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邺和卓淑楠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又和她道了歉,希望她能转告老爷子这件事。
卓淑楠一听司霖居然出车祸了,赶紧让司机送他们去机场,又依依不舍得拉着谌煦的手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妈妈。”
“嗯,谢谢……妈妈。”谌煦顿了顿,注视着卓淑楠温柔的双眼,轻声说出那两个字。
眼泪瞬间蓄满卓淑楠的眼眶,她以为还要等上很久才能听见谌煦叫她一声妈妈,没想到惊喜居然来得这么快。
“我们先走了,手机联系。”谌煦冲她比了一下手势,挥了挥手和司邺坐上车。
卓淑楠捂着嘴,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不住的点头,哽咽道:“好,妈妈等你联系。”
从汽车到飞机上,谌煦一直紧紧地握着司邺的手,给他温暖和力量。
“司霖一定不会有事的。”谌煦轻声安慰道。
司邺有些迟缓的点了一下头,他在听见司霖出事的那一瞬,骤然想起莫航对他说的话,活该他众叛亲离,孤苦伶仃。
先是他的哥嫂,再是他的父亲,就连他最厌恶的母亲也疯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侄子居然也遭遇了不幸。
就好像他真的是个灾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司邺忽然有点怕,上一世谌煦会出事,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的缘故,那么这一世,谌煦待在自己身边,会不会更加不幸?
昨晚宿醉后,今天精神原本就不好的司邺,现在更是头疼欲裂,单手撑住自己的头,揉了揉一阵一阵发疼的太阳穴,希望症状能够减轻。
这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按了上来。
“头疼吗?要不要喝点水?”谌煦关切的询问道。
他的声音将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司邺拉回现实。
“不用,我不渴。”司邺拉下谌煦的手,在他的掌心碰了一下。
谌煦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轻轻的给他按着头,“睡会儿吧。”
司邺原本是没有困意的,但被谌煦这么轻柔地按摩,头疼欲裂的症状逐渐减缓,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见司邺睡着,谌煦轻轻地在他的发顶上亲了一下。
两人从飞机上下来,司机已经等候在机场外面,坐上车后便径直开往医院。
“司霖情况怎么样?”司邺问道。
江秘书汇报道:“司霖少爷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为了保住他的生命,医生为司霖少爷做了截肢。”
从帝都赶回a市需要好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为了不耽误司霖的治疗,司邺在上飞机前就已经委托自己的律师和医院交涉,一切治疗方案听从医生的决定。
给司霖操刀的是全国顶尖的医生,身为司邺的侄子,院方自然会尽全力救治司霖,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是不可能会选择让年纪轻轻的司霖截肢的。
司霖才十九岁,和谌煦一样的年纪。
司邺听到这件事后,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谌煦伸手握住他指尖发凉的手,“把人救回来最要紧,现在的科技和发达,以后可以给司霖安装假肢。”
“嗯。”司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谌煦看得出司邺的心理负担很大,司霖是司邺哥嫂唯一的血脉,现在司霖出了这种事,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自责的非司邺莫属。
可是天灾**,谁能预料得了,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和司邺更没有关系,谌煦不希望司邺拿别人犯下的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司霖刚做完手术,正在重症监护室里,他的面色苍白,看着奄奄一息,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司婉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司霖出车祸这件事,比司邺还早出现在医院里,看见司邺和谌煦出现,当即尖酸刻薄的挖苦道:“司霖出了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舍得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事儿是你做的呢。”
司邺还未发作,谌煦就先不爽了,他蹙了蹙眉头,面色不善的说:“平时也不见姑姑有多关心司霖,怎么他一出事你比司邺这个当小叔的还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别有用心呢。”
“你!”司婉萍怒不可遏的指着谌煦,“别以为有司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嚣张,我怎么也是司邺的长辈,他都要敬我一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诬陷我?”
和愤怒的司婉萍不同,谌煦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要不是姑姑您先为老不尊,我哪儿会不敬您呢,既然您知道话不能乱说,何故要先诬陷司邺呢?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一下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谌煦一番话把司婉萍堵得哑口无言,的确是她先逞口舌之快,对司邺妄加揣测,她愤恨的瞪了谌煦一眼,“牙尖嘴利的小东西,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和司叔叔感情好着呢。”谌煦特别妖艳贱货的挽住司邺的手臂,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柔柔弱弱的倚靠在司邺肩头。
气得司婉萍直跳脚,却无可奈何。
司邺压抑的心情倒是因为谌煦明朗不少,他家小朋友真不是一般的护短,不过他很喜欢被谌煦护着的感觉,能让他感受到谌煦对他浓烈的爱意。
司婉萍见司邺来了,她也没有成功搅成事,踩着高跟鞋气急败坏的离开。
司邺去找司霖的主治医生谈了会儿,谌煦这边意外接到了司学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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