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顿时又松开了手,“宋卿真娇气。”
宋普激情地数落他,“臣是娇气,但陛下这力道也从未改变过,若陛下真心将臣放在心里,自然会小心呵护,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弄疼臣?”
澹台熠也来脾气了,“孤已经很小心了,宋卿身体不强健,倒敢怪到孤头上来,若孤不呵护宋卿,上次宋卿的子孙根就被孤捏碎了,又岂会只疼上一疼?”
宋普没说话了,就那么看着澹台熠。
澹台熠无言,过了一会儿,才道:“孤会轻一些,但宋卿也得给孤锻炼,孤退让至此,宋卿也莫要恃宠而骄,对孤的话置之不理。”
宋普迟疑了一下,道:“好,臣会锻炼,陛下也得学会控制力道,不然真有一天臣与陛下在床上相见,不出一个回合,臣肚子都得被陛下给捣烂了。”
这话有点黄暴,澹台熠脸可疑地红了起来,“……宋卿竟担心这个,且放心,孤会小心一些,不会全部进去。”
宋普:“?”
宋普白皙的脸颊也蹭的一下子涨红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竟对澹台熠说了那种荤话?
他心里不甚平静,却也看见了澹台熠泛红的脸色,澹台熠皮肤比他要白太多,因而只要一点红色,便显得格外明显,更别说他此时整张脸都涨红了。
宋普不由得有些尴尬和慌乱,尤其澹台熠看向他的金眸越发显得灼亮。
宋普一直知道澹台熠长着一张绝色的脸,他的那一双狭长的金眸,也是天底下独此一份的漂亮,看着人的时候,与他的外貌一般,会给人一种过于闪耀的感觉,到现在,宋普都不是很敢长时间的与他对视,生怕被其中的光芒灼伤眼睛,因而他避开了他的目光,垂眸看向了澹台熠的胸口。
澹台熠不知他心底的慌乱,他红着脸,眸光闪动,脸色却又保持了平静,好像脸颊红成了猴子屁股的人不是他一般,矜持地道:“宋卿放心,孤自制力也如同孤的武艺一样超群,到那时候,孤不会全进去,孤进去一半一半,宋卿也不会难受了。”
说荤话也很上头,澹台熠隐秘地接收到了此乐趣,眸子也更加灼亮,他底下头,附在宋普耳边,又无师自通地说了几句荤得不行的荤话,将宋普逗得浑身都颤了起来。
也是之前吃的药粉还在作怪,他竟崩溃得一塌糊涂,被澹台熠完全玩弄在鼓掌之中。
结束后,澹台熠用布团将他擦拭干净,在他脸上亲了亲,正要说话的时候,曹喜在外面禀报道:“陛下,郡主求见。”
澹台熠一顿,将宋普的衣服摆整齐,改口道:“宋卿,清醒些,冶瞳过来了,别被她看到宋卿如此模样。”
宋普眼圈红得一塌糊涂,眼角都变得尖锐了起来,他趁澹台熠没看他,重重地朝他瞪视了一眼。
不成想澹台熠扭过头来,对他说:“孤看到了。”
宋普:“……”
澹台熠勾起唇角,愉悦地道:“宋卿也知孤是习了武,视野也比常人开阔,宋卿偷偷瞪孤好几回,孤都看到了。”
宋普:“……是臣失态,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道:“也是宋卿敢对孤如此,若是别人……”
他话还没说完,又生生地停住了,改口道:“宋卿亲孤几口,孤便恕了你的罪。”
宋普看他一眼,屏息了一下,才凑上去,重重地亲在了澹台熠唇上。
澹台熠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些。
澹台瞳进来看到的便是堂兄脸上含笑的样子,心情看上去十分不错。
澹台熠将目光落到了澹台瞳身上,笑容也未收敛,问她:“冶瞳怎么有空来找孤了?”
澹台瞳委实胆小,即使澹台熠对她表露出了亲近的姿态,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地道:“陛下日理万机,臣女怕耽误陛下,因而一直未来见安,还望陛下恕罪。”
澹台熠道:“冶瞳唤孤堂兄便是,一家人,不用那么生分。”
澹台瞳一直以为澹台熠是因为永安王在才会有此言,未曾想只有她一人,澹台熠也依然如此和蔼,忐忑的心不由得落回了原位,也多了那么几分安定,“……堂兄。”
澹台熠问了她近况,知她在燕京适应良好,不由得放了心,其实黑龙卫也有禀报过此事,澹台熠听完就忘了,这会儿做起好堂兄的样子倒也是是模是样的。
关怀完毕,澹台熠才问她进宫是有何事。
澹台瞳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我想请堂兄来永安王府一聚。”
澹台熠挑眉,“冶瞳进宫便是为此事?”
澹台瞳显然有些慌乱,她磕磕绊绊地道:“我哥哥想赔罪,因而设了一桌酒宴,堂兄可否纡尊降贵来一趟?”
澹台熠道:“冶瞳相邀,孤自然没有拒绝之理,不过澹台越伤势这么快就好了?”
澹台瞳点头,“谢堂兄关怀,我哥哥已经好全了,这几日都在府上呆着。”
澹台熠思量片刻,道:“既如此,孤便去一趟罢。”
澹台瞳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其他话要说,似乎真的就为了此事特意来宫里一趟。
她正要告退离开的时候,余光里见到了宋凌云的弟弟宋普正站在案台旁边,一只骨节明朗修长的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捏住了宋普身侧的手。
还未看个清晰,澹台熠的声音响了起来,“冶瞳可还有话要与孤说?”
--