瞥见被谌煦放在床头柜上的兔子耳朵,顺手拿过来给谌煦戴上,他以为谌煦不会配合,没想到谌煦又软又甜,让戴兔子耳朵就乖乖戴兔子耳朵,差点没把司邺给撩爆。
“司叔叔……别说了。”谌煦用双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不愿意面对现实。
司邺见他羞成这样,也没再继续逗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哄着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只是有点红肿,没有撕裂,他算着时间差不多,又给谌煦上了一次药,这次谌煦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整个人羞成了煮熟的红虾子。
明明昨天晚上更过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可谌煦在司邺面前还是会难以遏制的感到羞赧,他有些懊恼,这样一点都不煦哥。
司邺抱着谌煦去洗漱,又将人抱回来,叫人将午餐送上楼,让谌煦在床上吃。
谌煦就连生病都没有在床上吃过饭,不过他的确是腿和腰酸软得厉害,躺着就躺着吧。
“嗓子难受吗?我一会儿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司邺听谌煦的声音这么哑,心疼的说。
“不用了,多喝点水就好。”谌煦不觉得自己这个情况需要看医生,是他自己喊哑的,又不是感冒发烧导致的,多喝点水就好。
“那好吧,晚点要是还难受就要叫医生来看。”司邺拿了润喉糖喂进谌煦的嘴里,谌煦乖乖点头。
他的睡衣是宽松的款式,点头的时候,领口滑动,隐隐可以看见一片殷红的痕迹,如同瑞雪上绽开了一朵朵红梅。
其实谌煦完全不用这么惨,可惜他自己作死,硬是把自己弄得两天没能下床。
开了荤的司邺,如何还能吃素,谌煦才十九岁,身体恢复能力很好,两天之后就能活蹦乱跳,这也使得当天晚上,司邺就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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